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风波虽平,张洵却未敢有丝毫松懈。他刚坐下不久,店门突然被猛地推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几个衙役模样的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为首的将一张纸重重地拍在柜台上,喝道:“张洵,这是李知府新下的税赋单,限你三日内缴清,否则封店抓人!”张洵心中一紧,拿起税赋单一看,上面的数字让他倒吸一口凉气。望着衙役们离去的背影,张洵陷入了两难的绝境。
那税赋单上的数字,如同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张洵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串数字,仿佛希望能通过目光将其改变。“这……这怎么可能?如此高额的税赋,莫说三日,便是三十日,这店铺也凑不出啊!”张洵喃喃自语,声音中满是无奈与愤怒。
他的手微微颤抖,脑海中迅速盘算着店铺的收支。自从开业以来,虽经努力,生意稍有起色,但除去各项成本,本就所剩无几。如今这突如其来的高额税赋,无疑是要将他的店铺逼入绝境。“李知府这是存心要整垮我啊!”张洵咬着牙,心中对李知府的怨恨又增添了几分。
张洵深知,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决定找衙役理论一番,说不定能找到一丝转机。他快步追出门去,喊道:“几位差爷,请留步!”
那几个衙役听到呼喊,不耐烦地转过身来。为首的衙役一脸凶相,瞪着张洵道:“怎么?你还想抗税不成?”张洵陪着笑脸,说道:“差爷误会了,您看这税赋实在太高,小店本小利薄,实在难以承担。还望差爷能通融通融,向李知府美言几句,看能否减轻些税赋。”
衙役冷笑一声,道:“哼,你当这税赋是儿戏,说改就改?这是李知府的命令,我们只是奉命行事。你若不按时缴纳,别说我们不客气!”张洵仍不死心,继续说道:“差爷,您也知道,最近小店刚经历了些风波,生意才勉强稳住。这一下子要拿出这么多钱,实在是为难啊。”
衙役却丝毫不为所动,上前一步,用手指着张洵的鼻子威胁道:“少废话!李知府的命令,谁敢违抗?三日之后,若是见不到税银,就别怪我们封店抓人!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说罢,一甩袖子,带着其他衙役扬长而去。
张洵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又气又急。回到店内,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陷入了沉思。缴纳税赋,店铺必然倒闭,辛苦经营的心血将付诸东流;可不缴纳,官府绝不会轻易放过他,封店抓人不说,以后在这地界,怕是再无立足之地。
此时,一阵寒风吹过,从破旧的门缝中钻进来,吹得张洵打了个寒颤。他抬起头,看着店内略显冷清的陈设,心中五味杂陈。“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张洵不甘心地想着。
突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曾经听闻当地商会或许能帮忙。据说商会在当地颇有影响力,与官府也有一定的往来,说不定能出面与官府沟通,减轻税赋压力。想到这里,张洵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然而,张洵也深知,商会与官府关系错综复杂,是否愿意为他出头,还是个未知数。但此刻,他已别无选择,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去碰碰运气。
张洵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锁好店门,朝着商会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寒风呼啸,吹得街边的树枝沙沙作响。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阴沉沉的,仿佛预示着他前途未卜。
张洵的脚步有些沉重,心中既充满期待,又带着担忧。他不知道商会是否会帮他,也不知道这一趟能否为店铺寻得一线生机。但无论如何,他都要去试一试,因为这是他目前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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