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节结束的第二天,郑鹤岁揣着校报“最具特色摊位”的奖状,乐滋滋地去公园背日语单词。为了避开语言学校里围着他要“饺子配方”“毛笔字教程”的同学,他特意找了个偏僻的长椅,摊开单词本,对着樱花树开始“沉浸式背诵”。
“‘顽张って’(加油)、‘がんばって’……不对,原形是‘顽张る’,连用形是‘顽张っ’……”他一边念叨,一边用树枝在地上划拉假名,嘴里还碎碎念,“日语动词变形也太折磨人了,比写监控脚本的代码还难记,什么时候才能像安室先生那样说流利中文似的说好日语啊!”
正对着“动词连用形”发愁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叽叽喳喳的孩童声。郑鹤岁回头,看见三个小孩围着一个戴眼镜的小男孩,其中扎双马尾的小女孩举着一朵樱花,蹦蹦跳跳地说:“柯南,你看这朵花好看吗?我们去那边的草坪找蝴蝶吧!”
被叫做“柯南”的小男孩推了推眼镜,眼神里透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笑着说:“好啊,不过要小心别踩到草坪里的石头。”
郑鹤岁看着这群孩子,想起自己在国内时带邻居家小孩玩的场景,忍不住笑了笑,低头继续背单词。没一会儿,那个扎双马尾的小女孩步美先注意到了他,好奇地跑过来:“哥哥,你在地上画的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奇怪的字!”
郑鹤岁抬头,笑着解释:“这是日语的假名,我在背单词呢。我是中国人,所以日语说得还不太好。”
“中国人?”步美的惊呼引来了其他孩子,包括柯南。光彦凑过来,好奇地问:“哥哥,那你一定会写汉字吧?能不能教我们写?”
郑鹤岁被孩子们的热情逗乐了,捡起树枝,在长椅旁的空地上写下“友达”两个字:“你看,这是‘朋友’的意思。日语的汉字和中文的繁体字很像,但发音不同哦。”
这时,柯南才仿佛被地上的字吸引,用稚气的语气问:“哥哥好厉害!你来日本是学做机器人的吗?”他记得最近几起离奇的设备故障,都涉及到精密仪器。
郑鹤岁笑着摇头:“不是啦,我学的是怎么修理机器设备的。就像……嗯,比如让监控摄像头变得更聪明,会自动盯着重要的地方那种。”他下意识想起了前几天在组织仓库做的升级项目,但马上打住,简单解释:“就是普通的机械维修。”
柯南的眼镜片上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反光。监控升级?这和他最近在调查的几起案件中的技术细节微妙地重合了。他装作天真地继续问:“哇!那哥哥是不是像阿笠博士一样,会做很多厉害的发明?”
“那可比不了,”郑鹤岁摆手,忍不住吐槽道,“我就是个普通留学生,天天为学费发愁呢。学这些就是为了能找个好工作,顺利考上大学院。”他指着地上的单词本,“看,还得拼命学日语,不然连考试都过不了。”
这时,步美拉着柯南的胳膊说:“柯南,我们找到好多蝴蝶,快来看呀!”孩子们道谢后蹦蹦跳跳地跑开了。柯南临走前,又回头看了郑鹤岁一眼,见他已经重新拿起单词本,对着“动词变形”皱着眉,嘴里还在碎碎念“为什么‘食べる’的连用形是‘食べ’”,完全沉浸在学习中。
柯南心里暗想:“看起来就是个为学业烦恼的普通留学生……说话时的微表情也很自然,不像在撒谎。不过,‘会修设备’、‘监控升级’这几个点,还是有点在意。”他决定,下次“偶遇”时,要让步美他们再去和这位郑哥哥聊聊天,说不定能发现更多东西。
等孩子们走远,郑鹤岁才松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刚才被孩子们一连串问题轰炸,他脑子里的“动词变形”全乱了。他心里嘀咕了一句:“现在日本的小学生都这么健谈吗?那个叫柯南的孩子,问题还挺有深度的,感觉特别聪明。”不过忙碌的打工和学业很快让他把这个念头抛在了脑后。
傍晚,郑鹤岁背着单词本往宿舍走,路过便利店时,看到橱窗里摆着“日语N2真题套装”,咬咬牙买了一套。虽然花掉了半天兼职工资,但他看着真题封面上的“合格必过”,心里又充满了动力:“等考上N2,申请到机械工程专业的大学院,就能把‘修设备’的技能发挥到极致,到时候说不定能找到比现在更棒的工作!”
回到宿舍,他把真题摊在书桌上,刚翻开第一页,手机就弹出“松本的消息:“小郑,明天来仓库一趟,有台‘特殊设备’需要你调试,上面的那些先生可能会过来检查,别迟到!”
“那些先生?”郑鹤岁心里一惊,想起上次那个“黑西装”,虽然知道对方是“公司高层”,但一想到要和那个“气场两米八”的人打交道,还是有点紧张。更何况不仅仅是那位,他赶紧回复“收到,明天一定准时到”,然后把真题塞进书包,决定“先好好休息,明天以最佳状态迎接‘大佬视察’”。
睡前,他又想起白天遇到的柯南和少年侦探团,觉得那群孩子“既活泼又聪明,就是那个叫柯南的眼神太‘成熟’,有点违和”。但很快,他就把这个念头抛到脑后——比起“聪明的小学生”,明天要面对的“那些先生”和“特殊设备调试”,才是真正需要上心的事。
此时柯南正在阿笠博士家里调查那个,让他觉得“有点违和”的留学生,对着电脑搜索“语言学校 郑鹤岁 机械专业”的信息。虽然只找到“留学生郑鹤岁,参与文化节中国文化展示”的简单介绍,但柯南还是把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如果附近再发生精密的设备相关事件,这就是一个需要留意的方向。
而郑鹤岁,已经抱着“明天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再拿‘额外奖金’”的念头沉沉睡去。他梦见自己调试设备得到了那些先生的认可,还一次性通过了日语N2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