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天生冷笑一声,眼中闪过杀意,对陈耀说道:“陈耀,你现在通知浩南,让他尽快把靓坤干掉!”
蒋天生眼神狠厉,洪兴龙头的位置本来就不该是靓坤坐的。
既然他已经回来,就一定要清除靓坤,引蛇出洞,彻底铲除他的势力,连根拔起!
这件事由陈浩南出面最合适。
陈浩南本来就和靓坤有深仇大恨,有自己帮忙,他一定豁出命也要和靓坤拼个你死我活,为大佬b**!
陈耀听完,立刻点头应道:“是,蒋先生!”
说完,两人又聊了几句。
靓坤恐怕还不知道,自己一直在蒋天生的掌控之中!
……
另一边,靓坤坐在洪兴龙头的位置上,翘着二郎腿,眯着眼,一脸得意,嘴里哼着小曲。
自从当上龙头,他做事更加肆无忌惮。
现在他明目张胆地贩卖四号仔,再也不用担心蒋天生那个老家伙捣乱,大佬b也被他干掉了,一切顺利,正朝着他想要的方向发展。
最近巴黎那边的生意也不错,让他数钱数到手软,生活过得相当滋润。
他挥了挥手,喊道:“傻强,过来!”
身边的傻强一听,赶紧把烟拿下来,走到靓坤身边,应道:“坤哥?”
靓坤摆了摆手,脸上带着笑意:“去准备一下,我要给我妈过生日,一定要订香江最豪华的酒店,把寿宴办得热热闹闹!”
靓坤这个人一向重利,手段狠辣,唯独对母亲格外孝顺。
这次母亲大寿,他打算办得体面风光,毕竟作为洪兴龙头,也能给母亲长脸。
傻强听完点头应道:“明白了坤哥,我马上去安排。”
说完,傻强转身就去联系酒店。
等傻强走后,靓坤翘着腿拿出手机,沉思片刻,拨通了洛东振的电话,想邀请他参加母亲的寿宴。
此时洛东振正躺在荣民市场的老板椅上抽雪茄,烟圈缓缓飘散。
接到靓坤的电话,他有些意外,心里琢磨着对方找自己有什么事。
稍作犹豫,洛东振接起电话:“靓坤老大,怎么想起找我?”
靓坤笑着回应:“皇蒂哥,最近是我母亲的寿辰,不知能否赏脸过来?”
洛东振爽快地答应:“靓坤老大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到场祝贺。”
靓坤闻言一笑,有东星皇蒂到场,母亲肯定高兴:“那我就恭候皇蒂哥了。”
“客气了。”
两人又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洛东振放下手机,脸上露出思索的神情。
……
转眼到了寿宴当天。
靓坤在酒店门口迎客,接待各路堂主。
酒店内,靓坤的母亲一身珠光宝气,穿戴都是万元起步,裹着貂皮大衣坐在麻将桌旁。
她摸到一张差牌,正心烦气躁,脸色难看。
这时,旁边的服务员不小心打翻了茶杯,瓷器落地发出清脆声响。
老太太顿时火冒三丈,瞪眼一瞧,一把掀翻了服务员手中的茶盘。
“真碍事!怪不得我手气这么差,滚开!”
经理见状赶紧上前打圆场,陪着笑脸。
他知道这位老太太惹不起:“李老太太,您消消气。”
靓坤的母亲根本不把经理放在眼里,冷哼一声:“这女人是大陆来的?她知不知道我儿子是谁?把她开了!”
端茶的女服务生一听,吓得连忙后退一步。
经理赔着笑脸,厉声说道:“还不快走!”
接着,经理亲自蹲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
正好靓坤走过来,看到母亲在发火,冷笑一声,直接上前踢了一脚碎片,双手插兜,对经理威胁道:“怎么,想重新装修?”
经理一听,赶紧连连摇头:“对不起,对不起……”
他低头道歉,生怕惹怒靓坤。
靓坤冷哼一声,瞥了经理一眼,满脸不屑,随后走到母亲身边坐下,搂住她的肩膀笑道:“妈,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说完,用力亲了她一口。
靓坤的母亲气得直挥手,怒道:“我今天打了四圈麻将,一把都没胡!”
“别急,马上就能胡了!”
靓坤赶紧安慰母亲,拍了拍她的肩膀,却被她一把推开:“臭小子,别碰我肩膀。”
靓坤无奈地摇摇头:“今天您过生日,消消气吧。”
说着,他随手拿了一张牌。
母亲接着说:“那你替我打。
我告诉你,今天我一定要赢,要赢够十万!”
面对母亲的火爆,靓坤满脸堆笑:“是是是,妈,您今天肯定赢。”
母亲还是不高兴:“还有,我看中一块名表,你得给我买!”
“名表就名表,买给您。”
靓坤随即拿起对家的牌:“就打这张吧。”
“等等!这张不能打!”
对家还没反应过来,靓坤已经替他打出一张西风。
“没错,就是西风!我胡了!等了一天了,给钱给钱!”
靓坤母亲立刻推牌胡牌。
“快给钱,今天我妈生日,她最大,赶紧给!”
靓坤说完,随意摆了摆手,对母亲说:“有客人到了,您自便吧。”
说完,靓坤转身就走。
这时,靓坤母亲一把将麻将推开:“都是小牌,没意思,不打了不打了。”
牌友脸色不太好看:“我们一圈都没打完,怎么能就这样算了?”
“哼,今天我生日,我说了算!等我进厕所把内裤脱了翻过来驱邪,看我不把你们杀得片甲不留!”
靓坤母亲说完,几人脸上都露出不屑的表情。
“皮包。”
一旁的菲律宾女佣立刻递了过来。
靓坤母亲拎着皮包,大摇大摆走进了厕所。
另一边,包皮男扮女装,正在女厕里化妆,一眼看见靓坤母亲,眼睛微微一眯。
“拿着,蠢货!”
靓坤母亲把皮包往菲律宾女佣手里一扔,进了隔间。
包皮轻轻一笑,推了推眼镜,走到菲律宾女佣面前问:“你,是女佣?”
女佣一愣:“what?”
包皮比了个“嘘”的手势:“快走。”
他英文不好,直接把女佣推进厕所隔间,顺手关上门。
厕所里的靓坤母亲听到动静,走出来指着包皮骂:“你干什么?推我家女佣干嘛?”
包皮笑眯眯地问:“你就是靓坤的母亲?”
“是又怎样?有事?”
“听说你又凶又不讲理!”
靓坤母亲冷哼一声:“是又怎么样?”
她双手叉腰,一脸不屑地看着包皮。
包皮语气突然变冷:“果然够泼辣。
我本来不打又老又丑的女人,不过……”
他停顿了一下,一把扯下假发,指着靓坤母亲大骂:“就因为你儿子,我失去了我大哥!靓坤,我今天**你妈!去死吧!”
话音未落,厕所里响起一声怒吼!
包皮紧握拳头,重重砸向靓坤的母亲,她疼得大声尖叫。
卫生间里回荡着女人凄惨的叫声。
包皮每一拳都毫不留情,他早就对靓坤心怀怨恨,怎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何况这老女人的确可恶。
酒店走廊上,靓坤的母亲踉跄着从卫生间跑出来。
她穿着貂皮大衣,脖子上挂着金链子,脸上却满是青紫的伤痕,她一开口就骂:“靓坤,你这个**!”
听到母亲的惨叫,靓坤立刻冲进卫生间。
看到母亲狼狈的样子,他震惊地睁大眼睛:“怎么回事?谁把你打成这样?”
他赶紧上前扶住母亲,仔细查看她的伤势。
女人气得浑身发抖,尖声说:“我被人打了!”
“谁敢动你?”靓坤眼中闪过怒火。
“是个男扮女装的胖子!他还躲在女厕所!”
靓坤猛地回头看向女厕所,正好看见包皮慌张地跑出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包皮立刻转身逃跑。
看到这一幕,靓坤脸色骤变。
母亲一向是他最在意的人,如今却被打成这样,他岂能容忍?
“妈的,给我追!往死里打!”靓坤咬牙切齿地吼道。
旁边的傻强也点头:“跟上那个胖子。”
今天正是靓坤母亲的寿宴,包皮竟然敢这么做,后果可想而知。
靓坤的手下立刻行动:“去后面堵他。”
几人分头追了出去。
包皮慌乱地冲出酒店,跑到铜锣湾街上,推开路人喊道:“让开!都让开!”
靓坤带着手下紧追不舍,粗暴地推开行人:“滚开!别挡路!”
他死死盯着包皮,一路追进一条小巷。
此时,靓坤派去包抄的手下也赶到巷口,准备拦截包皮,突然从阴影中走出一个人——正是早已埋伏的山鸡。
山鸡拿着枪,神情冷酷。
听到脚步声,他咔哒一声上膛。
冲进巷子的马仔看到山鸡举枪瞄准,吓得连连后退,惊叫道:“!”
山鸡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
“砰砰砰!”
几发**呼啸而出,将靓坤的手下全部击倒。
“——”凄厉的叫声之后,马仔们接连倒地。
山鸡冷笑着看着他们瘫软的身影。
在巷子里使用自动武器,这些人根本无处可逃!
靓坤追着包皮来到另一条空巷,忽然停下脚步,察觉到不对劲。
回头一看,发现手下没有跟上来,顿时脸色大变。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盆液体从上面泼下来,把他浇得浑身湿透。
靓坤捂着头怒吼:“干什么!住手!”
他惊慌地抬头,闻到一股浓烈的汽油味,刺鼻的味道几乎让他失控,指着上面大骂:“谁泼的汽油?想死吗?”
大天二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看着靓坤,眼神中充满讥讽:“没错,就是汽油。
好闻吗?哈哈哈!”
这时,一声怒吼突然响起。
“靓坤!”
小巷深处,陈浩南划燃打火机,猛地点燃旁边的垃圾桶。
火光闪烁,他神色凝重,紧紧盯着靓坤,眼中充满杀意。
靓坤慌乱后退,满脸震惊。
他四处张望,发现已无退路,顿时明白——这是个陷阱!
陈浩南缓缓逼近:“今天一定要跟你算账!”
“你配吗?”靓坤强装镇定,手指几乎戳到对方额头,“我是洪兴坐馆!动我就是背叛社团!”他一边说一边往后退,额头渗出冷汗。
想逃时,却看见山鸡拿着枪靠在墙边,包皮穿着女装站在一旁狞笑。
傻强立刻举起双手投降,靓坤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整条巷子早已被陈浩南的人包围。
巷口,几个黑衣马仔正在驱赶路人。
“洪兴清场!快走!”
街头传来零星的枪声,行人纷纷绕道而行。
陈浩南冷笑:“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你暗算蒋先生的事,真以为没人知道?”
靓坤脸色一变:“拿出证据来!”
“证据?”陈浩南挑眉。
山鸡身后走出一人,竟是白纸扇陈耀。
陈耀低头说道:“坤哥,对不起。”
靓坤瞳孔一缩:“我给了你五百万!你怎么敢背叛我?”
山鸡冷哼一声,讥讽地对靓坤说:“我给了他一千五百万,让他回来指证你。”
陈耀摇头,对神情恍惚的靓坤说道:“我和蒋先生谈过了,他要从河兰回来,重新掌管洪兴。”
靓坤脸色大变,指着陈浩南怒吼:“陈浩南,你非要逼我上绝路?我们没仇!”
陈浩南上前一步,冷冷一笑:“没仇?那我大哥的命呢?这总和我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