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穿着黑色夹克和牛仔裤,带着山鸡来到蒋天生的别墅。
在几名保镖的带领下,他们很快走进了蒋天生的房间。
蒋天生正在跑步机上锻炼,穿着黑色运动衫,露出一身结实的肌肉。
谁也想不到,平时穿西装的蒋天生身材竟如此健壮,完全看不出来。
虽然身为洪兴龙头,年纪也不小,但蒋天生一直注重保养,常年坚持锻炼。
陈浩南微笑着上前打招呼:“蒋先生,您好。”
蒋天生一边跑步,一边回头看向陈浩南,嘴角带着笑意:“稍等一下,浩南,我马上跑完。”
说完,他很快从跑步机上下来,全身已被汗水浸湿。
一旁的方婷见状,缓步走近,拿起毛巾轻轻为蒋天生擦去额头的汗珠,轻声说道:“赛门,看你热得。”
她眼神温柔,含情脉脉,细致地替他擦汗。
蒋天生一手搂住方婷的腰,笑意盈盈:“辛苦你。”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亲密自然,仿佛是一对多年伴侣。
今天方婷穿着黑色礼裙,更显妩媚动人,容貌精致,身材出众,不愧是荧幕上的明星。
后面的山鸡悄悄看着方婷的背影,眼中满是羡慕,凑近陈浩南耳边低声说:“南哥,蒋先生这女人真漂亮。”
山鸡觉得方婷长得好看,身材也好,他本就好色,方婷又是香江当红女星,不禁心想,做了大哥,身边的女人档次果然不同。
他从未有过这样出色的女子,眼里不由流露出向往,忍不住轻叹一声。
陈浩南一听,就知道这兄弟又犯了**的毛病,竟然敢议论蒋先生的女人,简直不知轻重。
他赶紧打断山鸡,拍了拍他的后脑勺,低声斥责:“这是蒋先生的人,你少说两句,别惹蒋先生不高兴。”
陈浩南就怕山鸡口无遮拦,一时冲动招惹方婷。
山鸡缩了缩脖子,有点害怕地应道:“我知道,她哪会看得上我。”
陈浩南摆摆手,笑着说:“等你以后有钱,还怕没女人?别在这儿瞎想!”
“知道啦,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当真。”
陈浩南看着蒋天生结实的身材,忍不住说道:“平时蒋先生穿西装还真看不出来,原来身体这么棒。”
不一会儿,蒋天生戴着墨镜、围着围巾走了出来,拍了拍陈浩南的肩膀,笑着说:“浩南,等久了吧。
这些年我每天六点起床,十点睡觉,能推的应酬都推了,生活挺规律的。”
“还是要多锻炼,注意保养。”
“身体最重要!”
“我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了。”
陈浩南恭敬地回答:“蒋先生,您的生意都已经走上正轨,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操心了。”
蒋天生微笑着点头。
打拼了二十多年,也该歇一歇,享受生活了,不像你们这些年轻人。
浩南,有空的话,我带你去打高尔夫。
不过年轻人确实越来越厉害,洪兴以后就靠你们了。
陈浩南赶紧笑着回应:“蒋先生,您太抬举我了。”
蒋天生坐在桌边,吃了一块水果,缓缓问道:“浩南,今天找我有什么事?”
陈浩南脸色立刻变了,说道:“蒋先生,靓坤的电影公司被皇蒂那边的人插手了。
东星的皇蒂太过分了,把手伸得太长,已经越界了!”
之前听说靓坤的电影公司被洛东振拿下了,没想到他动作这么快,让人措手不及。
陈浩南眯起眼睛,继续说道:“还有b哥的事,之前皇蒂和靓坤走得很近,背后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皇蒂还占了铜锣湾的港口。
蒋先生,我们洪兴是不是该给他一点教训?”
说完,陈浩南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他和洛东振本来就不对付,早就结了仇,包括之前铜锣湾堂口的事,他一直想找洛东振算账。
现在靓坤死了,陈浩南打算对洛东振动手。
蒋天生听到洛东振的名字,有些意外。
他知道年轻人之间的恩怨,但在他看来,没必要因为洛东振的嚣张而大动干戈。
在他眼里,洛东振只是个做事不分轻重的人,让他占点便宜也无所谓,反正洪兴没受太大损失。
为这点小事和东星翻脸,不值得。
年轻人之间斗来斗去很正常,他们这些老一辈只要不触及根本利益,一般不会轻易出手。
不过他对洛东振印象不错,之前见面时对方态度客气,没想到出手这么强硬,完全不像洛驼那种老好人形象。
蒋天生摇了摇头,觉得有机会得找洛驼谈谈,让洛东振收敛一点。
他看了陈浩南一眼,心里已经有了主意,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浩南,这事先别急。
有机会,我会找东星的洛驼聊聊,让洛东振收敛些。”
蒋天生其实并不想大动干戈。
毕竟洛东振的身份摆在那儿,他和洛驼都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
如果东星和洪兴正面冲突,谁也占不了便宜,更得不到实际的好处。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而蒋天生一直以来的目标,是把洪兴彻底洗白。
东星和洪兴都在香江扎根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一旦正面冲突,动静太大,容易招来麻烦,甚至引来警方注意。
陈浩南听完后,只能点头。
看来蒋先生并没有打算对洛东振动手。
他脸上露出无奈之色。
既然蒋先生不愿动手,手下的人也只能作罢,总不能违背他的意思。
陈浩南心里憋着一股气,却也无可奈何。
谁让洛东振身份特殊,仗着自己是洛驼的侄子,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昂。
这次更是越界了!
而且,铜锣湾的港口还在洛东振手里。
他还一直怀疑b哥的死和洛东振有关,怀疑他与靓坤有勾结。
但如今靓坤已经死了,线索也断了,他再怎么怀疑,也无法查出**。
蒋天生看出了陈浩南的失落,便随意换了话题,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洛驼的别墅里,装饰豪华。
墙上挂满名画,大理石地面光洁如镜。
往里走,螺旋楼梯蜿蜒通往二楼。
茶几旁,洛东振舒服地坐在沙发里,咬着苹果,仿佛这里就是他的家,自在随性。
他甚至脱了袜子,翘着二郎腿,懒洋洋地躺着。
神情悠闲,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旁边的菲佣端来切好的水果盘放在桌上,还泡了茶。
一直陪在洛东振身边的明王却没有这么随意。
毕竟洛驼是东星的老板,明王多少有些拘谨,只是安静地坐在洛东振身后的沙发上喝茶,一句话也不说。
洛东振的大伯洛驼坐在沙发上,喝了口茶,看着他这副样子,轻轻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忽然想起一事,缓缓说道:
“东振,过几天就是长红拍卖,你也去凑个热闹,沾点喜气。
顺便看看香江的字头文化。”
“要是能拍下长红,这一年都能顺顺利利。”
长红其实只是一条红色缎带,但在帮会中意义重大,既是图个吉利,也是展示财力的机会。
洛东振当然知道长红是什么,兴趣不大,但既然大伯开口,他也没有推辞:
“好,大伯,到时候我带人去热闹一下,沾点喜气,保佑我的赌船一帆风顺。”
洛驼笑了笑:“那就等你带回个好彩头。”
说完,两人继续喝茶聊天,聊起家常。
不久后,拍卖会开始了。
一间酒店内张灯结彩,香炉中点燃着三炷拇指粗的香,烟雾缭绕。
四周挂满彩带、风筝和贵重饰品,场面热闹非凡。
门口贴着红底金字的横幅,写着“关圣帝君贤诞花炮会”,旁边还摆着生姜等物品。
座位早已坐满。
洛东振穿着西装,带着明王走进来。
主持人阿基一看到洛东振,立刻笑着迎上:“皇蒂哥,坐,都是自己人,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阿基一向见风使舵,如今见洛东振身份特殊,自然要巴结。
洛东振也笑着回应:“基哥,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不用客气。”
洛东振话音刚落,便与明王一同坐下,等待拍卖开始。
另一边,一名身穿花衬衫、露出胸膛的长发男子戴着墨镜,大步走入。
他举止轻浮,正是洪兴的“大飞”。
此人重情重义,胸前纹着一只凶猛的老鹰。
大飞带着小弟上前,与身着笔挺西装的陈耀握手:“耀哥,蒋先生呢?”
陈耀微微摇头,笑着答道:“你也知道,蒋先生最近不爱露面。
这里事情多,他不来也好。”
大飞听后咧嘴一笑:“大哥都退了,我们这些小的还得继续混,日子还不是一样!”
“买那些福寿禄有什么用?真是的!”
大飞语气中透着不满——大哥都不来,他们这些小弟买这些东西又有什么意义。
说完,他走向陈浩南,打了个招呼:“浩南。”
陈浩南穿着黑色夹克,脖子上挂着金链,早就到了拍卖现场。
他看到大飞走来,起身与他拥抱:“大飞。”
大飞拍了拍陈浩南的胸口,信心满满地说:“放心,我帮你弄条长红,让你从年初红到年末!你现在可是铜锣湾的龙头!”
陈浩南礼貌地回应:“谢谢,大飞。”
这时,大天二也站起来喊道:“大舅哥!”
大飞指着他说:“你小子,有没有给我老妹打一条十二两的金链子?”
大天二嘿嘿一笑:“当然有,就算二十两我也给她打。”
大飞摇头骂道:“打你个头!”
他很清楚大天二手头并不宽裕。
一旁的蕉皮问包皮:“大哥,什么是长红?”
包皮回头解释:“长红,你往后看——挂得最高、最长、最红的那条就是。”
鲜红的缎带随风飘扬,颜色鲜艳夺目。
此时,拍卖会场外突然来了不速之客——乌鸦和笑面虎带着手下走了进来。
乌鸦脖子上挂着一条铁链,身穿青色衣服,领口敞开,戴着墨镜,打扮十分特别。
他走上前,抬手跟基哥打招呼:“嗨!”
基哥立刻笑着迎上去:“欢迎欢迎,随便坐,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气!”
乌鸦点头后走进来,直接走向陈浩南,带着挑衅的语气说道:“南哥,铜锣湾的龙头,好久不见。”
陈浩南脸色一沉,看着乌鸦那张笑嘻嘻的脸就烦,立刻喝道:“乌鸦,闭嘴!”
乌鸦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盯着陈浩南。
一旁的大飞坐在那里,不屑地摇头:“乌鸦,你真讨厌!不过我喜欢。”
“我以前嘴巴已经够臭了,可你一来,就成了口臭之王!我现在反倒变绅士了。”
乌鸦脸上又露出笑容,挑衅地看着大飞:“想学我当绅士是吧?看看。”
说完,他转过头,展示自己的发型:“要像我这样前卫开放才行。
谁不知道你是大哥,我不是。”
乌鸦冷笑一声,说完转身离开。
大飞靠在椅背上,双手撑着,冷嘲道:“就你这发型,迟早完蛋。
一脸倒霉样,谁碰你谁倒霉!”
洪兴和东星本来就不和,没人想到乌鸦会来。
洛东振在一旁看着两人争执,没什么兴趣,只是抿了口茶,等着拍卖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