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看着江彻微红的耳根,心里暗笑 —— 他也不是榆木疙瘩嘛。她收敛心神,不再多想,摆出认真的姿态跟着学。
江彻似乎也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深吸一口气收起杂念,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他语速平稳地指出云肆的动作缺陷:“出拳时肩太僵硬,力没从腰腹发出来;侧踢时重心不稳,脚踝没用力。”
有些细节云肆实在理解不来,他只能再次上前手把手教学。
指尖触到她手臂肌肉的瞬间,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突然钻进鼻腔 —— 不是香水的甜腻,而是花香与奶香味混合着的味道。随着两人靠得越近,香味愈发明显。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那香气像是有生命般在教室里弥漫开来,浓得让江彻有些呼吸不稳。他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只觉得口干舌燥,连带着身体某处都开始蠢蠢欲动。
“下次上课…… 别喷香水。” 他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云肆愣了一下,莫名道:“我没喷香水啊。”
话刚出口,她忽然想起胸口的纹身,每次情绪波动或是运动后,那香味就会变浓,便讪讪补充,“应该…… 是我身上自带的。”
江彻这才恍然大悟 —— 是体香。难怪这味道越来越浓,原来是运动出汗后更明显了。
他别开视线,不敢再看她被汗水浸湿的练功服,只抬手看表:“时间不早了,今天就到这里,你等会儿还要上台。”
云肆顺势坐在地板上,仰头反问:“你都不用上台的吗?”
江彻弯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掌心触到她手腕的肌肤,又是一阵香气袭来,他连忙松开手:“运动完最好站着休息。我?有人踢馆时才会上。”
他又挑眉看向她,“怎么,想跟我打?”
“现在可打不过。”
云肆摆了摆手,语气坦诚,“S 级选手的速度和力量,我还差得远。更别提跟你打了。”
“假以时日,会有那么一天的。” 江彻的语气异常真诚,眼神里没有丝毫敷衍。
云肆愣了愣。
她没想到江彻会对她有这么高的评价。
在格斗场这种凭实力说话的地方,他的肯定比任何花言巧语都更让人心动。一股欣喜从心底涌上来,她忍不住弯起嘴角,眼里的光让江彻侧目。
江彻看着她因为一句夸赞就喜形于色的模样,心里暗笑 —— 果然还是个小孩,一句实话就能高兴成这样。
他清了清嗓子:“好了,我要下班了。明天还是这个时间来。”
“好。” 云肆点头应下,转身去换衣服。
换回自己的衣服时,那股依兰花香似乎淡了些。她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想起江彻刚才的反应,指尖轻轻碰了碰胸口的纹身。
【合欢妄情诀:18.9%】
进度怎么没动,难道真的要亲嘴,或更亲近吗?那怎么王强,,,,难道是引子。
她换好衣服出来,正好遇到站在走廊里的江彻。
他似乎在等她,见她出来,率先开口问道:“你今天的对手是谁?”
“疯子。” 云肆答道。
江彻沉吟片刻,眉头微蹙:“疯子?看来今天你赢得不会太轻松。”
他顿了顿,索性将疯子的弱点和盘托出,“他下盘不稳,右腿早年受过伤,你可以多攻他下路。但他出手阴狠,喜欢攻击人的薄弱之处,你得格外注意防守。”他着重看了眼女孩的饱满之处,有些担忧。
云肆瞬间就懂了,看他担心自己,乖巧点头。示意已经把他的话一一记在心里。
江彻又开口:“赢面不是很大,但未尝不是一场突破。我看着你比完。”
云肆闻言,嘴边的笑意止都止不住,眼睛也弯了弯:“真的?”
“嗯。” 江彻拍了拍她纤细的肩膀,入手的触感很单薄,很难想象这么个看似娇弱的小人,体内竟蕴含着不输于他的潜力 —— 给她时间,假以时日会超过他的。
他没再继续下楼,转身进了走廊尽头的一间房间,那是他的专属休息室。
而此时的沈氏集团,程特助正战战兢兢地汇报:“老板,云小姐今天去了格斗场三楼,报了江彻的私教课,还约了三天的课。”
沈泽漆握着钢笔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墨水滴在文件上晕开一个黑点。江彻?那个 S 级拳手?
他面上不动声色,嘴上淡淡说着:“很好,继续说。” 心里的醋坛子早就打翻了 —— 这个没心的女人,他只不过是没直白回应她,她就对他如此决绝,转头就去亲近别的男人。
程特助悄悄瞄了眼老板难看的脸色,咽了口唾沫,继续道:“云小姐今晚要挑战疯子。”
“疯子?” 沈泽漆猛地抬头,眼神骤冷,“那个手段极其残忍,以折磨人为乐的疯子?”
“是…… 是的。” 程特助硬着头皮应道。
沈泽漆 “噌” 地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就往外走,步伐快得带着风:“备车,去格斗场。”
程特助连忙跟上去,心里把云肆和自家老板都琢磨了一遍 —— 这位姑奶奶到底想干嘛?刚跟老板撇清关系,转头就去招惹别的男人。
还去挑战疯子,这不是找死吗?而老板呢,明摆着是上心了,偏偏拉不下脸面,这次怕是真栽了,还是栽在一个比他小十岁的女孩身上。不过转念想到自己还单着,那点同情又烟消云散了。
格斗场的擂台上,裁判刚刚宣布完上一场的结果。疯狗般的男人满脸戾气地走下台,路过候场区时,阴鸷的目光扫过云肆,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
云肆迎上他的视线,毫不畏惧。
她知道,这是场硬仗。
休息室里,江彻站在窗边,正好能看到擂台上的景象。他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目光落在那个纤细却笔直的身影上,若有所思。
而通往格斗场的路上,沈泽漆坐在车里,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仿佛要将空气都冻结。
他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脑海里反复浮现云肆说 “结束关系” 时那平静的脸,以及程特助汇报她报了江彻课程时的画面,心头的烦躁与担忧交织,几乎要冲破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