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浩南确实是最适合接管铜锣湾的人,他跟着大佬b这么多年,在铜锣湾混了十几年,没人比他更熟悉这里的一切。
大家都明白,谁也不是傻子。
可靓坤偏偏就想拿下大佬b的地盘。
要不是十三妹突然插话,他几乎已经成功了。
靓坤脸色阴沉,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就在这时,韩宾也冷笑了一声。
他和十三妹关系一直不错。
“没错,我也觉得只有浩南才配坐这个位置。”
两位堂主同时支持陈浩南,靓坤的脸色更加难看。
其他堂主则事不关己,各自忙自己的事,谁也不插手、不表态。
就看靓坤怎么应对。
靓坤听完后,眼神变得冰冷,摇头说:“我不同意让陈浩南当铜锣湾堂主。
你们真要推他?别忘了,那件事他办砸了,我看不出他有什么本事!”
他语气强硬,想逼十三妹和韩宾退让。
但韩宾他们怎么会服软?韩宾兄弟在洪兴势力强大,根本不惧这个假龙头靓坤,直接点名与他对抗。
“靓坤,铜锣湾除了陈浩南,你还能找出谁比他更合适?如果真有,我无话可说。”
靓坤一听,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陈浩南在铜锣湾长大,还有谁能比他更熟悉这里?简直是荒唐!
陈浩南接管佬b的地盘本来就是顺理成章,只是靓坤不愿看他壮大,甚至想把他赶出洪兴。
但两位堂主的态度彻底打乱了靓坤的计划,他的脸色越来越差。
十三妹冷冷说道:
“靓坤,你是旺角堂主,又兼铜锣湾堂主,还挂着龙头身份,这已经不合规矩了。”
其他堂主也面面相觑。
虽然靓坤是龙头,但没人愿意受他过多控制,更不想看他独揽大权。
众人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洪兴从来就没有这种规矩,一个龙头同时管两个堂口。”
“没错,你已经是龙头了,哪能顾得过来?我觉得还是浩南更合适。”
周围的声音让靓坤怒火中烧,脸色越发狰狞。
现在他无法吞下铜锣湾地盘,只能冷哼一声。
“陈浩南,那你先当铜锣湾的代理堂主。
要是干不好,别怪我撤了你!”
陈浩南冷笑一声,没有回应。
他内心激动不已——终于当上了代理堂主,完成了b哥的一个心愿。
靓坤见陈浩南坐上代理堂主的位置,也没心情继续开洪兴大会,挥手宣布散会。
堂主们离开后,傻强默默站在靓坤身后。
靓坤一拳砸在桌上,怒吼道:“妈的,这些人一个个都不省心,根本没把我这个龙头放在眼里!”
“陈浩南那个**,这次算他走运!早晚弄死他!”
靓坤原本以为当上龙头就能呼风唤雨,现在才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蒋天生那样的威望,别人根本不在意他。
傻强几人低头不语。
靓坤咬牙切齿,冷哼一声。
他倒要看看,陈浩南能得意到什么时候!
陈浩南成为代理堂主后,第一时间开始为大佬b操办后事,希望让他早日安息。
铜锣湾的堂口被布置成灵堂,四处挂满白布,正中供着大佬b的遗像,香火缭绕,气氛肃穆。
陈浩南穿着丧服,跪在灵位前,神情悲痛,语气沉重地说:“b哥,我一定会为你**!”
说完,他重重地磕了几个头,神情凝重。
铜锣湾堂口的灵堂中,陈浩南一身素衣,神情凄凉而呆滞。
四周不时传来抽泣声,所有人都披着孝衣,气氛压抑。
两侧摆满了花圈和挽联。
灵堂正中挂着四个金色大字——“沉冤待雪”。
大佬b被人杀害,凶手至今未明,可以说是含恨而终。
司仪高声喊道:“上前行礼!”
陈浩南低头缓缓走向灵前,司仪再次开口:
“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家属谢礼。”
他深深弯腰,额头几乎触地。
望着b哥的灵位,他沉默不语。
此时,洪兴的几位堂主也来吊唁,依照帮规行礼。
灵堂外有不少记者想拍照,却被洪兴的人拦下。
陈浩南声音哽咽,泪水止不住地流。
他看着b哥的遗像,终于忍不住哭出声,嘶哑地喊道:
“阿大!”
话音刚落,他手持三炷香跪倒在地,一步一步朝灵堂挪动。
悲痛难以抑制,整个人颤抖不已。
此刻他心如刀割。
自十四岁起便跟随b哥闯荡,谁曾想到b哥会突然遇害。
陈浩南彻底崩溃,满脸泪痕地哭喊:
“对不起,阿大!”
“b哥!”
“大佬!”
他泣不成声,身后的山鸡、包皮等人也红了眼眶。
众人齐刷刷跪在灵前,放声痛哭。
无论真假,陈浩南几人确实做足了场面。
毕竟b哥生前对他们不薄,从少年时期就照顾他们,这份情谊是真实的。
几位洪兴元老见状,纷纷上前安抚陈浩南。
就在此时,铜锣湾堂口突然闯入一个不速之客——靓坤。
他穿着红色衬衣,外搭常穿的褐色西装,趾高气昂地走来。
门口的山鸡和大天二脸色骤变,料定此人绝非善类。
要说谁最没资格给b哥上香,非靓坤莫属。
两人一向势不两立,怎可能真心来祭奠?
山鸡等人立刻上前阻止,厉声质问:
“靓坤,你想干什么?”
靓坤冷哼一声,根本不屑一顾。
在他眼里,这些人不过是小角色。
他依旧大摇大摆地朝灵堂走去,山鸡二人急忙冲上去拦住。
傻强带着戴墨镜的手下挡在前面:
“想干嘛?”
一众手下死死护住靓坤,不让任何人靠近。
靓坤叉着腰,嚣张地走进灵堂。
陈浩南见状怒喝:
“靓坤,你来这儿干什么?”
靓坤这才懒洋洋地抬头,轻蔑地挥手,指着地面说:
“我是洪兴坐馆,按规矩,也该给他上炷香。”
大天二一听,顿时怒火中烧:“谁都能上香,就你不能!”
靓坤眯起眼睛,一把抓住大天二的领带,把他拉到面前:“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他那副无赖又狂妄的样子,分明是在装糊涂,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大天二更加愤怒:“我老大就是你害死的,你还敢来?”
靓坤伸手点了点大天二的额头,随即假装帮他整理领带,冷着脸说:“我告诉你,没有证据的事别乱说。”
“b仔的仇家那么多,谁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说不定是他去睡人家的女儿,被砍死的。”
“活该。”
“你也知道,他们一家都爱玩这一套。”
说完,靓坤一把推开大天二,脸上满是讥讽的笑容。
陈浩南气得浑身发抖,拳头攥得紧紧的,恨不得立刻杀了靓坤。
这家伙竟敢在b哥的葬礼上撒野,还污蔑他睡别人女儿,简直太过分了。
尤其是在灵堂前,靓坤明显是故意捣乱,不让b哥安息。
陈浩南再也忍无可忍,瞪着嚣张的靓坤,猛地冲上去,一拳砸向他的头。
“你等着!等我找到证据,一定宰了你!让你彻底完蛋!”
陈浩南动手后,靓坤身后的傻强和手下立刻冲上来,把陈浩南等人推开,厉声警告:
“别在这里**。”
靓坤翻了个白眼,推开小弟,走到陈浩南面前,满脸不屑地嘲讽道:
“就凭你陈浩南?咬我头嫌硬,咬我屁股嫌臭,你们这帮人根本不行。
就算阿b没死,又能怎样?”
陈浩南听到他如此侮辱已故的b哥,脸色涨得通红,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陈浩南眼中泛红,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与靓坤拼命,为b哥讨回公道。
看到靓坤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b哥的死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但他们一直找不到证据,始终怀疑是靓坤做的。
只有靓坤才会这么阴险狡诈。
陈浩南怒骂一声,脏话脱口而出,猛地向前冲:“**,你别想走!”
傻强早就防着他,带着人死死挡住靓坤,一把将他推开:“警告你,别乱来。”
一边说,一边护着靓坤往外走。
靓坤的手下见山鸡和大天二挡在门口,指着他们大骂:“滚开,没长眼吗?”
靓坤插着口袋,慢悠悠地走出去,满脸嚣张,根本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山鸡和大天二赶紧拉住陈浩南,低声问:“浩南,你没事吧?”
陈浩南没有回答,只是紧紧盯着靓坤的背影,眼中杀意沸腾。
他恨自己无能为力,眼睁睁看着靓坤在b哥灵堂前耀武扬威、肆无忌惮。
恨自己力量不够,无法亲手为b哥**。
靓坤依旧悠闲地哼着歌,把灵堂里的肃穆气氛搅得一团糟:“跳个舞,洗个澡……”
他边说边往外走,忽然一声怒吼响起:
“靓坤!”
靓坤一怔,觉得声音陌生,刚回头——
下一秒,那位穿西装的牧师腾空而起,一脚狠狠踢在靓坤脸上!
“!”
靓坤惨叫倒地,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牧师踩住。
他吓得脸色发白,慌忙指着对方:“你、你别乱来!我警告你!”
靓坤捂着脸,神情阴沉,语气带着威胁。
身穿西装的牧师推了推金丝眼镜,冷冷地看着他,嘴角露出一丝讥讽:“连我牧师都看不下去了,你这个败类!”
傻强几人立刻回过神来,一把拉住牧师,但不敢真的动手。
毕竟在香江,谁都知道牧师身份特殊,尤其在公开场合,没人敢轻易动他。
靓坤狠狠瞪了牧师一眼,指着他的脑袋大喊:
“我知道你是哪个教会的!”
说完,靓坤带着傻强等人离开了灵堂。
牧师却毫不畏惧,目光一直追着靓坤的背影。
包皮跑过来,一脸崇拜地说:“牧师,你好厉害!”
牧师摇摇头:“你知道吗?我以前是踢后卫的,外号叫‘重炮’。”
陈浩南几人听了,更加佩服。
多亏牧师出面,这场闹剧才得以结束,也压住了靓坤的气焰。
众人脸上都露出感激。
陈浩南紧握拳头,死死盯着靓坤离去的方向,暗自发誓一定要为b哥**。
……
走出灵堂后,靓坤捂着脸,脸色阴沉,嘴里不停咒骂:“陈浩南这个烂仔,早晚我要弄死他!”
他原本想去大佬b的灵堂,故意恶心陈浩南他们,没想到反被牧师教训了一顿,又不能对牧师动手。
靓坤只能骂骂咧咧,发誓总有一天让陈浩南陪大佬b去死。
这时,电话突然响起。
心情正差的靓坤大声吼道:“谁?”
“靓坤老大,怎么火气这么大?”
听到熟悉的声音,靓坤这才反应过来,立刻换上笑脸:“皇蒂哥,有事吗?”
洛东振在巴黎某处轻轻敲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他打算对钵兰街动手,得先跟靓坤打个招呼。
毕竟十三妹是洪兴的堂主,也算是靓坤的人。
“靓坤老大,我在老地方等你,有事谈。”
靓坤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笑道:“好,皇蒂哥,我马上到。”
靓坤挂掉电话,把大哥大扔给傻强,挥手道:“开车,去巴黎。”
没多久,靓坤一行人坐上商务车离开,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巴黎。
此时巴黎灯火通明,人来人往,生意十分红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