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曹休的楼船在濡须口被陆逊的“飞云”舰撞成碎片时,这位曹魏大司马才想起少年时在邺城池塘里翻过的纸船—— 张苞站在艨艟舰首甩着铁链大笑:“回去告诉曹叡!长江现在姓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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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线,濡须口-长江流域。
就在曹真于长安城下对着八阵图愁眉不展、赵云枪挑王双震撼战场的同时,东线的战火也早已点燃。
大司马曹休,志得意满地率领着八万步骑及拼凑起来的七万水军,大小战船数千艘,浩浩荡荡开出合肥,扑向那个曾让曹魏流尽鲜血的旧战场——濡须口。
然而,当他的舰队驶入长江水道,逼近濡须口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和他麾下的魏军水师将领们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长江之上,汉军战船旌旗招展,但与他们印象中的东吴船队截然不同!昔日东吴艨艟斗舰虽利,但大小与魏军差距并非不可逾越。而如今,横亘在江面上的汉军舰队中,赫然出现了数十艘体量远超寻常楼船的巨舰!
这些巨舰楼高数层,体态巍峨,仿佛移动的水上城堡。船体包裹着结实的皮革甚至铁皮,远非魏军那些看似高大却有些虚胖的楼船可比。船首装有巨大的冲角,闪烁着寒光。更令人心惊的是,这些巨舰的桅杆高耸,帆面巨大,借助风力,行动竟比许多小船还要灵活!这正是关兴在交州多年,汇聚三方船匠智慧,在“诸葛亮”模糊的远洋船只概念指导下,倾力打造的主力战舰,暂命名为“镇远级”楼船。
曹休不信邪,自恃兵力优势,下令水军先锋发起试探性进攻。
结果毫无悬念。
魏军中小型战船试图靠近接舷,却被汉军巨舰凭借高度优势,以拍竿、弩炮和如雨般的箭矢轻易击退或摧毁。即便有悍不畏死者冒死靠近,汉军巨舰船舷两侧伸出的众多“狼牙拍”(带铁钉的巨木)和倾泻而下的滚油火把,也让他们损失惨重。魏军引以为傲的楼船试图对撞,却往往是自己被撞得粉碎,“镇远级”巨舰只是晃上一晃。
陆逊坐镇旗舰“飞云号”(最新一代镇远舰),指挥若定。他本就擅长水战,如今得到如此利器,更是如虎添翼。他并不急于决战,而是利用舰船性能优势,不断机动,分割、挤压魏军船队,消耗其力量。
几次水战下来,魏军水师损失惨重,士气大跌,彻底丧失了江面控制权。曹休无奈,只得放弃从水路突破的幻想,将希望寄托于陆路。
他指挥大军,试图从陆上攻破濡须坞及其周边要塞。然而,他面对的是经过加固的完善防御体系和陆逊这位防御大师。
陆逊将水陆兵力结合得淋漓尽致。凭借水军优势,他可以随时支援沿岸任何一点,袭击魏军后勤线,甚至运送兵力进行反冲击。在陆地上,他深沟高垒,设置层层障碍,预留反击通道。张苞则率领精锐步卒,如同救火队员,哪里战事吃紧就冲向哪里,其勇猛作风给魏军留下了深刻印象。
曹休空有兵力优势,却在陆逊滴水不漏的防御面前碰得头破血流。攻城?坞堡坚固,伤亡惨重。野战?蜀汉军依托工事,绝不轻易出击。绕道?长江天堑被对方水军牢牢控制,无路可绕。
战事就这样陷入了残酷的消耗战。转眼数月过去,魏军顿兵坚城之下,寸功未立,反而因长江湿热的天气、疫病的流行以及后勤补给的漫长而士气日益低落。曹休焦躁万分,却无计可施。
终于,在僵持了近半年后,眼见秋尽冬来,士卒疲敝,粮草不继,再打下去恐有全军溃败之险,曹休万般无奈,只得仰天长叹,下达了撤军的命令。
魏军如同潮水般退去,留下了无数废弃的营垒和江面上漂浮的破碎船板。濡须口依旧巍然屹立,汉军的赤旗在长江之上骄傲地飘扬。
张苞站在船头,望着狼狈北撤的魏军,畅快大笑,声震江面:“痛快!真是痛快!看他们还敢不敢来犯!”
陆逊则依旧平静,只是吩咐道:“打扫战场,修复工事,谨防敌军去而复返。另,速将捷报传往长安。”
东线的威胁,就这样被彻底粉碎。曹休的豪言壮语,最终化为了长江流水的一声叹息。而蜀汉的新型水军和陆逊的防御艺术,经此一役,威名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