一行人找了家民宿住下,小嘎自告奋勇当向导,说小镇附近有处废弃的矿道,说不定能通到地下河。
言云本来就知道这条路,见小嘎主动提起,便顺着他的话说:“那明天就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
当晚,吴二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语气急迫:“你们到哪儿了?我和小邪已经快到哑巴村了,怎么没看见你们?”
言云靠在黑瞎子怀里,把玩着他的手指,慢悠悠道:“吴二爷,我们没去哑巴村,直接去小镇了。那地方又绕又危险,没必要浪费时间。”
“你们怎么能不去?!”吴二白的声音瞬间拔高,“焦老板也在哑巴村,我们还要盯着他!”
“盯他干嘛?”言云嗤笑,“他手里的河耳又没用,等他折腾够了,自然会去地下河。我们先去探路,省得你们到时候又跟丢。”
吴二白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咬牙道:“行!那你们在小镇等着,我们处理完哑巴村的事就过去!”
挂了电话,言云把手机扔到一边,冷哼道:“还处理哑巴村的事,等他们跟焦老板斗完,咱们早把地下河的路摸透了。”
黑瞎子低笑,搂紧她:“还是我媳妇想得周到。”
第二天一早,小嘎就带着一行人往废弃矿道走。
矿道入口藏在一片树林里,被厚厚的藤蔓覆盖着,若不是小嘎知道位置,根本没人能发现。
“里面有点黑,我去拿手电筒。”小嘎刚要转身,就见张起灵已经从背包里摸出矿灯,按下开关,一道强光瞬间照亮了矿道深处。
几人一前一后走进矿道,里面弥漫着潮湿的霉味,脚下时不时能踢到碎石。
刘丧跟在张起灵身后,耳朵警惕地听着周围的动静,小声说:“里面很安静,没有异常声响。”
言云走在中间,手指偶尔碰到矿道的墙壁,忽然停住脚步:“等等,这墙是空的。”
黑瞎子立刻凑过来,用手敲了敲墙壁,果然听到“咚咚”的空响。他从背包里摸出工兵铲,轻轻敲掉墙上的碎石,很快就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洞口大小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里面传来隐约的水流声。
“这应该就是通地下河的路。”言云眼睛亮了亮,“小嘎,你在这儿等着我们,我们去探探路,很快回来。”
小嘎点了点头:“干妈,你们小心点。”
几人顺着洞口爬进去,刚落地就感觉到脚下的湿滑——这里竟是一条狭窄的水道,水流缓缓流动着,泛着冷幽幽的光。
张起灵打开矿灯,往水道深处照了照,说:“前面有岔路。”
言云凑过去看了看,指着左边的岔路:“走这边,右边的岔路通到死胡同,还藏着毒气。”
她早就记得剧情里的陷阱,自然不会走错。
几人顺着左边的岔路往前走,走了大概半个时辰,水道突然变宽,眼前出现一片开阔的地下河。
河水泛着深蓝色的光,周围的岩壁上长满了发光的苔藓,美得像幻境。
“这地方也太好看了吧!”刘丧忍不住感叹,眼睛里满是惊奇。
言云却没心思欣赏美景,她从背包里摸出个小巧的仪器,放在河边,仪器屏幕上立刻显示出一串数字:“水里有毒,不能碰。”
黑瞎子挑了挑眉:“看来焦老板他们就算找到这儿,也得费点劲才能过河。”
正说着,言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吴二白打来的。她接通电话,故意装出惊讶的语气:“吴二爷?怎么了?”
“我们在哑巴村跟焦老板闹僵了,他带着人往地下河方向跑了!你们找到地下河了吗?”吴二白的声音里满是焦急。
言云轻笑,语气慢悠悠的:“刚找到呢。不过这地下河的水有毒,焦老板就算来了,也过不了河。吴二爷,你们慢慢赶过来吧,我们在这儿等你们。”
挂了电话,言云收起手机,眼底闪过一丝算计。
她就是要让焦老板和吴二白都卡在这儿,到时候,还得靠她来想办法过河,这三千万,可不能让他们白拿。
东南亚这地方势力盘根错节,能在这儿站稳脚跟、占下一块地盘的,多少都有点本事。这么一比,黑瞎子、张起灵和解雨臣身边,最拉胯的还得是吴邪,其次就是胖子——俩人总凭着一股冲劲乱闯,没少给身边人添麻烦。
吴二白到小镇的前一天,言云就已经带着黑瞎子他们来了哑巴村。刚进村口,就看见那哑女站在自家屋前,气得脸颊通红,双手还不停比比划划,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一看就是受了委屈。
言云扫了眼她手里空荡荡的相机包,心里门儿清:“估计是拍的素材被焦老板的人拿走了。”
“活该。”黑瞎子跟着补了句,“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凑听雷的热闹,探索别人村子的秘密,这村里的人没对她下狠手,已经算客气了。换成是那些不要命的,早让她‘死翘翘’的了。”
哑女也看见他们了,眼睛一亮,立刻跑过来,对着黑瞎子又是比划又是焦急地“呜呜”叫,眼神里满是求救的意味。可黑瞎子一行人连脚步都没停,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他们又不是圣父,犯不着为不相干的人惹麻烦。
找了家闲置的民房住下,言云靠在窗边,看着远处村里的动静,忍不住吐槽:“我到现在都没搞懂,这主角怎么总给身边人带灾难?每次都要别人替他冒险,他自己难过两下就算完,活下来的人还得对他感恩戴德?”
解雨臣正在擦手机,闻言抬了抬眼:“大概是‘天命之子’的特权吧。”
“什么特权,明明是扫把星特权。”言云嗤笑,“你看这哑巴村,本来安安静静的,他们一来,先是焦老板上门抢河耳,再是村民被卷进来,死了那么多人。最后解决了焦老板,哑巴村还得感恩他们?这理论,简直离谱。”
张起灵坐在一旁,没接话,只是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刀鞘——他见过太多因“秘密”而起的纷争,早已见怪不怪。
第二天一早,吴二白就带着吴邪、胖子赶来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竟说通了村里的人,带着一行人大大方方走进了地下河入口。刚进通道没几步,吴邪就指着岩壁惊呼:“二叔,你看!这有字!”
众人凑过去看,只见岩壁上用红漆写着几行歪歪扭扭的字,是吴三省的笔迹,大概意思是“焦老板要找的东西在河底,小心毒气”。
言云看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吴家三爷可真是个妙人啊。都被人劫持了,还能偷偷摸摸写下这么大的字,还刚好能被你们发现——他要是真能自由行动,直接跑了不就完了?难不成是还有别的同伴被劫持,非要留在那儿救人?”
这话像根刺,狠狠扎在吴二白心上。他本来就对吴三省的行踪存疑,被言云这么一戳,脑袋上的青筋瞬间跳了起来,却又没法反驳——言云说的,偏偏是他最不愿意深想的可能性。
最后,吴二白只能狠狠剜了言云一眼,转头看向脸色发白的吴邪,压下心头的火气:“先别管这些,简单探索一下,确认安全就撤回去,商量对策。”
言云看着他强装镇定的模样,嘴角勾了勾——看来,这吴家的秘密,比她想象的还要乱。接下来的戏,怕是会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