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河之上,云雾缭绕,天理院威严矗立。今日,这里正在审理天河喜鹊大桥崩塌一案,气氛凝重而肃穆。
包拯端坐在审判席上,一身正气凛然,额间那轮弯月仿佛也在散发着清冷的光芒。
就在众人专注于案件审理之时,一阵喧闹声从院外传来。
紧接着,一群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的天河河畔先民涌入天理院,他们眼神中满是悲戚与愤怒,齐刷刷地跪在地上,高呼:“包大人,青天大老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包拯微微皱眉,手中惊堂木重重一拍,沉声道:“肃静!尔等何人?为何在此喧闹?有冤情慢慢道来。”
人群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颤巍巍地向前挪动几步,老泪纵横地说道:“包大人,我们是天河河畔的子民,世世代代都在那里生活,靠着种植仙草为生,虽不算大富大贵,但也安居乐业。可如今,我们却无家可归,流离失所啊!”说着,老者泣不成声,身旁的几个妇人也跟着哭了起来。
包拯神色凝重,语气缓和了些:“老人家,莫要悲伤,慢慢说。究竟发生何事,让你们沦落到这般田地?”
另一位中年汉子抹了把眼泪,悲愤地控诉道:“包大人,都是那天河水师主将王勃干的好事!当初,他们以建设天河河畔美丽家园的名义,强行征迁我们的土地。也不跟我们商量,就带着一群官兵,拿着文书,说这地以后归他们了,让我们立刻搬走。”
“是啊,包大人!”
人群中又响起一阵附和声。
“我们在那片土地上生活了一辈子,一草一木都是有感情的。那些仙草,我们精心照料了多少年,说没就没了。”一位妇人哽咽着,“他们给的补偿,少得可怜,根本不够我们重新安家置业的。现在,我们住的地方又破又小,连温饱都成问题。”
包拯眉头紧锁,问道:“你们说补偿不够,那具体给了多少?与你们之前的生活相比,差距多大?”
一位年轻的小伙子站出来,激动地说:“包大人,以前我们靠着种植仙草,一年下来,除去开销,还能攒下不少钱,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可现在,他们给的那点补偿,只够我们买几个月的口粮。我们想回去继续种地,却被天河水师的官兵拦住,说那片地现在是他们训练的地方,不让我们靠近。”
“包大人,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众人再次齐声高呼。
“且慢!”包拯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本官向来听闻王勃治军有方,纪律严明,他怎会做出这等与民争利之事?你们可有确凿证据?”
老者擦了擦眼泪,从怀中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说道:“包大人,这是他们当时给的征迁文书,还有我们记录的损失清单。而且,现在那片土地上,至少有千余士兵驻守,把我们的家园占得严严实实。”
包拯接过文书,仔细查看,神色愈发严肃。
“你们说的这些情况,本官定会彻查。你们先回去,安心等待,本官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
“包大人,我们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您一定要为我们主持正义啊!”众人仍不肯起身,眼中满是期待与不安。
“还有一事相问,天河水师官兵驻守,你们可曾向水师主将反映过此事?”包拯低声问道。
“反映过,不止一次去,都被水师官兵给截了回来,有的甚至还被水兵打了,我们连关卡都过不去,更别说能到达千里之外的天河水师中军大营。”
“这些官兵具体是谁的部下?”
“这哪里敢问?军营进不去,除了营门的士兵能说上几句话,答复也尽是涉军事秘密……”
“军事秘密?占人家土地,不给人说法,这算哪门子的军事秘密!”
“是啊!包大人,您一定要给我们做主……”
包拯站起身,目光坚定地扫视众人:“本官断案,向来以事实为依据,以天条大法为准绳。王勃若真犯了破坏耕地、滥用职权之罪,本官绝不姑息;但若其中有误会,也定会查明真相。你们放心回去,静候佳音。”
听到包拯这番话,众人才缓缓起身,磕了几个头,带着一丝希望离开了天理院。
待众人离去后,包拯陷入了沉思。王勃的名声在外,可这些先民的哭诉也不像是作假。他决定亲自前往天河河畔,一探究竟,还事实一个真相,给天河河畔的先民们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