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邪好不容易从深山老林里出来,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有一种想死的感觉,微死,40%………
吴邪步履蹒跚的回到了杭州,无聊的躺在吴山居的沙发上,心里想着,就这样吧,我也不想动了,反正按照言言之前来说不用自己特意去找,就是找不到他三叔也会上赶着让他发现的。
既然东西会自己跑出来,为什么我还要累死累活的去找呢,所以吴邪现在每天无所事事的宅在吴山居里。坐等他三叔来给他递消息。
接下来半个月,吴邪彻底化身沙发土豆。外卖盒在茶几堆成小山,矿泉水瓶滚到波斯地毯边缘,他却连抬手指使王盟收拾的力气都没有。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了十七次,都是潘子催问行程,他烦躁地调成静音,把脸埋进抱枕:“爱咋咋地”
“反正该来的总会来。”他翻了个身,脸埋进抱枕,闷声嘟囔。茶几上吴三省送的蛇眉铜鱼还在茶几上摆着。。
这一躺就是整日,直到暮色爬上窗棂,吴邪才慢吞吞起身泡了碗泡面,热气氤氲中,他望着碗里肿胀的面饼,突然笑出声:“我的好三叔,这次看你什么时候现身。”
因为吴邪这整天待在吴山居里面,吴三省这边也着急,便赶紧找到潘子拉着吴邪去到长沙,说他已前往去了云顶天宫。
吴邪这一听,便知道他三叔这个老狐狸待不住了。拉着胖子跟着潘子去往长沙。
在长沙的碰头地,吴邪远远就瞧见一群人聚在一处院子里。其中有个身形瘦削、眼神阴鸷的老者,被众人簇拥着,即便看不清面容,周身散发的气场也透着十足的压迫感。
潘子凑近吴邪,低声说道:“那就是陈皮阿四,三爷特意找他带咱们进云顶天宫,他可是老一辈土夫子里的高手。”吴邪闻言,不禁多打量了几眼,心中暗自琢磨,这老江湖不知藏着多少秘密。
待吴邪他们走近,陈皮阿四缓缓转过头,浑浊却犀利的目光扫过众人,在吴邪身上停留片刻,冷冷开口:“你就是吴三省那侄子?”吴邪赶忙笑着打招呼:“四阿公,久仰大名,以后还得多仰仗您照顾。”
陈皮阿四哼了一声,没有多言。胖子在一旁小声嘀咕:“这老头,看着不太好相处啊。”
双方简单交流几句后,开始整理装备。吴邪发现陈皮阿四的手下各个身手矫健,眼神中透着狠劲,和他们比起来,自己这方显得有些势单力薄。等一切准备妥当之后。陈皮阿四带着众人踏上前往长白山的路,
轰隆作响的绿皮火车穿行在白山黑水间,车厢内弥漫着潮湿的暖气与泡面的气味。吴邪蜷在三人座靠窗的位置,膝盖上摊开三叔的笔记,铅笔尖在\"青铜门\"三个字上反复摩挲,直到纸面泛起毛边。
身旁的王胖子歪着头打呼,口水顺着嘴角滴在迷彩背包上,而张起灵始终保持着坐姿,目光穿透车窗,凝视着雪原上飞驰而过的枯树。
其实柯言云本来不想让张起灵坐那么久的火车的。
候车大厅的广播机械地报着车次,柯言云攥着车票,指尖在票面上反复摩挲。张起灵背着黑色登山包立在远处,黑色冲锋衣的衣角被穿堂风掀起,像座沉默的山。
“真不和我们一起?”她转头看向黑瞎子,却见自家男朋友正缩在柱子后头,对着张起灵疯狂比手势——左手比心,右手推着“快走”的动作,活像只手忙脚乱的八爪鱼。
张起灵显然也瞥见了这幕,唇角不易察觉地抽了抽,忽然站起身,黑色冲锋衣下摆扫过金属椅面发出轻响。他低头调整登山包背带,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我和吴邪他们同趟车,长白山见。”柯言云还没来得及开口,黑瞎子已经揽住她肩膀往VIp通道带,指尖偷偷比了个胜利手势。
“黑眼镜!”柯言云气得跺脚,隔着玻璃看见吴邪正扒着车窗朝这边张望,胖子在旁边笑得前仰后合。
黑瞎子摘下墨镜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把她往真皮座椅上按:“小哥那眼神分明在说‘救救我’,你忍心让他当二十四小时活体路灯?”
他变魔术似的摸出盒马卡龙,“乖,吃口甜的消消气,到了长白山我给你抓十只雪狐赔罪。”
“我说天真,你瞅瞅那黑瞎子,简直像只开屏的孔雀。”王胖子扒着车窗,笑得直拍大腿,震得玻璃嗡嗡作响,“合着小哥是被他挤兑走的!”
吴邪盯着黑瞎子哄柯言云的模样,无奈地摇摇头:“行了胖子,再笑车都要开了。”他抬手敲了敲车窗,示意张起灵过来坐。
张起灵默不作声地在对面坐下,登山包稳稳放在脚边。
王胖子挤眉弄眼地凑过去:“小哥,你说说,那黑瞎子是不是怕你电灯泡太亮,把他媳妇都照跑咯?”
张起灵垂眸整理袖口,薄唇轻启:“他...需要空间。”
“得嘞!”胖子一拍大腿,“这话说得妙!依我看啊,咱们这一路可算清净了,不用听黑瞎子变着花样哄媳妇。”他摸出袋牛肉干,分给两人,“不过说真的,长白山那地儿凶险,咱们还得靠小哥罩着。”
吴邪嚼着牛肉干,望着窗外渐行渐远的站台,喃喃道:“也不知道他们,到了长白山会不会有危险。”
“放心吧天真,”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有黑爷在呢,指不定能给咱们整出什么惊喜。”话音刚落,火车轰鸣着加速,载着三人驶向未知的雪山深处。
这平静如水的火车上,这一路倒也没出现像之前楚光头的事情。
因为吴三省之前的特意嘱咐 这一会吴邪他们倒没有遇到什么。因为就吴邪之前在吴山居的表现,吴三省真的怕他临阵脱逃了。
很快吴邪三人便跟着陈皮他们到达了长白山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