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太子真的害怕了,嘴里不断讨饶,只觉得生不如死。
他大口喘息,脸色铁青,心中只剩下恐惧,再也不敢想报复洛东振,只盼能离开湾仔大饭店,越远越好。
不久后,太子头发湿透,像只落汤鸡。
身上的西装早已被马桶水浸透,眼里满是畏惧,鼻子里全是厕所的污水。
天养生不耐烦地把太子拉到一边,拖了出来。
韦吉祥和太子的手下看到这情景,脸色大变,想要反抗,却被天养义和天养生的人盯着,不敢轻举妄动。
况且湾仔大饭店已经被东星清场,其他势力根本进不来,只能束手就擒。
洛东振看着狼狈的太子,眼中满是不屑:“带走!”
说完便转身离开。
太子这种软蛋,他懒得动手。
很快,一行人押着太子和韦吉祥等人离开了湾仔大饭店。
洛东振一出门,就看到那辆十分显眼、价值千万的敞篷跑车,他明白这是太子的车,冷笑着说:“这车倒是不错,可惜你配不上。
砸了!呵,居然比老子的还气派!”
天养生立刻回应:“是,皇蒂哥!”
几名手下拿起大锤,用力砸向跑车,要把它拆得七零八落。
太子看着这一切,脸上肌肉抽动,心里痛得厉害,却不敢露出一丝不满——他已经被洛东振整怕了。
天养义觉得还不够解气,又拧开油箱,把汽油洒在车上,然后点着打火机扔了过去!
瞬间火光冲天,价值千万的跑车被烈焰吞噬,彻底毁掉。
太子咬紧牙关,心疼至极,但仍然不敢有半句怨言。
洛东振挥手命令手下将太子押上一辆面包车,随后离开,返回元朗的地盘。
……
另一边,在一座豪华别墅中,一个身材肥胖、脸型狰狞的壮汉穿着西装,快步走进眉叔的住所。
他是眉叔的心腹豹荣。
此刻豹荣神情紧张,脚步匆忙,来到眉叔面前,喘着气。
眉叔身穿西装,系着领带,坐在沙发上抽雪茄。
看到豹荣进来,他有些意外:“阿荣,有什么事?”
豹荣急忙上前说道:“眉叔,不好了,太子哥被东星的皇蒂抓走了!”
豹荣神色沉重。
他原本以为昨晚太子与东星皇蒂只是普通会面,没想到竟演变成冲突,太子还被对方带走,情况恐怕非常危险。
东星不是丧波那种小角色,而是香江顶级社团之一,实力远胜洪泰。
豹荣清楚太子一向做事张扬,却没想到他竟然敢招惹洛东振——这可不是太子能惹得起的人。
他也知道眉叔只有太子一个儿子,一直把他当宝贝,不仅给他配枪,还常年派七八个保镖保护,谁知还是出了事。
眉叔听到这话愣了一下,随即放下雪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愤怒地说道:
“这**怎么又去招惹东星的人?”
此时,在一间豪华的别墅里,客厅高挑,楼梯螺旋而上,顶部挂着华丽的水晶灯,厨房内外都有佣人在忙碌——这里是眉叔的家。
眉叔穿西装,外表干练,但眉头紧锁,神情焦急。
他把雪茄丢在桌上,脸色阴沉,在客厅里来回走动。
他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儿子太子会被东星皇蒂抓走。
作为洪泰的龙头,他知道东星在香江是顶尖势力之一——太子怎么会惹上东星?
丧波和洛东振根本不能相提并论。
一旦太子落入东星的地盘,想救他可就难了。
眉叔面色铁青,盯着豹荣,声音带着慌乱:
“阿荣,你马上带人去追!无论如何都要把太子救回来,拦住东星的人!”
站在眉叔面前的是豹荣。
作为眉叔的亲信,他身材肥胖,面容凶狠,平日里是洪泰的打手。
此刻他却摇头,神情严肃:
“眉叔,已经来不及了。
太子被皇蒂的人抓走,他们现在已经进入元朗地界!”
“元朗是东星的老巢,我们根本进不去!”
豹荣苦笑,显得无计可施。
东星是香江顶级势力,他不敢带着兄弟们闯入东星老巢——这等于自投罗网。
真要进去,恐怕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眉叔闻言脸色更沉。
太子是他唯一的儿子,一直极为疼爱,不仅派了七八个保镖保护,还配备了武器。
没想到这次还是出了事,惹上了东星。
如果太子出事,他无法接受。
洪泰的未来还要靠太子继承。
他咬牙道:
“阿荣,不管怎样,你立刻去召集人手。
实在不行……等我的命令!”
眉叔面色难看。
他原本不想把事情闹大,两大社团牵一发而动全身,何况是东星的地盘。
他知道手下根本打不进去,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太子被抓走。
豹荣点头:“明白,眉叔!我这就去调人!”
说完迅速离开别墅。
他知道太子处境危险,也清楚眉叔对这个儿子极为珍视。
若太子真出事,眉叔很可能不惜与东星开战——尽管这是最坏的结果。
现在首要任务是先集结人手,以防万一。
必要时哪怕硬闯东星地盘抢人,也要保住太子性命。
眉叔目送豹荣离开,深深吸气,连雪茄都提不起兴趣。
他沉思片刻,拿出手机,拨通了洛驼的电话。
洛驼是东星的龙头,洛东振又是他的亲侄子,只要他出面,太子的命就能保住。
眉叔想不通,太子怎么会无缘无故惹上东星。
眼下只能找洛驼帮忙,先确保太子安全。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直接拨通了电话。
……
高尔夫球场绿草如茵,天空湛蓝,视野开阔。
许多香江名流在此谈生意,能来这里的人都是有身份的人。
洛驼挥着球杆,活动身体。
如今东星大部分事务已交给洛东振处理,这位年轻人将来是要接掌龙头之位的,洛驼正在逐步交出权力。
现在的洛驼过着悠闲的生活,打牌、打球,享受退休时光。
电话响起,他皱了皱眉,用湿毛巾擦了擦额头,拿起电话一看。
洛驼有些意外,来电的是洪泰的坐馆眉叔。
虽然大帮会之间不常联系,但彼此都有对方号码,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并不熟,只见过几次。
洛驼稍作思索,还是接通了电话,语气轻松:“怎么了眉先生?今天有空找我?”
眉叔听出洛驼话里的笑意,语气却沉了下来:“洛先生,打扰了,实在不好意思。
但事情紧急——你侄子皇蒂抓了我的儿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洛驼一怔,没想到东振又动了洪泰的人,竟然是眉叔的儿子。
难怪这老家伙亲自打电话过来。
他思索片刻,带着疑问说道:“这事东振没跟我提过。
不过年轻人火气大,有误会也正常,我替你问问。”
眉叔松了口气,放低姿态恳求:“洛先生,咱们都是江湖中人,希望您能保我儿子一命。
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让他吃点教训就好!”
眉叔明白现在最重要的是确保太子平安,只要人没事,其他都可以谈。
此刻他心急如焚,不知太子现在怎么样。
之前湾仔大饭店已被东星清空,太子的下落他更是无从得知。
洛驼闻言轻笑。
他一向讲江湖道义,听眉叔这么说,自然不会拒绝,摆了摆手笑道:
“你放心,我会转告东振。
年轻人打打杀杀,火气太旺,我看都是误会,我会让东振注意分寸。”
眉叔心里稍安,点头道:“那就麻烦洛先生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洛驼挂了电话,无奈地摇了摇头。
虽然不知道东振为何抓了眉叔的儿子,但他并不想插手这件事。
洛驼随即拨通洛东振的电话,叮嘱他一定要保住太子的性命。
此时荣民市场办公室内,洛东振正坐在老板椅上抽着雪茄,西装笔挺,烟圈缓缓升起。
太子跪在他面前,神情紧张,眼中满是恐惧。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
洛东振眯眼看了看,略感意外,随即笑着接起:
“大伯,您不是在打高尔夫吗,怎么有空找我?”
洛驼叹了口气:“东振,洪泰的眉叔刚找我,说你带走了他儿子,想跟你谈谈。”
“不管怎样,你要保证他儿子的安全。
江湖中人,做事别太过分。”
香江各方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因此要了洪泰龙头之子的命,等于给东星树敌,没必要把事情做绝。
洛驼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太子在你手上,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我不问。
你自己和眉叔谈,但记得留点余地。”
洛东振淡然一笑:“大伯放心,我自有安排。”
他原本只是想向太子讨回三千万债务,谁知太子竟敢用枪指着他的头,这才出手教训,让他长个记性。
只要拿到三千万,就放人。
洛驼听了,点头称赞。
东振年纪虽轻,但做事懂得分寸,从不胡来,让他省心,也愿意听他的话。
洛驼笑着应道:“好,东振,这件事就交给你处理。”
随后,洛东振又和洛驼说了几句家常,便挂了电话。
洛东振翘着腿,望着眼前的太子,嘴角微扬。
没想到连太子这种人都有人来救。
此时太子跪在地上,满脸惊恐,浑身发抖,双手不停地颤抖。
他的右手伤口已经变黑,渐渐失去知觉。
他盯着洛东振,跪地哀求:
“皇蒂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给我找医生……我不想变成残废!”
“再不包扎止血,这只手就保不住了!”
太子心中恐惧,疼痛感越来越轻。
再拖下去,这手恐怕真的要废了,他绝不能落得残疾。
想到这里,他脸上露出深深的害怕,对洛东振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洛东振抬眼看了看太子,慢慢走近。
这个动作让太子吓得往后缩,满脸慌乱。
洛东振轻哼两声:“真是个胆小鬼。”
他走到太子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啪、啪”两声,清脆响亮。
太子此刻不敢流露半点委屈或不满。
以前谁敢这样打他,他早就让人打得半死。
但现在,他在洛东振面前只能低声下气,只想赶紧找个医生治手,然后离这个狠人越远越好。
洛东振冷笑着看了太子一眼:“太子,你倒是有个好爹。”
太子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一丝喜色,以为父亲会来救他,只想尽快离开元朗。
洛东振看着太子那发黑流脓、散发着恶臭的伤口,再拖下去,这只手恐怕真要废了。
既然答应了大伯洛驼,他自然不会让太子变成独手。
他随即挥手,对一旁的天养生说道:“带太子下去,找医生给他包扎。”
天养生身穿一身笔挺西装,立刻恭敬地点头:“是,皇蒂哥!”
说完,他带着几个手下,将太子带走,准备找医生处理伤口。
太子脸上挤出讨好的笑容,连连道谢:“谢谢,谢谢皇蒂哥!”
现在的他早已没了之前的傲气,眼中只剩下深深的恐惧。
洛东振瞥了他一眼,神情不屑,随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眉叔的电话。
他扣下太子,原本就是为赌债的事,只要眉叔把三千万转过来,他自然就会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