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云突然想到的说“我还不知道你之前的名字呢,我名字叫言云,你呢?”
黑瞎子指尖轻叩言云鼻尖,琥珀色眼眸在星光下弯成狡黠的月牙
“想听真名?得拿你私藏的桂花蜜换。”
他忽然翻身坐起,皮靴踩碎草叶上的露水,“如果你今天没跟我说这些,那么我本名叫解雨臣,不过——”
他突然凑到她耳边,马奶酒混着松脂的气息裹住话音。
“在听完你的故事以及这些之后,你只消叫我黑瞎子就好。”草原的风掀起他额发。
言云听到这个名字,呆愣在那里,解雨臣?黑瞎子?好家伙自己是遇到穿越大杂烩了!
言云猛地攥紧他袖口,指尖几乎掐进皮袍里:“解雨臣……黑瞎子?”
黑瞎子见她瞪圆眼睛的模样,反而笑得更欢,从靴筒里摸出枚铜钱抛着玩:“怎么?嫌这名字土?”
言云说“不…不是,你是南瞎北哑的南瞎?”
黑瞎子说“对啊,爷名气这么大的嘛?”
言云尬笑一声说“哈哈,可能是吧,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传过来的时候,是什么事情?在干什么啊?”
黑瞎子抛着铜钱的手顿了顿,忽然咧嘴笑出一口白牙:“爷穿过来的时候啊——好像是跟吴邪他们在雨村吧!”
他指尖一转,铜钱稳稳立在刀鞘上,“谁知道就听见‘滋啦’一声跟撕裂似的,再睁眼就在科尔沁的马背上了,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啃完的肘子肉。”
他忽然凑近言云耳边,压低声音带点狡黠:“说出来你别笑,当时我还以为是吴邪他们搞的新机关,拿肘子肉当信号弹使呢。”
草原的风掀起他额发,露出眉骨那道浅疤,“结果一摸兜,好家伙,脖子上的项链变狼牙了,墨镜也让风刮没了—”
言云想象着黑瞎子叼着酱肘子在草原策马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那你初次见面给我看的那个罗盘,你怎么解释啊黑爷?”
黑瞎子愣了一下,没想到她还记得自己当时的那些话。
“额…这不是试探一下嘛,媳妇儿你要相信我,我当时说的可都是真的,那罗盘虽然不是地下的,但那也是货真价实现代货啊……”
她指尖摩挲着他皮袍上的盘扣,忽然想起书里写他在书中戴着墨镜耍帅的场景。
再对比眼前这个靴底沾着草屑的男人,竟有种奇妙的违和感。
“那…我觉得咱俩可能要在这里,过完这一生,你才能回去了黑爷。”
黑瞎子说“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从哪里知道我的称号的?”
言云愣了一下说“你真想知道?我说了你别多想……”
“说呗,黑爷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在我的那个时代有一本书,里面的主角是吴邪…里面写了他跟张起灵王胖子组成铁三角,下地探险队故事……”
黑瞎子坐在一旁听着她说话,沉默了很久说。
“其实穿过来也挺好。”黑瞎子忽然摸出颗奶糖剥开塞进她嘴里,“至少不用天天跟粽子打交道,还能骗到个会做桂花蜜的公主。”
言云疑惑问“你不生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咱俩现在不也在书里嘛?况且现在事情都已经都结束了,吴邪他们仨都在雨村呢。”
他冲她眨眨眼,琥珀色的眼睛在星光下亮得像琉璃,“怎么?后悔嫁给爷这‘南瞎’了?”
言云含着奶糖摇摇头,甜味混着草香在舌尖化开。
言云说“其实这本书按照剧情发展,说不定过不了多久甄嬛就要出手,弘历登基之后,如果顺着往下走的,那么他的后宫我跟讲有好多趣事呢……”
“管他呢!”黑瞎子忽然把言云她扛上肩头,惹得她惊呼出声。
草原的风灌满他的皮袍,远处敖包的经幡哗啦作响,他背着她在星光下大步走,声音混着心跳从背脊传来
“我觉得我现在最想考虑的是咱俩晚上的夫妻夜生活。”
黑瞎子扛着言云往屋里走时,她的发带被夜风掀起,扫过他下巴时痒得他直笑。
刚踹开房门,言云就被他扔到铺着狼皮褥子的床上,还没撑起身子,就被他撑在床头的手臂圈住了。
“黑瞎子你……”话没说完就被他堵了回去。
他指尖蹭过她耳垂时带着凉意,却把她裹在狐裘里的手攥得发烫。
言云下意识揪住他皮袍的领口,却摸到里面藏着的半块奶糖纸。
他忽然低笑一声,退开点缝隙,鼻尖蹭着她的:“在宫里想亲你,但总怕被皇上拿金瓜锤敲脑袋。”
琥珀色的眼睛在暗处亮得惊人,“现在好了,草原的月亮都给咱当媒婆。”
话音未落又压了下来,这次轻咬着她下唇,像叼住草原上最嫩的草芽。
狼皮褥子蹭着后腰有点痒,她抬手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按在枕头上。
指腹划过他后颈的敏感处时,听见他喉咙里溢出声轻笑,带着点草原雄鹰逮到猎物的得意。
“别乱动,”他含糊着开口,气息喷在她锁骨上,“爷好不容易把‘猎物’扛回窝,哪有放走的道理?”
琉璃瓦外的流星恰好划过,映得屋里忽明忽暗。
唇瓣相触的瞬间,言云闻到他皮袍上沾的篝火味,还有残留的奶酒甜。
黑瞎子的手掌扣着她后颈,指腹蹭过她发间的松石簪,忽然低笑一声退后半寸
“瞧你这瞪眼睛的模样,跟第一次见我时一个样。”
他鼻尖蹭过她的,胡茬扫得她脸颊发痒,“在宫里装端庄公主累不累?现在可没人管你——”
话音被再次覆上来的吻截断。
言云下意识攥住他胸前的皮绳,触手是块温热的狼牙吊坠,跟她腕上那枚正好凑成一对。
黑瞎子喉间溢出低笑,翻身将她压进狐裘深处,十指交缠的瞬间,掌心的老茧擦过她敏感的手腕。
他的吻顺着下颌线一路向下,在锁骨处重重吮出绯痕,衣料摩擦的窸窣声里,远处望星楼的八音盒旋律都成了令人面红耳赤的伴奏。
当言云慌乱地想要遮掩时,黑瞎子却擒住她的手腕按在头顶,滚烫的呼吸喷在耳畔
“急什么?”
他舌尖轻舔她泛红的耳垂,另一只手已解开她腰间绦带,
“草原的夜长得很……”
话音未落,毡毯上的铜钱被随意扫落,清脆的声响混着凌乱的呼吸,在月光下晕染成暧昧的涟漪。
“还记得你在承乾宫偷吃桂花糕的模样吗?”
黑瞎子咬住她唇瓣辗转厮磨,带着胡茬的下巴蹭过细嫩的肌肤,“从那一刻起,我就想把你困在怀里,看你红着脸求饶。”
毡房外的马头琴声愈发缠绵,他突然翻身将她搂进怀里,鼻尖埋进她汗湿的发间,低声呢喃混着心跳震得她耳尖发烫
“言云,往后每个夜晚……都只属于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