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的樱花刚谢,枝头就冒出嫩绿色的新叶。郑鹤岁揣着刚收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站在机械工程系教学楼前,使劲揉了揉眼睛 —— 通知书上 “合格” 两个字烫金又醒目,比他在组织里做的 Excel 表格还让人心动。可一想到自己白天要在实验室里研究齿轮传动,晚上还要回组织总部帮琴酒整理交易数据,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感觉自己像台被强行超频的电脑,迟早要 “蓝屏死机”。
“郑君,恭喜啊。” 降谷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穿着熨帖的白色衬衫,手里拎着个纸袋,“刚从酒吧过来,给你带了入学礼物。” 说着,递过来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套日式手工工具,木柄上还刻着 “精进” 二字。
郑鹤岁眼睛一亮,拿起最小的螺丝刀比划了一下:“安室先生,你也太懂我了!这工具用来拆组织的加密设备,肯定比我那套网购的好用!” 话刚说完,就看到降谷零无奈地扶额,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赶紧补救,“当然,主要是用来修我的自行车!上次链条掉了,用美工刀撬了半天才好……”
两人正说着,郑鹤岁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琴酒发来的消息:“晚上七点,带最新的海外交易报表来总部。” 他看着消息,哭丧着脸:“完了,今天下午有新生 orientation,还要选专业课,根本没时间做报表!”
降谷零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报表我帮你整理好了,你先去忙入学的事,晚上直接去总部就行。”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琴酒先生最近在查组织里的‘双面人’,你在学校尽量别提组织的事,免得被人盯上。”
郑鹤岁点点头,揣着工具盒冲进教学楼。新生 orientation 设在阶梯教室,密密麻麻坐满了人,教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 “机械工程的未来发展”,郑鹤岁却在底下偷偷用手机刷组织的设备维护手册 —— 昨天帮琴酒修加密打印机时,发现里面的齿轮磨损严重,得赶紧查资料找替代零件,不然下次交易时出故障,扣的奖金够他买十辆自行车了。
“这位同学,你来说说,机械工程最吸引你的地方是什么?” 教授突然点名,郑鹤岁吓得一激灵,站起来脱口而出:“能修东西!不管是自行车链条还是…… 呃,大型设备,修好的成就感特别强!”
全班哄堂大笑,教授也笑着点头:“说得好!机械工程就是要脚踏实地解决问题。” 坐下后,旁边的日本同学凑过来,兴奋地说:“郑君,你也喜欢修东西啊?我们社团正好缺个会修设备的,要不要加入‘机械改造社’?”
郑鹤岁心里一动,刚想答应,就想起降谷零的叮嘱,赶紧摆手:“不了不了,我晚上还要打工,没时间参加社团。” 话一出口就后悔了 —— 组织的工作能叫 “打工” 吗?要是被追问 “打什么工”,他总不能说 “给黑衣组织大佬当助理,顺便修修加密设备” 吧?
幸好那同学没多问,只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好不容易熬到 orientation 结束,郑鹤岁抱着刚领的课程表,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 “机械设计”“材料力学”“数控编程”,头都大了 —— 这些课和组织里的设备维护倒是对口,可作业量比他在语言学校时翻了三倍,再加上组织的工作,他感觉自己未来一年都别想睡好觉了。
晚上,郑鹤岁拿着降谷零帮他整理好的报表,小心翼翼地走进琴酒的办公室。琴酒坐在办公桌后,指尖夹着烟,面前摊着一张组织据点分布图,看到他进来,指了指桌上的咖啡:“刚煮的,加了奶,你尝尝。”
郑鹤岁受宠若惊,接过咖啡,发现居然是温的 —— 琴酒平时喝黑咖啡都要加冰,今天居然会记得他喜欢喝热的?他赶紧翻开报表,假装认真看,却听到琴酒说:“你白天去大学报到了?”
“啊?是、是啊!” 郑鹤岁心里咯噔一下,难道琴酒派人跟踪他了?“老板,我选的机械工程专业,以后修组织的设备肯定更厉害,绝对不会耽误工作!”
琴酒没说话,只是把一张纸条推给他,上面写着几个零件型号:“明天去秋叶原的电子市场,把这些零件买回来,要最新款的,别买错了。” 郑鹤岁拿起纸条一看,眼睛亮了 —— 这些都是加密设备的核心零件,和他白天在专业课上学的 “精密零件” 正好对口,他拍着胸脯保证:“放心老板,我肯定买对!要是拿不准,我就把零件参数记下来,用手机查!”
走出办公室,郑鹤岁松了口气,刚想回宿舍,就被降谷零拦住。对方递给她一张社团招新表,指着 “国际交流社” 说:“加入这个社团,既能接触到不同国家的人,又能合理‘解释’你晚上偶尔‘加班’—— 就说社团有活动,比说‘打工’靠谱多了。”
郑鹤岁恍然大悟,赶紧接过招新表,第二天一早就去报了名。社团社长是个热情的学姐,拉着他说:“郑君,你中文这么好,下次文化节就由你负责‘中国展台’吧!我们可以煮饺子、写毛笔字,肯定特别受欢迎!”
郑鹤岁心里一紧,煮饺子倒是没问题,可写毛笔字…… 上次中秋给琴酒写 “平安” 二字,差点被组织里的人当成 “可疑信号”,这次要是在文化节上写,万一被红方的人看到,岂不是暴露了?他赶紧找借口:“学姐,我毛笔字写得不好,还是负责煮饺子吧!我妈寄了好多速冻饺子,味道特别正宗!”
学姐笑着答应了,郑鹤岁松了口气,却没注意到旁边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正盯着他 —— 正是柯南,他跟着少年侦探团来大学招新现场 “凑热闹”,看到郑鹤岁,心里嘀咕:这个中国留学生,明明和黑衣组织有关,却还要参加大学社团,到底想干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郑鹤岁彻底开启 “双重生活” 模式。白天,他是穿着校服、背着双肩包的大学生,在实验室里和齿轮、电路板打交道,专业课老师还夸他 “动手能力强,像个有多年经验的技术员”;晚上,他换上衬衫、拿着报表,变成组织里的 “效率助理”,用 Excel 整理交易数据,用数控知识修加密设备,琴酒都忍不住夸他 “越来越专业”。
可麻烦也随之而来。一次专业课上,教授让大家设计一个 “防窃听设备”,郑鹤岁下意识地按照组织加密设备的原理画图纸,刚画一半就赶紧撕掉 —— 这要是被教授看到,岂不是等于公开 “组织设备机密”?他只能重新画,把复杂的加密模块改成简单的屏蔽电路,结果被教授批评 “太保守,缺乏创新”。
还有一次,组织需要紧急修复一台故障的情报传输设备,郑鹤岁正好有专业课考试,只能偷偷溜出考场,修好设备再赶回去,结果考试迟到了十分钟,差点挂科。他坐在考场里,看着试卷上的 “齿轮传动计算题”,脑子里却全是设备的电路图,差点把 “齿数比” 算成 “加密密钥”。
更让他头疼的是 “身份暴露” 的风险。有次在电子市场买零件,遇到社团的学姐,对方笑着问:“郑君,你买这些精密零件干什么呀?难道是要改造设备?” 郑鹤岁赶紧解释:“是啊是啊,社团活动要用,做个小发明。” 学姐眼睛一亮:“太好了!下次活动带过来给大家看看吧!”
郑鹤岁吓得差点把零件掉在地上,只能含糊地答应,心里却在打鼓 —— 他总不能把组织的加密零件带去社团吧?要是被拆穿,不仅自己会有危险,还会连累社团的同学。
晚上,郑鹤岁躺在宿舍床上,看着天花板,忍不住叹气。他打开手机,给妈妈发了条微信:“妈,我在日本上大学了,专业课很难,作业很多,不过我一定会好好学习,拿到毕业证就回国!”
没过多久,妈妈回复了:“岁岁,别太累了,注意身体。要是实在不行,就回家,妈妈养你。” 看着妈妈的消息,郑鹤岁眼眶有点湿润。他知道,妈妈永远是他的后盾,可他已经卷入了这场红黑较量,想回头都难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是降谷零发来的消息:“明天组织有个小型会议,你也参加,记得穿得正式点。对了,社团那边我帮你找了个借口,说你家里有事,暂时不能参加活动,等风头过了再说。”
郑鹤岁心里暖暖的,回复:“谢谢安室先生!你真是我的救星!” 放下手机,他想起白天在实验室里看到的樱花树,想起琴酒递给他的温咖啡,想起降谷零帮他找的借口,突然觉得,虽然 “双重身份” 的压力很大,但只要有这些人的帮助,他一定能坚持下去 —— 一边学好专业课,修好组织的设备,一边在红黑较量中保护好自己,等到毕业那天,就能带着毕业证和一身 “修东西” 的本事,安安稳稳地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