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教室窗户，落在课桌上摊开的课本上。神鸟战队的几人刚结束早自习，就发现濑萘的状态不太对劲——她趴在桌上，半边脸埋在臂弯里，后颈的红晕还没完全褪去，说话时带着点有气无力的沙哑。
“你怎么了？”天噵放下手中的练习册，看着她蔫蔫的样子，眉头微蹙，“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濑萘抬起头，干笑两声，试图摆手掩饰：“没事没事，就是……昨天家族晚宴喝了点酒，后劲有点猛，后颈到现在还发烫，没缓过来。”
“喝酒？”剑贰立刻来了精神，凑过来好奇地问，“喝了什么好酒？能把你喝成这样？”他印象里，濑萘的酒量不算差，上次战队聚餐喝米酒，她还能跟吴罡碰两杯。
“就……说是红枣枸杞酒。”濑萘想起那杯酒的滋味，喉咙还隐隐发紧，“但颜色挺红的，当时没多想……”
“红枣枸杞酒？”浮子推了推眼镜，一脸疑惑，“那不是应该是琥珀色或者浅棕色吗？红得很厉害？难道是把枸杞和红枣打碎榨汁泡的？”
吴罡摸着下巴，一脸感慨：“那得放多少红枣枸杞啊，才能泡出红色来？我家酿的那坛，放了两斤枸杞，颜色也就淡淡的黄。”
悠伊眨了眨眼，眼里闪着好奇的光：“还有剩下的吗？真想看看是什么样子的，居然能让濑萘姐反应这么大。”
濑萘连忙摇头，头摇得像拨浪鼓：“有是有，不过我是再也不想碰了。就喝了一小杯，差点把我送走……”她说着，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相册，“喏，当时拍了张照片，你们自己看吧。”
手机屏幕上，是晚宴时拍的酒杯特写——清澈的酒液呈现出一种鲜亮的绯红色，像淬了色的宝石，杯壁上还挂着细密的酒珠，确实和寻常的红枣枸杞酒截然不同。
天噵看着照片里那抹鲜红，忍不住苦笑：“这颜色……你说是红酒我都信。”
浮子接过手机，放大照片仔细看了看，皱着眉说：“不对啊，红酒要么是暗红，要么是黑红，这种鲜亮的‘红酒’，我还是第一次见。倒像是……”他顿了顿，没继续说下去。
“像什么？”剑贰追问。
“像某种动物血兑了东西。”浮子推了推眼镜，语气认真，“我以前在生物课上见过鹿血标本，颜色差不多就是这样。”
这话一出，几人都愣住了。
吴罡咂了咂嘴，想象了一下那滋味，忍不住咋舌：“要是真掺了那东西，这一口下去，恐怕得直接流鼻血吧？难怪你后颈到现在还发烫。”
濑萘想起当时浑身火烧火燎的感觉，打了个哆嗦：“别再说了，再说我要反胃了。”她把手机收起来，一脸后怕，“以后不管谁递酒，我都得先闻闻颜色再喝。”
天噵看着她的样子，无奈地摇摇头，从书包里拿出一瓶冰镇乌龙茶：“喝点凉的缓缓吧，下次注意点，别什么都往嘴里送。”
“知道了队长。”濑萘接过乌龙茶，拧开瓶盖猛灌了两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总算压下了那股残留的燥热感。
剑贰还在旁边嘀咕：“真有这么猛？早知道我昨天也去凑凑热闹了……”
“你敢喝？”濑萘瞪了他一眼，“估计你一杯下去，能直接冲到操场跑二十圈。”
教室里响起一阵低笑，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几人身上，将昨晚那场由“补酒”引发的闹剧，渐渐化作了新的笑谈。只是濑萘后颈的红晕，直到午休时才慢慢褪去——那坛被换了标签的鹿血酒，余威果然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