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江鸿和小牟还在争吵不休。江鸿的声音高亢而急促,小牟则显得有些激动,两人互相语言攻击着,空气中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息。
产房内,李小艾觉得自己要死了。她躺在病床上,汗水浸湿了她的额头,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每一次疼痛都让她忍不住发出嚎叫。
从被送进产房开始,李小艾就觉得肚子疼得像有东西在里面搅动,那种痛感仿佛要把她的五脏六腑撕裂开来。
“孩子动得太厉害了,”医生在李小艾的肚子上左按按右按按,眉头紧锁,一脸的疑问,“你有没有摔倒过?”
“没有,我一直都很小心。”李小艾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却坚定。
医生点了点头,继续检查,但脸上的担忧并未消散,她轻轻拍了拍李小艾的手背,试图给她一些安慰,“我们会尽全力帮助你的,别担心。”
李小艾疼得屏住呼吸,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疼痛一阵阵袭来,让她几乎无法喘息,疼过一阵才又说:“我可能是误吃了催产药呢?”
“这个时候了,还吃什么药,等着就是,”医生摇摇头,眉头紧锁,“嗯~胎儿体位不是很好,现在生的话,容易难产,最好是剖腹产。”
“那就剖腹产吧。”小艾晃晃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点,她感到全身无力,但还是努力保持镇定。
“小钟,快,这个准备手术吧。”医生指着小艾,眉头紧锁,声音中透出一丝紧迫感,同时对旁边的护士打了个手势。
“胡医生,这个产妇已经失禁了!”隔着一个床位的护士焦急地喊着,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紧张和担忧。
“没事,扶她上产床吧,我马上过去。”胡医生踮脚看看她们,指挥着护士行动,然后又继续看下一个床上的大肚子女人,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
两个护士架着那个疼得脸色苍白、大小便已经失禁的女人,她们用力架起她的身体,女人疼痛难忍,脚步虚浮,但还是转头看向床上,声音微弱地说:“抱歉,弄脏了。”
护士们轻声安慰她,“没事没事,都这种时候了,没事的。”
旁边一个护士过去把弄脏的一次性大纸尿垫收起来,那边两个护士架着女人移向隔了一层帘子的门口,帘子轻轻飘动,里面透出明亮的灯光。
女人被架进了产房,里面的惨叫声此起彼伏,显然有不少人在经历分娩的痛苦。
偶尔也会传来婴儿微弱的啼哭声,但这些声音在众多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中显得格外微弱,如果不仔细聆听,根本无法察觉。
产室内一片忙乱,哭声、叫声、喊声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紧张和焦虑的气息。
有人在大叫着喊再也不生孩子了,声音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
还有人嘶哑着嗓子叫着,“啊----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给我等着!老娘出去弄死你!”她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绝望,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和怨恨发泄出去。
正在这时,胡医生吩咐出去准备剖腹产手术的护士回来了,说没找到签字的人,还没签到字。
护士的声音显得有些焦急,她的眼神透露出一丝无奈,似乎在为无法及时完成任务而感到愧疚。
看了一圈待产的大肚子女人,胡医生又转回到李小艾床前,叹了口气,两个手按着小艾的肚子,比量了几下,说:
“你起来溜达一下吧,看看胎儿能不能掉过头来,”又转头跟护士说:“一会儿再出去问问签字的情况,这个能剖腹产还是剖,比较危险。”
“胡医生,看到头了,快!”里面帘子被掀开,有护士露出头喊了一声,又跑回去了。
“来了。”胡医生顾不得别的,也小跑着进去了。
李小艾躺在床上,脸色苍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她紧握着床单,眼神有些涣散。
“那我再出去看看。”护士看了看疼得满头大汗、眼神涣散的李小艾,只好又出去了。
小牟等在手术室门外,看到护士出来,还不等护士问,她已经泣不成声。“还没签字,怎么办?”
护士小姐姐看着小牟焦急的样子,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那赶紧去找人啊?老公在不在?不在?她爸妈在不在?”
小牟不停地摇头,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护士小姐姐见状,也急得团团转,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