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洲和他的十个侍卫们一同住进了应瑾瑜家里。
顿时,应家更加热闹了。
因为侍卫们都会功夫,所以应家村早上的练拳也让他们加入进来,他们还可以指导村民练习。
每个人都学的很认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练习,应瑾瑜也掌握了一套拳法,但仅仅是掌握了,打出的拳确是没有什么力气。
鉴于她年纪小,虽然有些力气,但对于一个有功夫的成年人来说还是不够看。
之前他们在京城差点被欺负之后,元景洲就给她准备了一把小巧的匕首用来防身。
这次过来也带来了。
练完拳,大家回去吃早饭,因为有客人在,所以应家的早饭,就是豆浆,油条,葱油饼,配上他们专门腌制的辣萝卜。
应家人经常这样吃,没觉得有什么,但元景洲和侍卫们确是第一次吃,越吃越上头。
每样东西都香的他们恨不得咬掉舌头。
秦大更是决定一定要在应家好好表现,这样自己就一直可以吃上好吃的。
应川和应波过来的时候,大家刚吃完,放下碗,嘴巴还是油滋滋的,油条还剩下几根,葱油饼和豆浆是一点不剩。
闻着空气中喷香的味道,在看到桌子上的油条,以及每个人都揉着肚子,仰着靠在椅背上休息的样子,两人对视一眼,嘴巴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看见他们过来,应成业问道:“你们吃过饭没有?”
应川:“吃过了,但没吃饱。”说着话,眼睛确是一眨不眨的盯着桌上盘子里还剩的油条。
应波更直接:“大伯,这是什么?我可以尝尝吗?”说完,生怕应成业误会他们嘴馋,赶忙解释道,“大伯,我想着咱们县城的铺子到时候能不能也卖这些,早晚也做为一个进项,嘿嘿。”
应成业:“吃吧,都尝尝,这可是你妹妹看书研究出来的,别的地方可没有。不过要是放铺子里卖,你们到时候能忙的过来吗?”
应波:“放心吧,大伯,我们可以的,不是还有人在铺子里帮忙吗?反正我们到时候是要住在那里的,晚上也可以做。”
一边说着,手已经拿了一根油条开始吃起来,越吃,说话的声音,越小,渐渐没了声音,只剩他们兄弟的咀嚼声。
本来也没剩多少,两人三两下就吃了干净,却感觉只是塞了个牙缝。
“大伯,这是什么啊,也太好吃了。”应川眼神发亮,他现在都可以想象到,要是这么好吃的吃食放到铺子里卖,会火到什么程度,那排队的人还不得从西城门,排到东城门啊。
“这个叫油条,你们想放到铺子里做也行,这东西做起来也简单,只是你们会做饭吗?”
应波拍着胸脯:“大伯,你没去过我家吃饭,我家的饭都是我做的,他们都没我做的好吃,当然和应磊大哥的手艺比起来还是不行,我还要和大哥好好学学,但做饭那是没问题的。您不信的话,中午我就露一手。”
“行,咱们先去县城,今天也该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只等开张了。”
一听这话,应瑾瑜立刻道:“爹,我们可以去县城铺子看看吗?”
反正他们已经放假,年前要好好放松放松,过完年早早就要去书院了。
应成业对自家女儿的要求没有不应的,自然答应下来。
几个男娃也想跟着,但被自家爹娘要求待在家里帮忙,家里一堆事等着呢。
于是,应瑾瑜就带着元景洲和侍卫秦大跟着应成业三人去了县城,因为元景洲在,所以他家的马车自然也跟着带来了应家。
几人一同坐上马车出发去县城。
留下来的侍卫们,被元景洲要求帮着应家做事,不能白吃人家的饭,虽然他是有给银子的,但应应瑾瑜只是意思意思收了十两银子就作罢。
就这十两银子,她都感觉有些心虚,就他送的那几盆花,要是拿出去卖,足以卖个几千两也是有的。
所以她让家里人做饭时,做的都是大菜,一定要好好招待他们。
因为元景洲的马车实在是太软太舒服,里面还有暖炉,应瑾瑜没坐多久,就感觉有些犯困,不停的打哈欠,最后索性直接闭上了眼,梦周公去了。
元景洲看着应瑾瑜酣睡的睡颜,时不时的还砸吧砸吧嘴巴,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还一脸憨笑,可爱极了。
嘴角都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就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变化。
倒是一旁的应成业看看元景洲,又看看自家小闺女。
见自家小闺女嘴角露出一丝亮晶晶,赶忙用手帕给她擦干净:“小鱼儿做梦也不知道梦到什么好吃的了,竟然还流口水了。”
他眼神里带着笑,满眼都是宠溺,元景洲看着这一幕,眼睛里充满了羡慕。
但他也仅仅是羡慕罢了,看到应瑾瑜被擦了口水还砸吧砸吧嘴,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可爱的不行。
应成业一边给自家小闺女擦口水,一边暗自观察元景洲的表情,见他没有一丝嫌弃,甚至眼神里都是温和的笑容,好似看到的是调皮的小妹妹,尽是无奈,却又都是宠溺。
他心中这才松了口气。
虽不知道元景洲家里的情况,但他们去元景洲家里看望他后,孩子们回来再家里可是对他家好一通夸赞,而且他一个人,就住着四五进的宅子,家里还有成片的花园,甚至池塘中间还修建了凉亭,说是池塘,孩子们可说了,几乎看不到边。
这么大的宅子,什么样的人家才能拥有,而且还是一个人住着,身边的侍卫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
他想不出来会什么样的家庭能让这么小的孩子独自一个人出来生活,或许是自己一辈子都触及不到的存在。
不敢想,也不能想,那样,他更不能让自家孩子和他们有牵扯,自家什么情况,他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就应该找门当户对的,阶级身份,是他们一辈子都无法跨越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