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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妈，我跟您说……”
“啊？真的？”
“当然！您看多漂亮多合适！”
“合适！太合适了！哈哈哈！”
“阿姨好……”
“别客气，快坐！赵江你还愣着？帮人拿东西啊！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妈，我……”
“赶紧的！就你这德性哪配得上人家？哎哟，多俊的闺女……”
欢声笑语传到外面。
靠近听得很清楚。
闫埠贵咬牙回屋，低声咒骂：“缺德玩意儿，天理难容！”
傻柱转了转眼珠，看向一大爷：
四一零
“大爷，这算不算作风问题？”
大爷摆了摆手：“不像。赵江肯定很有钱。”
“郑娟这个年纪哪有钱给她弟弟治病？”
“分明是赵江看上了人家，才把她接到京城，还说要给她弟弟治病。”
傻柱点点头，但还是不太明白。
“您说他得多有钱啊？治眼睛应该不贵吧？”
大爷摇头：“如果是小病，何必从吉春跑到京城？”
“专门来京城治病，肯定不是小问题！”
“不是小问题就得花大钱！”
“看来他的蔬菜大棚规模不小，赵江比我想象的还要有钱！”
傻柱这下明白了。
棒梗上次腿伤做手术加调养就花了上千块。
眼睛可比腿金贵多了，得多少钱？
两千？五千？说不定还得上万！
傻柱不敢往下想。
越想越生气！
赵江也太小气了！
这么有钱还缠着棒梗不放，害他损失好几百。
真不是个东西！
贾张氏听得两眼冒火。
刚才那个水灵的郑娟比秦淮如还漂亮，本该是她孙媳妇，冷血的赵江凭什么霸着？
就凭有钱？
没门！
非得想办法揭穿他的真面目不可！
“先回去吧，等过了年再说。反正他们一时半会儿也走不了。”
“好！等过完年，看我怎么收拾他！”
“淮如和棒梗明天该回来了吧？”
“嗯。”
……
……
赵江没察觉自己刚回来就被院里的人惦记上了。
他们甚至已经开始盘算怎么对付他。
此刻，他正沉浸在家庭的温暖中。
刘翠娥拉着郑娟一直聊天，讲的是赵江小时候的事情，也顺便打听郑娟的情况。
赵颖偶尔插几句话。
聊了好一会儿后，
刘翠娥笑着把赵江拉到身边。
“来，让妈看看瘦了没。”
“妈，别这样，我不习惯。”
“哎哟，还跟妈撒娇呢？刚才妈没顾上疼你，你还记上了？娟儿头一回来，我不得好好招待？”
“我没……”
“来，让妈看看。”
刘翠娥根本没给赵江解释的机会，捧着他的脸左看看右看看，又绕着他转了几圈，仔细打量。
“长高了，也壮实了些，就是黑了，肯定是吃了不少苦。”
说着，眼神温柔下来。
“想吃啥？跟妈说，妈给你做！”
“妈做的我都爱吃。”
“哎哟，这嘴也变伶俐了！行，妈今天就给你做最爱的小葱拌豆腐，再加点肉！”
一家人其乐融融。
刘翠娥转身开始忙活。
郑娟也去帮忙做饭。
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阿姨比赵颖想象中更和善。
赵颖和赵江在偏房收拾床铺、整理物品。
忽然，赵江问道：“我哥呢？”
【16院子里，刘翠娥一边做饭一边回答：
“他去周刚那儿了，说是谈工作的事。我想让他接我的班去轧钢厂，可他说想当警察。”
“周刚你走后，给咱们送了锦旗，之后每隔半个月就来一次，每次都带着东西。”
“人家帮了我们不少忙，现在又给你哥介绍工作，你得好好谢谢人家。”
“知道了，过年我会去拜年的。”
赵江答应道。
能当警察当然是好事。
但恐怕没那么简单。
退伍转行当民警容易，但赵林是高中毕业的“文化人”。
这事恐怕不容易。
果然——
晚上赵林回来时，脸色不太好。
一进家门，便强装笑容。
弟弟带着女朋友和妹妹都回来了，总得喜气洋洋。
一家人围坐在桌边吃晚饭。
刘翠娥大概猜到了结果，但没多问。
饭后，
“我出去透透气，吃完饭有点闷。”
赵林独自走到门外，点了一支烟。
赵江跟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这个的？”
赵江笑着问：“给我也来一根？”
赵林愣了一下，笑骂：“滚，没你的份！”
赵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从哥哥手里抢过烟，自己点上。
这辈子虽然没抽过——
但上辈子他可是个老烟民。
赵林皱眉：“这东西不好，赶紧掐了。”
赵江也觉得呛，随手扔掉。
“一起走走？”
说完就往外走。
赵林想了想，跟了上去。
兄弟俩并肩走在夜色中。
两人沉默地走了很久，赵林终于开口：
“小弟，我……对不住……”
话未说完便哽住。
这份愧疚压得他喘不过气。
赵江没说话，又点了一支烟递过去。
他太了解这个大哥——在外是铁打的硬汉，在弟弟面前却总是露出脆弱。
院里人都怕他三分。
只有在弟弟面前才藏不住心事。
有时说着说着还会眼眶发红。
这并非软弱，而是血脉里无法割舍的依赖。
就像小时候每次哭完，总要揍弟弟几拳封口。
赵江早已习惯，此刻只是静静等待下文。
公园的秋千吱呀作响。
赵江叼着烟，适应着久违的辛辣。
赵林望着路灯下白雾般的呵气发呆。
鼻尖渐渐泛红。
“工作黄了……派出所嫌我书生气太重，周哥没少帮忙。”
“嗯。”
赵江早有预料。
风暴中心的帝都，那身制服岂是普通人能穿上的。
“小弟……”
“嗯？”
“给哥打两拳行不？”
“不行。”
“哦。”
奇怪的对话中，赵林突然认真起来：
“让哥揍一顿吧，先别急着拒绝——”
“怎么？”
“我……唉，她走了。”
赵林叹了口气。
赵江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回家后虽然表面上开心，但始终没提工作和女友的事。
以赵林的性格，八成是分手了。
“怎么回事？我走的时候你们不是还好好的吗？”赵江问。
赵林苦笑：“本来确实不错。我对她说你在那边有出息，当了开荒团团长，她特别高兴，说想见你。”
“我打算过年带她回来商量结婚的事。”
“我说找到工作就结婚，把房子让给你，毕竟你刚回来不好找工作。”
“可她不同意，非要让你自己想办法……”
“我们吵了一架。”
“她就提了分手。”
“我以为她只是暂时想不开，想找她谈谈。结果两天后，我看见她和二大爷家刘光耀在一起了。”
“还当面说我没房没资格爱她。”
“你说我该不该揍你？”
赵林看着弟弟。
赵江看出哥哥强忍着悲伤。
他没想到准嫂子会选刘光耀。
两人原本感情不错。
刘光耀是二大爷最器重的大儿子，继承了全部家产。
但他从不管父亲。
刘光天和刘广福被打还有理由，刘光耀就是纯粹的白眼狼。
赵江穿越后记得，刘光耀在建筑局上班，今年22岁。
没想到居然玩这种手段。
要说这事没刘光耀在背后捣鬼，赵江 ** 都不信。
“什么时候的事？”
赵江问道。
“半个月前吧，这事我没跟妈说，你可别去告状。”
赵林回答。
赵江点点头。
时间对得上，应该是在刘光天出事后，二大爷刘海忠八成是知道了内情，把账都算在赵江头上。
所以刘光耀才使出这种挖墙脚的下作手段？
这种事在院里可太常见了！
不过也好。
让大哥早点认清这种女人。
“改天给你介绍个更好的。”
赵江说。
“得了吧，都怪你，还介绍呢，吃我一拳！”
赵林说着就挥拳打来。
专挑皮厚的地方下手。
谁知赵江一个侧踢就把赵林掀翻在地。
赵林：“？？？”
“很意外？跟你打了这么多年，你真以为我打不过你？”
“呵！谁要你让？看招！”
赵林爬起来又冲上去。
结果每招都被轻松化解。
两分钟后……
赵林累得气喘吁吁。
赵江摇头，又是一脚把他踢翻。
赵林：“……”
真的打不过！
他赶紧喊：“打人犯法！打亲哥更不行！你别过来！”
砰砰砰！
十几秒后。
赵林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脸上不说，身上肯定全是青的。
其实并没有真的生气。
这大概就是兄弟之间特有的交流方式吧。
【16“哎哟……你可真下得去手……”
“我狠？你还好意思说！”
赵江气呼呼地说：“整天把刘海燕夸得神乎其神，说什么漂亮温柔，连我都信了你的鬼话！”
赵林小声嘀咕：“她刚开始确实不错……”
“好？两年了连家门都不进，我和妈连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别的不说，就冲这态度，明摆着不想跟咱们来往吧？”
赵江越说越气。
赵林试图解释：“这不是关系还没稳定嘛，人家总得先观察观察……”
赵江突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