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枝做了个光怪陆离的梦,梦里她像得了什么奇遇,被位看不清脸的大佬拽着授了“凤凰火焰功”!
浑身烫得像架在炭火上烤,周遭空气闷得像堵着湿棉絮,连呼吸都带着灼痛感。
迷迷糊糊间,总有人在耳边吵吵,那声音又急又慌:
“宿主!宿主!颜枝!快醒醒啊!”
看着床上把自己头发绕脖子上、脸憋得泛红的颜枝,简直操碎了统心。
它急得在她耳边炸了句:“你的二百亿没了!”
“我的二百亿!”
颜枝垂死病中惊坐起,谁动她钱她跟谁急。
“我的二百亿怎么了?”
在旁翻了个无声的白眼:
“瞧把你急的,二百亿好端端在呢。”
颜枝这才扫了眼四周。
房间是冷调的灰,家具线条利落得像冰棱,半点没有茉恬房里的暖调蕾丝,她皱着眉问:
“这哪儿啊?”
“谢城睿的休息室。”
颜枝点了点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非常有自知之明:
“昨天任务完成了吗?这是佣人换的?”
“昨天关键任务节点跑完了,任务算完成了。”顿了顿,莫名想叹口气,“上面说就咱俩总卡bug。哦对了,你身上睡衣是佣人换的。”
话题跳得没章法,一人一统倒聊得自然。
“宿主,要看看昨天发生的事情吗?”
颜枝边往浴室走边摸牙刷,含着牙刷含糊问:
“不着急,男女主昨天成了吧?”
沉默了。
它想起昨晚那场面,男女主都围在颜枝旁边,愣是没说上一句相干的话,最后谢城睿还觉得茉恬碍眼,把人赶回房间了。
颜枝见它没吭声,默认是成了,心里啧了声:
果然是官配,吸引力比磁铁还强。
她速战速决洗漱完,在房里翻了圈没找着自己的衣服,干脆就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衣下了楼,却见谢城睿还坐在客厅沙发上。
男人穿着深灰家居服,指尖夹着本没翻开的书,听见动静抬眼望过来。
他没说话,就那么静着看她,客厅里只有挂钟滴答响,静得颜枝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尴尬得想退回去。
“好巧啊谢先生,”她扯着嘴角笑,“你还在家呢?”
谢城睿视线落在她攥着楼梯扶手、离得远远的样子,眉峰几不可查地蹙了下,声音沉了沉:
“过来坐。”
任务都跑完了,哪还犯得着费脑细胞应付他?
颜枝忙摆手,语气客气又疏离:
“不了不了,我突然想起今天要上学,得回家拿东西了。”
谢城睿没想到她又转脸就想划清界限,眸色冷了几分,指尖在书页上轻敲了下:
“颜小姐,昨天的事我让人调了监控。本想等颜小姐醒了,一起看看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我谢家算计人。”
颜枝一个潘周聃走位回到沙发边,她说今天怎么感觉一身轻松,原来是把柄落到谢城睿手上了。
她立马换了副模样,跟按了弹簧似的“噌”地弹到沙发边,脸上堆着甜笑:
“哎呀谢先生,昨天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往他身边凑了凑,声音软乎乎的:
“我瞅着那人估计也不是故意的,多大点事呀,就不劳你费神查监控啦。”
谢城睿瞥她一眼,喉间溢出声轻笑,那笑里带着点凉:
“颜小姐倒是大度,被人这么算计了都能轻拿轻放。”
他话锋突然一转,目光落在她脸上:
“只是……这好像和颜小姐平日里的行事风格不太一样?”
颜枝脸上的笑僵了下,这人是在拐弯抹角骂她吧?
她赶紧往他身边又挪了挪,伸手想去碰他胳膊,语气软得发糯:
“谢先生这话说的,我哪有什么行事风格呀。再说了,说不定就是个误会呢?查来查去多麻烦呀,你那么忙……”
“不麻烦。”谢城睿没让她碰到,指尖搭在沙发扶手上,指节泛着白,“颜小姐不想追究是你的事。但敢在谢家给人下药,是没把我谢家放在眼里!”
“别呀谢先生!”颜枝急了,干脆往他跟前凑得更近,眼睛眨得飞快,带着点讨好的软,“多大点事呀,犯不着你亲自盯着查……”
她一边说一边悄咪咪的拽住了他的袖子,还眨着眼睛卖乖,试图把这事混过去。
按剧情本该是谢润钦查监控,谢城睿这人力道太狠,真被他查出来是自己下的药,自己凉的更快!
谢城睿任她晃着袖子,目光落在她发顶,等她絮絮叨叨说了半天,才忽然开口,声音低哑:
\"昨天你跟茉恬说,只要我喝一口香槟,你就同意给我名分?\"
颜枝的动作猛地顿住,抬头看他时,眼睛都瞪圆了,他昨天都和茉恬起了\"爱的摩擦\",还想跟自己要名分?
她当即收了那副讨好的笑,往后缩了缩,眼神里带上点谴责,语气也直了:
“谢先生您怎么回事呀?我帮你俩搭线呢,你怎么还想扯着我不放?”
话没说完,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攥住。
谢城睿不知何时站了起来,掌心滚烫,攥得她手腕发疼。
“搭线?”
谢城睿低头看她,眸色深得像化不开的墨,里面翻着她看不懂的、滚烫的偏执。
谢城睿在昨天就有了猜测。
但是,被颜枝这么直白的说出来,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火气“噌”地窜上心头,混着点被错付的荒唐,还有藏了许久的燥热,在胸腔里翻涌。
她想把自己和茉恬凑一对。
这认知让谢城睿心头那点躁意瞬间烧成了火,捏着她手腕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另一只手直接扣住她的腰,力道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制,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颜枝猝不及防撞进他怀里,鼻尖蹭到他的锁骨,闻到他身上清冽的雪松味里,竟混着点灼人的热。
谢城睿的指尖扣在颜枝的下颌上,稍稍用力,迫使她抬起头。
他的指腹带着微凉的薄茧,力道却拿捏得恰好,没让她疼,却也挣脱不开。
视线撞进他眼里时,颜枝莫名一窒,那双总是覆着冷意的黑眸此刻亮得惊人,专注得像是只映着她一个人的影子,连声音都比刚才沉了些,字字清晰地砸在她耳边:
“颜枝,我不喜欢茉恬。”
顿了顿,他又补了一句,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
“从来没有过。”
没等颜枝从这直白的否认里回神,他已经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按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
隔着薄薄的家居服布料,她能清晰地触到那处有力的跳动,一下又一下,比寻常时候要快上不少,沉闷又滚烫地硌着她的掌心。
谢城睿的目光始终锁着她,黑沉沉的,带着种近乎执拗的认真:
“感受到了吗?”
“它在为你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