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片刻后,b哥脸色一沉,命令道:“大天二,准备车,马上去梦之都酒吧,我亲自过去处理这件事。”
大天二点头应声,没有多说什么。
随后,b哥坐上车,带着几个手下赶到梦之都酒吧外。
刚一下车,b哥脸色骤变——梦之都酒吧已经被皇蒂的人完全控制,东星清空了整个场所,门口站满了身穿黑背心的大汉,神情冷峻,紧紧盯着他们,人数足足有几百。
b哥深吸一口气,看来事情已经无法挽回。
如果今天和洛东振谈不妥,恐怕浩南和鸡哥他们真的出不去了。
酒吧内,所有客人早已被东星的人赶走,只剩下东星的人马,场面一片冷清。
b哥向门口的皇蒂手下打了个招呼,随后带着大天二走进酒吧。
一进门,他就看到洛东振正悠闲地坐在卡座里喝酒,而陈浩南则躺在他面前,满身是血,神情痛苦,狼狈不堪。
鸡哥等人也被龙虎集团的人牢牢控制住。
b哥见到洛东振,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上前打招呼:
“皇蒂,真是巧,上次见面还是在洛先生的寿宴上。
你来玩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们也好好好招待,何必搞这么大的阵仗?又不是要打仗!”
b哥主动搭话,想先拉近关系。
毕竟洛东振的地位比他高,要想解决这事,他必须放低姿态,否则一旦事态升级,肯定会给蒋先生带来麻烦。
到时候,浩南和鸡哥能不能保住性命,都难说。
洛东振眯起眼睛,听完b哥的话,才放下酒杯,冷冷地看向他,语气冰冷:
“b哥,你该知道今天的事——你手下浩南,居然敢当众对我动刀。”
“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连自己的小弟都管不住,传出去你还怎么混?”
洛东振没有给任何情面,语气中满是责备。
大佬b虽然是洪兴的堂主,但在洛东振眼中,根本不值得重视。
说白了,除非蒋天生亲自出面,洛东振才可能稍作让步。
至于洪兴其他的人,说什么都没用。
大佬b脸色难看,被一个晚辈如此质问,心里憋屈,但理亏在先,也硬不起气来。
他知道陈浩南为什么找皇蒂的麻烦,连忙解释道:
“皇蒂,浩南年轻不懂事,确实该教训。”
“不过他现在这副样子,该受的罪也受了,你的人也把他打得很重。”
“要不这事就到此为止?我先自罚三杯,向你道歉。”
说完,他拿起酒杯就要喝。
洛东振却冷笑着摇头:
“三杯酒就想解决?”
“你还不配接我的面子,我凭什么给你脸?”
“现在是你的人先动刀!要不我也让我的人每人带把刀,先**几下,再喝酒赔罪?”
这话一出,态度明显。
大佬b的笑容凝固——洛东振分明不想放过浩南。
可浩南是他的得力助手,绝不能栽在东星皇蒂手里。
但理亏在先,洛东振又仗着“皇太子”的身份压人,大佬b清楚,自己一个堂主的分量,还远远不够让这位太子爷收手。
大佬b看了陈浩南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皇蒂,我现在联系蒋先生,让他来处理这件事。”
“等蒋先生决定,还没到非要动手的地步。”
“大家没必要闹得太僵。”
说完,大佬b拿出手机,走到一边,准备拨打蒋天生的电话。
眼下只有蒋先生能出面调解。
梦之都酒吧里,大佬b很快接通了蒋天生的电话,语气恭敬地说:“不好意思,蒋先生,这么晚打扰您。”
“没事,大佬b,你说。”
一间装修豪华的别墅内,蒋天生穿着睡袍,从金丝楠木床上坐起,打了个哈欠。
大佬b迟疑了一下,但想到如果事情闹大,可能会引发东星和洪兴之间的冲突,必须如实汇报。
于是他整理了一下语言,将东星皇蒂与陈浩南、山鸡之间的争斗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理亏。
谁也没想到,陈浩南为了争一口气,竟然会如此冲动,直接去挑衅东星的皇蒂。
要是事情闹大,后果不堪设想。
蒋天生听完后,顿时没了睡意,眉头紧锁:“浩南做事怎么这么不考虑后果?”
毕竟皇蒂是洛驼的亲侄子,再怎么嚣张,也得给洛驼留点面子。
陈浩南主动去招惹皇蒂,这是以下犯上。
洪兴不可能袒护陈浩南,否则没法向洛驼交代。
蒋天生心里清楚,洛东振是洛驼极为重视的亲侄子。
洛驼一向疼爱这个侄儿,这件事如果闹大了,就等于说洪兴的小弟竟敢对东星继承人有想法,只能说陈浩南太冲动了。
现在陈浩南不争气,还被洛东振的人抓了起来,显然洛东振是要个说法,这确实是个麻烦。
洛东振身份特殊,不好处理,难怪大佬b半夜打电话过来。
蒋天生沉思片刻,语气低沉地说:“大佬b,这件事我来处理,你不要再有任何动作,也别去招惹洛东振,免得引发东星和洪兴之间的冲突。”
洛驼只有洛东振一个亲人,江湖上都知道他把侄子当命根子。
要是洛东振真出事,那等于要了他的命。
大佬b立刻回应:“明白,蒋先生,我知道该怎么做,麻烦您了。”
“嗯。”
蒋天生挂了电话,没有耽搁,马上拿起电话打给洛驼。
此时洛驼正在别墅里,悠闲地坐在沙发上泡茶。
他平时生活简单,不像个社团老大。
忽然电话响了,他愣了一下,看到是蒋天生,微微皱眉,随即接起电话,笑着说:
“蒋先生,这么晚还打电话来,真是难得。”
“洛先生,没打扰您休息吧?”
“没有,有什么事吗?”
“其实是有件小事想麻烦洛先生。
您侄儿东振在铜锣湾和我手下大佬b起了点冲突。”
“东振倒是像您当年,把大佬b几个不争气的手下扣住了,造成了一些误会。”
“现在下面的人找到我这儿,我才想着给您打个电话,免得两家闹得太僵。”
洛驼听了,有些惊讶,没想到东振竟然在洪兴的地盘上扣了洪兴的人,连蒋天生都亲自过问。
蒋天生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洛先生,我愿意出一百万解决这事,还望您高抬贵手。
这点心意不多,但求您给个面子。”
洛驼一向宽厚,听蒋天生语气恭敬,又想到自己侄子并没有吃亏,反而白得了钱,正好顺势而为。
再加上蒋天生态度诚恳,他也无意扩大矛盾——两个社团规模都不小,为这点小事闹起来实在不值得。
洛驼点头答应:
“蒋先生太客气了。
我家那小子总是胡闹,给我添了不少麻烦,这次肯定给您惹了不少事。”
“您放心,我会好好管教他。
年轻人血气方刚,有点摩擦很正常。
我这就让他放人,都是误会。”
蒋天生听后点头,礼貌寒暄:“洛先生,改天再聚,今天就不多打扰了,谢谢您的成全。”
洛驼爽快地答应:“好。”
挂掉电话后,洛驼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
东振这孩子确实有本事,竟然让蒋天生这个老狐狸心甘情愿掏出一百万,真是给洛家长脸了。
此刻,梦都酒吧内,洛东振依旧镇定自若地坐着,手中雪茄缓缓吐出青烟。
可恩静静地坐在一旁。
洛东振清楚,大佬b正在和蒋天生通话,今天的事情牵涉不小,陈浩南竟敢当众拔刀,若不给出说法,谁都无法保他。
想到这里,洛东振眼中闪过一丝寒意。
突然响起的电话声打破了沉默。
洛东振看了眼来电显示,嘴角微微上扬:
“大伯这么晚还打电话,还没休息?”
“你这小子又在铜锣湾惹什么麻烦?蒋先生亲自打电话要你放人。
不管对错,这件事到此为止。
铜锣湾堂口会赔你一百万,当作道歉,你见好就收。”
“这事就此结束!”
洛驼虽然嘴上像是在责备洛东振,但语气中却掩饰不住内心的高兴,觉得这个侄子天生就是混江湖的料。
洛东振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大伯,我听您的。
您都开口了,我怎么敢不放人?这就放!”
“你这小子,肯定是算准我会打这个电话吧?时间不早了,赶紧把事情处理完,我也好给蒋先生一个交代,顺水推舟做个人情。”
“最近你混得不错,也该开始准备接手我的位置了。”
洛驼笑着骂了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洛东振嘴角微扬,心情不错,转头看向眼前的陈浩南和山鸡,眼神变得冷酷,朝旁边的明王摆了摆手:“放人。”
明王点头离开,嘴角带着一丝讥讽。
大佬b看到洛东振松口,心里一块石头落地,看来蒋先生那边已经解决了这件事。
但今天洪兴的脸面被狠狠踩了一脚,铜锣湾堂口也丢了面子。
东星皇蒂这一招,明显是借**压他们铜锣湾。
但谁让陈浩南自己不争气?想砍人没成功,反而被人抓住——说出来实在丢脸。
大佬b没有多说,扶着陈浩南转身离去。
山鸡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满脸颓丧。
……
大佬b带着陈浩南和山鸡回去后,脸色阴沉。
这次连蒋先生都亲自出面,等于让蒋先生欠了东星一个人情。
洪兴这次被东星那位“皇蒂”狠狠羞辱了一番,连铜锣湾的地盘也丢了颜面。
大佬b心中怎能不怒?更别提今天还得从自己堂口拿出一百万来向皇蒂赔罪——他大佬b难道真的不要脸吗?
他冷着脸,想到事情的严重性,便把陈浩南和山鸡叫到了地下训练场。
场内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香火的味道,正中供着一尊关公像,烟雾缭绕间气氛更加凝重。
山鸡双手被绑,整个人吊在半空,低头不语,连求饶都不敢。
今天这场家法,就是冲着他来的——如果不是他惹出这档子事,铜锣湾堂口也不会丢这么大的脸,赔这么多钱。
大佬b拎着棍子,脸色阴沉,一句话不说就挥了上去。
“咚!”
“——!”
一声闷响后,紧接着是山鸡的惨叫。
大佬b这次没留手,今天一定要让山鸡记住这个教训。
“山鸡,你知道自己错在哪吗?早就跟你说过,色字头上一把刀!”
“你整天游手好闲,精虫上脑,什么人你都敢招惹?连皇蒂的女人你也敢动?”
“人家是什么身份?东星的皇太子!你呢?你不过是个四九仔!”
“就算要惹事,也得先看清楚对面是谁!”
“你还敢拉浩南下水?!”
“砰!”
“——!”
……
“山鸡,你总是给堂口惹麻烦。
今天不让你长点记性,以后你还不得捅破天?到时候我怎么向蒋先生交代?”
“真到了那一步,谁都救不了你!”
说完,大佬b又狠狠地抽了山鸡一棍。
“——b哥,我知错了……”
山鸡痛得大叫,背上早已青一块紫一块。
但比身体更难受的是,今天接连被皇蒂羞辱,又被自己人惩罚。
此刻他对皇蒂的恨意达到了顶点——这辈子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