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云肆喝完那锅汤,裘涂才道,“狐狸,把落小姐带来给云基地长看看。”
狐狸点头下去了。
庄子把饭菜撤了下去,期间没敢多看一眼云肆,他是知道这女人的凶残程度的,说割就割了,害怕。
没一会,狐狸就把落无夏带了上来,此时的狼狈不已,身上阵阵恶臭,泛黄透明的液体干涸在她衣服上这一块那一块的,她身上遮不到的地方,青紫红肿,有的还在渗血。
余莹看到这一幕,手紧紧握着,原来没在云姐身边的她这么不堪一击,甚至沦为别人的玩物,她很想问问她,“你不是自诩最强的吗?怎么没云姐在身边她会这么狼狈?”
此时她也看到这个世道对女人的残忍,有异能尚且被他们玩弄至此,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那些没有异能的人是不是会更惨?答案是肯定的。
落无夏抬头看到云肆,轻轻喊了一声“云姐,”又用自己沙哑的声音继续说,“云姐,我的晶核被他们挖了,我再也不能,,,”后面的话没说,但云肆已然了解了。
看着云肆变得阴沉的脸色,裘涂打哈哈道,“不好意思啊,云基地长,原以为她是她父母已经卖给我们,就是我们的人,就对她有些粗暴了,要是早知道她是你的人,我一定约束好属下。”
云肆见到人了,根本不打算再与他们这帮囚徒虚与委蛇。
她手中的灵气,发出耀眼的白光,直接取了狐狸的命,温热的血溅得落无夏满身满脸,此刻她却觉得这鲜血格外温热,让她失血过多的身体又重新暖和起来。
云肆动手像是一个信号,身边的卫茅和沈泽漆也一起动手,眨眼间大厅中乱作一团,满地的血腥和残肢。
余莹扶起落无夏,眼中带着同情,落无夏看到她的眼神,笑了笑,“不在云姐身边的日子,很难熬,你们一定不要像我这样,在她身边好好的,实在想不明白,就多看看基地里的其他散队,你就知道自己拥有的已经是别人的几倍了。”
余莹看她状态很好,很像回光返照,有些着急,“你别说了,我知道了,我们才没你那么傻呢!等着,云姐带你回家。”
她的眸子亮了亮,“对,她还有家,可,,,”她的眼神看向云肆。
云肆感觉她的目光正看着她,抽空回道,“对,带你回家,你还是落无夏。”
落无夏这才放心的晕了过去,余莹搂着她,只觉得烫手,短短时间,她竟瘦得只剩皮包骨。
裘涂拿着一把416突击步枪,“云肆再不住手,我就开枪了。”
云肆没住手,直接反手一道灵气,一道血线他的手臂被一下斩断,“只顾着杀他们,忘记杀你了,是吧!”
说罢,直接取了他性命,云肆看也不看大厅里的尸体一眼,“走。”
余莹抱着落无夏,走在中间,卫茅和沈泽漆走在最后,云肆走在前面,只要挡她路的人,通通送他一张直接通往地府的车票。
从大厅到基地大门100米,硬是用血铺了一路,沈泽漆和卫茅有些心惊,看着那人的背影,如此强大,如此霸道,让她身后的人充满了安全感,很难相信如此单薄的背影,竟能顶千军万马。
就算是卫茅,沈泽漆杀惯了丧尸,变异植物,也有些胆颤,这么多人,她没多说一句,直接开杀。
但此时,他们一点都同情不起来,能与这些罪大恶极的犯人在一起的人,又能是什么好人呢!
看看落无夏就知道,他们折磨她,欺辱她还不够,竟生生把她肚子剖开取出晶核,再这之前还没听人说过,人体内也有晶核,也不知是杀了多少异能者,才如此手法熟练的取出她的晶核。
普通人也许不明白,但他们是知道的,d市有一座监狱专门关押一些挑战法律,钻法律漏洞的犯人,那些人把法律运用到极致,踩着法律边缘。
按照法律又不至于枪毙只能关着,对那些被判无期徒刑的犯人,也是如此。
监狱,是恶的代名词,而d市是关押恶的牢笼。
如今这牢笼不复存在,末世的到来给了那群恶人,变得更恶的能力,让他们更加肆无忌惮,更加无所顾忌,好在有她。
李达虎,怼怼就在基地外等着,而怼怼早就通过自己的精神力看到了那个浴血而来的身影。
云肆让它刷新了对人类脆皮弱鸡的认知,现在像是踩着红地毯走过来的人,它愿意臣服。
怼怼走过去,“肆肆最厉害了。”
云肆看了它一眼,没说话,她感觉现在这东西才真正臣服于她,本来只能控制它发烫的晶核,现在她有一种感觉,她可以直接让晶核内的能量自爆。
李达虎接过落无夏,欲言又止,“云姐,她是死了吗?”
云肆看向余莹,余莹强忍泪水道,“应该吧,我也不知道。”
卫茅看了看落无夏脸色,“失血过多,加上晶核被剖出,体内力量没有了容身之所,在她身体内乱窜,时间不多了。”
就在这时,云肆感觉自己胸口涨得生疼,她强忍住,尽量不露出分毫,所有人见她捂着胸口,都以为她是因为落无夏伤心过度,但她是真的疼,甚至顾不上落无夏即将死去。
她从空间里拿出药品,“你们看着给她用,我去那边歇会。”
卫茅和沈泽漆眼神相交,最后由沈泽漆去看看云肆。
沈泽漆走到云肆身边,只见云肆弯着腰,手捂着胸口,他扶住云肆,“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云肆摇头,“不知道,就是胸口涨得生疼,托着会好些。”
沈泽漆皱眉,有些不解,伸手。
入手不复以往的柔软,反而硬得像石头一样,还有些烫,他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怎么办,我去叫宴辞过来,他兴许知道。”
卫茅打开云肆拿出的药箱,里面装满了各种各样的药品。他翻找着,将消炎的、止血的、止疼的吃的和敷的药品一股脑都拿了出来。
他指着这些药品,告诉余莹药的用途和使用方法。
最后,卫茅拿起一瓶消毒药水和一包消毒棉球,对余莹说:“先用这个消毒药水清洗一下伤口,然后再用棉球轻轻擦拭,把伤口周围的脏东西都擦掉。
接着,把这瓶消炎药和止血药涂在伤口上,再用纱布包扎起来。这个止疼药也可以给她一起吃掉。”
余莹按照卫茅的指示,小心翼翼地帮落无夏处理着的伤口。
正在这时,沈泽漆过来拉住卫茅,边走边说,“肆肆胸口疼,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