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郭芙带领天听阁发展大宋军事这两年,她也未忘了杨过。
安排探望杨过的人传信回来,杨过加入全真教不过半年,就改投全真教旁的古墓派门下。
原因和原剧情出入不大,是因为赵志敬欺负杨过,全真教误杀古墓派的孙婆婆,孙婆婆弥留之际将杨过托付给古墓派门主小龙女。又因古墓派门规森严,探望杨过的人每次只是在古墓派门外放下物资和书信,从未见过杨过的面。
如今,郭芙好容易从天听阁的事务中腾出手来,独自一人骑马前往终南山探望故人。
六月的日头刚爬上马头,郭芙的缰绳已被晨露浸得发亮。终南山脚的官道两旁,新扎的竹棚下支着十口大陶缸,过路客商舀起冰镇绿豆汤解暑,摊主笑意盈盈的和商客说着江湖事。
转过青石桥,稻浪忽地翻作碎金。占城稻特有的窄叶在风中簌簌作响,二十余农妇正踩着龙骨水车唱新调:\"莫听蒙古和尚念经,且看秋后粮食满缸。\"
午时,郭芙行至终南山脚下小镇,全真教设的\"回春堂\"医馆前排起长龙,道童们抬着寒玉桶分发酸梅汤,桶壁上凝着霜花。有老丈捧着陶碗感慨:\"自天听阁出世,全真教真是改头换面,长春真人立了巡山队,别说蒙古人不敢来扰民,连野猪都不敢糟蹋庄稼了。\"
“可不是,现在全真教屡屡上天听阁侠骨榜,我等能受到全真教庇护真是大幸也。”
郭芙满意点头,她建立天听阁本意就是规范江湖人士,如今看来成效显着。
在镇上休整片刻,郭芙又继续赶路,策马上至半山栈道,郭芙听见前方高耸入云的树林间隐约传来刀剑声,遂翻身下马飞身树上查看情况。
只见三个全真弟子正围斗蓬头乞丐。领头的男子鼠须细眼,道袍襟口沾着胭脂痕;另两人约莫十七八岁,左臂带伤的弟子持断剑,右肩染血的少年握着半截拂尘。
乞丐口中念念有词,状若疯魔,受伤紧握根扭曲木杖,杖头隐现鳞纹,郭芙眯眼细看,那乞丐看似杂乱无章地挥舞着木杖,却死死压住全真教手持利剑的道士。
“刺啦”全真教一弟子的利剑与乞丐手中的木杖相撞,竟断成两截。看来这老乞丐内力惊人,否则木头岂能与利剑抗衡。
“赵志敬都是你非要夺这疯子的蛇杖!\"断剑弟子突然哭喊,被称作赵志敬的鼠须男子反手将其推向乞丐:\"胡扯!分明是这老贼偷学我教剑法!\"
乞丐喉中发出蛙鸣,四肢猛然贴地。赵志敬趁机抢过扭曲木杖,月光下照见杖身布满蛇鳞刻纹,杖首赫然是青铜蛇头。
\"还给我!\"乞丐暴起时双腮鼓若蟾蜍,掌风扫断三棵碗口松。
赵志敬不怕死,移步上前用木杖挑开乞丐衣襟,露出刺着波斯文的锁骨:\"诸位师弟看!这蛮夷身上......\"
话音未落,乞丐使出正宗蛤蟆功\"金蟾吐丹\",赵志敬竟抓过负伤同门挡在身前。郭芙瞳孔骤缩:那蛇杖鳞片缝隙嵌着西域金刚砂,正是二十年前欧阳锋横扫终南时独有的暗器手法。
\"西毒竟沦落至此?”欧阳锋浑浊双目忽闪精光,已然掠过挡灾赵志敬挡在身前的小道士,夺回蛇杖,并翻身挥舞蛇杖,横扫间带起的劲风蕴含雄厚的内力,将赵志敬击飞数十米远,撞断2根大树。
郭芙凌空踏出九阴真经\"飞絮劲\",袖中天蚕丝如银瀑倾泻。欧阳锋蛇杖撞上蚕丝竟迸出火星——这西域寒蚕丝遇强则韧,转眼缠住他周身大穴。
擒住欧阳锋后,郭芙直接给他贴了一张昏睡符,当年欧阳锋血洗桃花岛,江南七怪有五怪命丧他手便罢了,她桃花岛的奴仆和岛上送物资的船家可是普通人,还需交给天听阁处置。
青苔斑驳的山岩上,欧阳锋被天蚕丝缚成青蝉脱壳的姿势。郭芙握着半截蛇杖抵住他丹田,九阴真气在指尖吞吐不定。
\"若废了武功,与杀他何异?\"身后传来赵志敬阴恻恻的讥笑。郭芙反手甩出蛇杖,青铜蛇头正钉在他靴尖前三寸:\"全真高徒连疯丐的物件都贪,不如改行当劫道的?\"
话音未落,赵志敬突然暴起夺剑,剑锋直指欧阳锋心口。郭芙袖中金铃索如灵蛇探出,绞住剑身寸寸断裂:\"今日你敢灭口,明日便敢弑师!\"转而对另两名弟子喝道:\"取你们道袍绦带捆了这孽障,本阁主亲自押往重阳宫!\"
重阳宫大殿内,代理掌门马钰亲自迎接。郭芙亮出天听阁玄铁令,令牌背面\"止戈为武\"四字映着烛光:\"我乃天听阁阁主郭芙,贵派赵志敬三罪当诛——夺民财、戕同门、辱道统。具体事宜可以让贵派这两位弟子详述\"
郭芙外出行走只报天听阁不提桃花岛,也是考虑到如今天听阁和朝廷牵扯颇深,如果有一天二者反目,桃花岛也不会被牵连。
两名弟子闻言,跪在马钰面前讲今天的事情经过一五一十说来,尤其是被赵志敬推出来挡灾的弟子更是义愤填膺,言辞间更是说到赵志敬平日欺负门内弟子云云。
马钰性格耿直,闻言拂尘粗暴地扫过赵志敬被封的哑穴,将其掀翻在地,先天功直接震碎其任督二脉,如此果决,倒是让郭芙刮目相看,也不是个糊涂的人,如何被这赵志敬哄骗,误杀孙婆婆的。
老道内疚的望着被捆绑着的乞丐,却看到他手中蛇杖似有眼熟,心中大惊地上前两步,撩开欧阳锋的头发,认出欧阳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敢问阁主将如何处置这欧阳锋。”
重阳宫内孙不二等人惊讶不已,赶忙上前查看,确认后都是畅快不已,连连称好。郭芙记不住完整的剧情了,这重阳宫和欧阳锋看来是仇恨颇深。
“按天听阁规矩,公事公办。”郭芙话落,便听到一阵声音传来。
“天听阁仲裁堂奉命捉拿武林要犯。”语毕,三名天听阁仲裁使步入重阳宫。
暮色里,郭芙和全真教一众人目送天听阁囚车碾碎山顶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