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安国公夫人和付瑄柔,付瑄柔换过衣裙之后,就立刻跟着安国公夫人出了公主府。
这个宴会她们是不会去了,快要丢死人了。
此刻付瑄柔满脸阴骘,恨不得将那个张静荷给千刀万剐了。
低着头上了马车,安国公夫人此刻还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嫌弃的用帕子捂住了口鼻。
付瑄柔一脸受伤的看着她娘。
“娘,我被人害成这样,您为何都不愿为我出气?难道您就眼睁睁看着旁的人欺负女儿,让我们安国公府的脸面被人踩在脚底?”
安国公夫人听着她一声声质问,烦躁不已,冷眸睨着她,声音冰冷:“难道不是你自己乐见其成的?自己作死,现在还怪到本夫人头上?怎么?就你的脸面是脸面,本夫人的脸面不是脸面?现在还敢如此语气和为娘说话,真是平日里太惯着你了,竟让你如此无法无天。”
付瑄柔见娘生气,立刻道歉,她现在还不能和她闹翻:“娘,对不起,是我错了,我只是太在乎您了,您之前对我那般冷淡,我心里难过,就使了些小性子,想让您担心我,没想到那个张静荷竟然放那些恶心人的药。”
她现在都可以想象到,她在上流圈子恐怕已经丢尽了脸面。
都是张静荷那个贱人害的,绝不会让她好过。
安国公夫人冷眼看着她,之前还没觉得这个女儿蠢,现在竟觉得怎么会有如此蠢的人。
为了得到自己的宠爱,宁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也不放过。
和那人比起来,这蠢货简直没脑子。
只是她现在也痛恨自己。
气的心口疼,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付瑄柔见她娘现在竟连看都不愿意看她一眼,她坐在靠近门口的位置,低着头,眼神里充满了疯狂,既然你无情,别怪我无意。
回了府,安国公夫人和清欢直接下了马车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没有多看付瑄柔一眼。
付瑄柔气的眼眶通红,直接去了书房见安国公。
进了书房直接就扑到了安国公的怀中,大哭起来。
安国公付修贤被女儿撞了个满怀,听到女儿的伤心哭声,还想安慰几句,就闻到她身上臭烘烘的味道,皱着眉,将她从怀中拉出,问:“柔儿干什么了,怎么这般臭,你不是跟你娘去参加长公主的宴会了吗?”
连亲爹都嫌弃自己,付瑄柔更伤心了,看到父亲眉心皱的越来越紧,她赶紧止住哭声,委屈道:“爹,女儿被人下了毒才会这般。”
一听女儿是中了毒,付修贤脸上立刻浮现心疼,想到她是跟着夫人一同去的,怎么还能让女儿中毒?
就问到:“你娘呢?她干什么了?怎么没看好你,竟让我的女儿受如此罪。”
付瑄柔低着头,时不时用帕子擦眼角,声音几度哽咽:“爹,您别骂娘,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才会让张静荷得逞,只是,爹,女儿都不知道她为何要害女儿这般,还让女儿在长公主府上丢了大人,女儿都没脸出门了。”
说着就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别哭,既然她们敢欺负到本国公头上,爹不会让她们好过。还有你娘,知道你被害,都不知道给你讨回公道,爹这就去找和氏。”
付瑄柔就想去拦着安国公,但没拦住,看着自家爹气势汹汹的朝着安国公夫人的院子去,她心中说不出的畅快。
安国公到了夫人的院子,直接推门进去,此时,安国公夫人正躺在自己卧房休息。
听到丫鬟说国公爷过来了,和氏这才起身,不紧不慢的穿衣洗漱。
安国公被人拦着不能进自家夫人的内室,很是不悦,自己夫人的卧房,为何不能去?这整个国公府都是他的,现在竟然被一个下人拦着。
当即冲着面前的小丫鬟就是一巴掌:“大胆,竟然还敢拦本国公,来人,拖下去打板子。”
“慢着,国公爷什么事发这么大的脾气?”
摆摆手让下人都散了,付修贤面容不善,冷哼一声,径直朝着正厅而去。
坐下就开始质问和清欢:“夫人,你带着柔儿去赴宴,她为何会被欺负,你怎么爷没给她出头,平白丢了我们安国公府的脸面。”
“付瑄柔告诉你的,我没替她出气?”
连名带姓的叫自家女儿,要不是气急了,和氏从不会这样叫女儿,安国公自问还是了解他这个夫人的。
不过,他也不会去哄,就等着和氏解释。
和清欢只觉的厌烦的紧,但还是道:“你女儿什么德行,难道你不知道?又蠢又坏,还没有自知之明,明知道有人要害他,还甘愿让别人得逞,好让我看着难过,去关心她。这都是她自己愿意吃苦,愿意丢脸怪不得旁人。”
“至于别人为什么会让她不好过,你何不去问问你的好女儿?”
安国公越听越不对劲,她一口一个你女儿,是何意?
不顾和氏的反对,拉着她的手腕,径直将人拽到里间,压低声音道:“你干什么,一口一个本国公的女儿,她也是你的女儿。”
眼神死死盯着自己夫人,仿佛她要是敢说出一个反对的字,定不会让她好看。
和氏此时想到应瑾瑜对自己说的话,就一阵心如刀绞,她恨恨的道:“究竟是不是本夫人的女儿,本夫人还没有失忆,倒是国公爷恐怕已经不记得当年的事了吧。”
尘封多年的事,再次被提起,安国公脸上尽是不耐,小声哄着:“欢欢,咱们都是为了儿子,要是你后悔了,为夫现在就去把女儿找回来,如何?”
“找回来?还找的回来吗?你知道她在哪?现如今长什么样子?”
安国公心中已经开始不耐烦,但语气却还是平和,尽力哄着:“为夫让人去找。行不行?”
心中却冷笑连连,这辈子都别想找到那个女儿。
面上却依旧温和。
和清欢冷笑:“不用了,找回来还让你们祸害吗?”
安国公一时不知她到底想干什么,心头更加恼火:“当年那件事你也是知道的,也同意了,现在又是闹哪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