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六点半,公寓里静悄悄的,顾沉舟已经站在厨房忙活——今天要空腹产检,他没做复杂的早餐,只温了杯无乳糖牛奶放在餐桌,旁边摆着叶酸片和一张便签:“先吃叶酸,牛奶少喝两口垫胃,抽完血再好好吃。”做完这些,他又去玄关检查产检包,确认保温杯里的温糖水满着,软心糕和靠枕都在,才轻手轻脚走进卧室。
苏晚刚醒,顾沉舟扶着她慢慢坐起,递过叶酸片和牛奶:“医生说空腹太久容易晕,喝两口牛奶没关系。今天我提前跟公司说了,全天不安排工作,专心陪你产检。”他边帮苏晚穿外套,边念产检流程:“先抽血查血常规和孕酮,再去听胎心,最后让医生看报告——我都记好了,你跟着我就行,不用操心。”
七点五十分,两人准时出发。顾沉舟走的是昨天预演的路线,路上没堵车,八点半就到了医院停车场。他先下车绕到副驾,打开车门扶苏晚下来,还从产检包里掏出薄外套给她披上:“医院空调凉,别冻着。”走到门诊楼门口,他让苏晚在门口的长椅上坐着,自己拿着产检资料去挂号,不到五分钟就回来:“挂到了9号,前面还有两个人,我们慢慢等。”
候诊时,苏晚有点紧张,指尖轻轻攥着顾沉舟的手。顾沉舟察觉到了,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暖着:“别怕,就是常规检查,上次医生说宝宝胎心很稳。”他还掏出手机,翻出之前存的胎心音频:“你听,这是上次录的,这次我们再录一个,回家慢慢听。”
叫到号时,顾沉舟扶着苏晚走进诊室。抽血时,他站在旁边,用手挡住苏晚的眼睛:“别看,一下就好。”护士扎针时,他还轻轻揉着苏晚的另一只手臂:“放松点,不疼。”抽完血,他立刻拿出提前准备的温糖水,拧开盖子递到苏晚嘴边:“喝点甜的,缓解下。”又从产检包里拿出软心糕:“吃一小块,垫垫肚子。”
接下来听胎心,医生把探头放在苏晚小腹上,没过几秒,清晰的“咚咚”声就传了出来。顾沉舟凑过去听,眼神瞬间软下来,悄悄握住苏晚的手:“宝宝很有力气。”医生笑着说:“胎心很规律,发育得不错,孕酮数值也正常,下次产检还是两周后。”顾沉舟赶紧掏出小本子,记下“下次产检时间:x月x日,空腹查尿常规”,还跟医生确认:“孕早期能吃的水果有哪些?她最近想吃草莓。”
从诊室出来,已近正午。顾沉舟带苏晚去了之前说好的清炖鸡店,提前订了靠窗的卡座。服务员端上鸡汤时,他先撇去表面的油花,再用勺子舀出几块炖得软烂的鸡肉,仔细挑掉骨头:“这个没骨头,你放心吃,补补气血。”苏晚吃着鸡肉,顾沉舟才拿出手机看消息——特助发了条微信:“海外合同资质文件已签收,后续流程正常推进。”他只回复“知道了”,就把手机揣回口袋,专心帮苏晚盛汤。
下午两点,两人驱车去婚庆公司,确认婚礼流程的细节。顾沉舟拿出提前列好的清单:“休息区要放两个靠枕,一个是她平时用的,另一个备用;鲜花别放在通道两侧,都摆在舞台角落,避免香味太浓;迎亲环节再缩短五分钟,给她留够休息时间。”婚庆经理一一记下,顾沉舟还特意强调:“婚礼当天早上,我会提前半小时到场地,再检查一遍休息区的温度和饮品,确保没问题。”
从婚庆公司出来,顾沉舟顺道绕去超市,买了苏晚想吃的草莓。挑草莓时,他特意选了熟透但不软的,还让店员多套了两层保鲜袋:“别压坏了,回家洗干净给你当加餐。”苏晚看着他认真挑草莓的样子,忍不住说:“你不用什么都依着我。”顾沉舟转头笑:“你怀着宝宝,多满足你的小愿望,我才放心。”
晚上回到公寓,顾沉舟把今天的产检报告整理进活页夹,在新的标签上写“x月x日,血常规正常,孕酮正常,胎心158次\/分”,还把医生推荐的“孕早期水果清单”贴在旁边。苏晚靠在沙发上看他整理资料,忽然说:“有你在,我一点都不担心孕期的事。”顾沉舟放下活页夹,坐在她身边,帮她揉着腰:“我就是要让你踏实,婚礼和宝宝的事,都有我呢。”
月光落在书桌上的活页夹和草莓盒上,顾沉舟帮苏晚盖好薄毯:“明天早上给你做草莓酸奶,用无蔗糖酸奶,再撒点燕麦片,营养又好吃。”苏晚点点头,靠在他肩上,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规划明天的事,心里满是暖意——原来被人把孕期的每一个细节都放在心上,是这么幸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