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季泊进胡澜枝包房前好奇看了看房间上的匾额,记得上面写着明月二字,这里每个包房都有匾额的,应该不会有重复的,季泊就打算一间间找,反正抬头看匾额就行了,也不会打扰到别人。
季泊在三楼转了一圈,发现都不是,看来只好去四楼了,季泊上楼时看见正准备下楼的小厮才一拍脑袋,自己怎么这么蠢,既然知道房间的匾额,干嘛不直接找个这里的小厮问问呢!
季泊连忙拦住下楼的小厮,问到位置后连忙朝四楼走去,不知道刚才那位唱曲的小官还在不在?
季泊赶着回去,便小跑起来,脑子里还在回想着刚才那位小官唱的戏曲里的故事。
季泊正想着,突然眼前一黑,感觉撞上了一堵墙,不对,墙没有这么硬,但着实是撞得有点头昏眼花。
季泊还没缓过来,面前传来浑厚且带着嫌恶语调的声音:“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撞本大爷!”
季泊听见声音才反应过来是撞到人了 ,抬眼看见一个满身横肉的男人,从面相上看年纪和自己差不多,但挺着的啤酒肚却让人感觉到一股不合年纪的油腻感,衣服应该是特别定制的,不然一般衣服估计得被他撑裂开来。
季泊根据刚才撞到的感觉来判断,肯定是面前这个人了,为了表示真诚的歉意,季泊看向满身横肉男人的眼睛说道:“这位公子不好意思!刚才是我没注意撞到你了,希望公子海涵。”
季泊说完后发现满身横肉的男人并没有回话,对方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发呆,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感觉。
此时季泊也才看见满身横肉男人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看样子应该是他的仆役和这里的小厮,看着排场感觉应该不是普通人家,但自己也是不小心撞到的,看样子他应该没有什么事,而且自己也马上道歉了,实在不行就赔一点银子吧!还好自己手里还有一点银子。
满身横肉的男人愣了好一会,却并没有表示接受或者拒绝季泊的意思,而是看向旁边的小厮问道:“你们店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俊俏的小郎君,怎么不介绍给我。”
旁边的小厮连忙靠近满身横肉男人的身边小声说道:“爷,他不是我们这的小官。”
满身横肉的男人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着说道:“那正好,不是你们这的那我就直接带走了。”
满身横肉的男人朝身后几个仆役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几人便朝季泊走了过来。
季泊也有点懵,只是不小心撞了一下而已,不至于带自己去见官吧!于是连忙从胸口拿出钱袋说道:“这位公子,我不是有意撞到你的,这些钱赔给你可以吗?”
季泊本来是想理论一下的,但看见对方人多势众,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背景?还是花钱消灾吧!季泊看着手里的钱袋还是很肉痛的。
结果满身横肉的男人看着季泊大笑起来,笑了好几声停下后才说道:“本大爷有的是钱,小郎君只要把我伺候舒服了,你想要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
季泊听到对方的话后,满是歉意的笑脸僵在脸上,季泊这才意识到,对方根本不是讹人的,而是把自己当成这里卖身的小官了。
季泊满脸惊恐看着满身横肉的男人说道:“这位公子,你搞错了,我不是这里的小官,我是书童,我家公子在这里听曲,我出来上茅房……”
满身横肉的男人抬手打断季泊说道:“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小官,至于你是谁家的什么人,我也不关心,你跟我走就好了,你家公子要找人就来刺史府找就行了。”
季泊还想再说什么,但双手已经被两人架住,嘴也被其中一人捂了起来,而满身横肉的男人正看着自己淫笑起来。
季泊从来没有这么慌张过,他这才想起来,这里是古代,面对权贵,一般人是不敢管闲事的,即使自己能叫出来,也不会有人敢多说一句,更何况现在自己已经被控制,喊也喊不出来,就像在原时代被绑到缅北一样,季泊感觉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比被车撞死还要难受一百倍啊!
季泊拼命挣扎,但除了感觉被身旁的两人钳制得更紧以外,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嘴也被捂得死死的,鼻子都快呼吸不上来了,季泊想借用下肢的力量,但双腿用力时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被架了起来,双脚已经悬空,现在真的是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季泊扑腾了好一阵,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耗尽了,更重要的是心如死灰,没人能够救自己了,要是自己消失了,不知道胡澜枝会不会派人来找自己,找也没有用吧!先不说他找不找得到,即使找到了,发现是有权势的人家,估计也会就此作罢吧!毕竟自己也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季泊又想起被刺客要挟那晚,胡澜枝都没有在意过自己的性命,现在自己不见了,估计他都懒得找自己,马上就会再从新找一个人回来填补自己的空缺,像他这种大街上一抓一大把。
可是季仲景怎么办呢!他要是发现自己没有回去,肯定会到处找自己的,要是到时候惹到权贵,怕他也会跟着倒霉。
但季泊此刻也想不到任何办法,他现在想要是自己能挣脱,就从四楼跳下去,这样至少不用被折磨,也不知道四楼摔不摔得死,但自己必需试一试,即使摔不死,也肯定摔残废了,这样肯定就不会有人要了。
面对死亡,季泊心里还是免不了发怵的,虽然自己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但那是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现在要自己踏出这一步,刻在人骨子里的求生欲还是有的。
但比起被面前这个满身横肉的男人带回去折磨,那还是死了一了百了,不然到时候想死都不一定死得了,生不如死的感觉才是真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