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老一代偶像其实专业水平都还可以，起码比四小花旦和四大小生强多了。
嗯，现在就有四小花旦了，就是小燕子、国际章、周公子和徐才女。
只不过那是2002年《南方都市报》评选的，随着几人年龄越来越大，再过两年就会自动升级为四大花旦，然后加上双冰，才是我们熟悉的四旦双冰。
2009年的时候，杨小狐、黄圣衣、神仙姐姐和葛妹妹才成为新的四小花旦。
四大小生就更多了，2000年的时候就开始评选了，当时是陆艺、李亚朋、黄三石和胡冰。
2003年的时候又评选了一次，叫新四大小生，分别是黄教主、佟大伟、聂元和印小田。
就是被插刀教疯狂插刀的印小田，他现在是华宜的人……
嗯，没有吕文，这玩意也不能怪评选的记者，2003年的时候，吕文真不算火，他是从2004年才开始火爆起来的，等到下一次评选……估计还是没有吕文，吕文现在已经不算小生了，现在就有人叫吕文天王了。
不过小生也好，天王也罢，吕文是完全不在乎的，他甚至直接住进了《苹果》剧组租的小旅馆里，一点架子都没有。
范兵兵本来想回家住的，反正拍摄地点在北京，每天过来就是了，但吕文都没走，她走的话，容易被人讲究。
吕文主要是怕麻烦。
范兵兵找的摄影师，已经把照片发了出去，现在记者满世界找吕文，想要采访，毕竟绯闻嘛，大家都爱看……
吕文只好躲在剧组里，一边躲记者，一边吐槽李煜……的剧本。
吕文主要吐槽的是安坤和刘苹果的工资。
其实吕文前世看《苹果》的时候，还没发现这个问题，安坤是蜘蛛人，还是在北京当蜘蛛人，一天差不多200块钱，一个月就算只干20天，月薪差不多4000块，比应届大学生还高。
一点不夸张，现在北京的普通大学生，能拿3500就算不错了。
而刘苹果呢？沐足城金牌技师，底薪肯定过千了，一单提成差不多30块钱，还有推销办卡和小费，一个月四五千块钱也很正常。
这还是没有什么灰色收入的技师，前两天吕文看报纸，还有报道呢，说什么深圳的技师，一个月能赚一万三……
当然，也不好随意揣测，这两年确实洗脚热，很多城市都开了不少沐足城。
不过安坤和刘苹果在北京绝对算是普通人中的高薪阶级了，然后安坤就找林东要两万块？人家两三个月就能赚到好不好？
李煜也是一脸惊讶，她是真不知道蜘蛛人和洗脚妹赚多少钱，其实吕文一开始也不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现在改工作也来不及了啊。”
职业是肯定不能改了，李煜已经租下了一家沐足城，还雇了好几个高空作业的蜘蛛人群演，《苹果》的成本本来就不高，这钱不能浪费。
吕文想了半天，只能叹了口气，“那就只能加一场戏了。”
“加戏？加什么戏？”
“你放心，不用加太多，就加两句台词。”
吕文自然知道李煜的心思，之前要改戏，给安坤和刘苹果一个需要钱的借口，现在只是要把这个借口放大一些罢了。
恰好第二天就是一个大风天，一大早，吕文就和一个老师傅一起上了天台，这也是之后剧组拍摄的地方。
吕文猫着腰，扶着天台边缘向下看了一眼，然后就缩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摸着天台的石墙，他才找到了一点安全感。
太特么高了！
“这还高？”老师傅倒是一脸淡定，“才三十多层。”
“三十多层？才？”
吕文人都傻了，写字间的层高比普通住宅要高一点，三十多层，得130米往上了，这还不高？
老师傅坐在吕文身边，点了一根烟，“130米真不算高了，我们平时接的活，都是150米以上的。京广中心最牛逼，200多米。”
吕文傻了，200多米？用蜘蛛人擦玻璃？
“为啥不用呢？不用怎么擦玻璃？不过全北京也就两家公司能接京广中心的活。”
“为啥？”
“要特批啊，而且要用吊篮。”
吕文微微点头，然后就问道，“师傅，我们的吊篮在哪呢？”
“什么吊篮？”
吕文一怔，老师傅刚才不还说有吊篮吗？
“你听岔了吧？我说的是只有京广中心有吊篮，这种高度的楼，用什么吊篮？”
“啊？”吕文傻了，“那怎么擦玻璃啊？”
老师傅下巴一挑，“你看那个。”
吕文看了过去，当时就不淡定了，因为那边只有几根绳子和两块小板凳大小的木板……
吕文是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就用这个？”
“对，就这玩意。”
老师傅按灭了烟头，起身在那捋绳子，吕文忍不住问道，“安全吗？”
“安全啊，不然我怎么能跟你在这聊天？”
老师傅一脸轻松，“放心吧，我给你拴两根安全绳，就算掉下去了，也摔不着。”
吕文差点尿了，这让他怎么放心？
老师傅已经把绳子和木板系在一起了，开始往吕文身上套，“你坐在板上，看见那个桶了吗？里面是工具，别掉下去了。”
“不是，师傅，我们再聊聊，再抽根烟。”
“还聊什么啊？我下午还有活呢。”
“加钱，我给你加钱！”
老师傅这才慢悠悠地走了过来，还不大乐意，“最少二百啊。”
吕文直接掏出钱包，拿出两张百元大钞递了过去，老师傅这才喜笑颜开，提醒道，“钱包和手机最好都别带上去，你这种新手，容易掉下去……”
“什么玩意？掉下去？”
吕文差点跳了起来。
老师傅又给他按了回去，“我说的是东西掉下去。”
吕文这才稍稍安心，“那不容易砸到人吗？”
“你以为我们傻啊？下面要拉网的……”
第二根烟还没抽完，李煜和王煜就一起走上了天台，王煜手里还拿着摄影机，看到吕文，就问了一句，“这么大风，能行吗？”
王煜也是吕文的老熟人了，他是娄叶的御用摄影师，拍过《危情少女》《苏州河》，《紫蝴蝶》也是他来掌镜，和吕文熟得很。
吕文慢慢站起来，又往下看了一眼，这个时候他也不好直接蹲下了，抿了抿嘴，“应该还行吧？”
李煜此时也走了过来，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只是瞟了一眼，就退了回去，连连摆手，“不行，不行，风太大了。”
老师傅不乐意了，“不是，怎么又不行了？我说好了，钱可不退啊！对了，还有刚才这个小伙子给我加的两百块钱，也不退啊。”
李煜和王煜齐齐看向吕文，吕文无奈了，他倒不是在乎这点钱，而是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要下去，磨叽也没用。
吕文眼一闭，牙一咬，“来，扶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