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门演武场的号角声划破晨光,十座青石擂台同时亮起淡青色的灵元屏障——外门大比初赛正式开始。林枫握着“丙字073号”的号牌,站在七号擂台下方,看着擂台上正在对战的两名灵灯境一层弟子,眼中闪过一丝了然。
按照大比规则,初赛采用单败淘汰制,每场比赛限时一炷香,未能在时限内分出胜负则按灵元剩余量判定输赢。林枫的第一个对手,是来自外门乙组的弟子李浩,灵灯境一层中期,擅长使用长枪类兵器,灵元波动比普通同阶弟子强上一线。
“丙字073号林枫,对战乙字12号李浩,上擂!”裁判长老的声音响起。
林枫纵身跃上擂台,落在李浩对面。李浩看着他的杂役服饰,眼中满是轻蔑:“我当是谁,原来是个杂役废物。识相的就主动认输,免得等会儿被我打伤,丢了小命。”
林枫没有说话,只是摆出防御姿势,仿佛真的因实力差距而紧张。
“比赛开始!”裁判长老一声令下,李浩立刻手持长枪,朝着林枫刺来。枪尖凝聚着淡红色的灵元,带着凌厉的劲风,直取林枫的胸口——这是他最擅长的“突刺枪诀”,寻常灵灯境一层弟子根本无法抵挡。
林枫故作慌乱,侧身避开时“不慎”被枪风扫中肩膀,踉跄着后退两步,嘴角还“溢出”一丝鲜血——这是他用灵元控制气血做出的假象,只为让表演更逼真。
李浩见状,更加得意,手中长枪挥舞得越发迅猛,枪影密集如网,将林枫的闪避空间不断压缩。林枫则刻意放慢身法,每次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要害,身上却“添”了不少“伤口”,看起来狼狈不堪。
一炷香的时间快到,李浩见始终无法击败林枫,心中急躁,凝聚全身灵元,将长枪刺向林枫的咽喉,想要速战速决。林枫“慌乱”中没能完全避开,长枪擦着他的脖颈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林枫受伤,灵元损耗超过七成,李浩胜!”裁判长老宣布结果。
李浩得意地跳下擂台,周围的弟子纷纷嘲笑:“我就说他是个废物,连灵灯境一层中期都打不过!”
“赵雷师兄要教训他,简直是抬举他了!”
林枫捂着“受伤”的脖颈,默默走下擂台,找了个角落处理“伤口”——他需要通过连败,进一步降低赵雷和其他弟子的警惕,为后续的爆发做铺垫。
接下来的两场比赛,林枫故技重施。面对灵灯境一层后期的对手,他故意暴露防御破绽,被对手用武技击中后“无力再战”;面对擅长身法的灵灯境一层弟子,他则假装身法笨拙,被对手消耗完灵元后认输。
三场连败,让林枫彻底成了演武场的笑柄。不少弟子路过他身边时,都会刻意嘲讽几句,连裁判长老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失望。
“你这演得也太像了,连我都快信你真的打不过那些弟子了。”玄老的声音带着调侃。
“越逼真越好。”林枫擦拭着嘴角的“血渍”,目光扫过东侧高台——赵雷正与吴天长老说着什么,看向他的眼神满是不屑,显然已完全将他当成了无关紧要的废物,不再关注。
就在这时,苏瑾提着药箱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担忧:“林师弟,你没事吧?你的实力不该这么弱,是不是有什么苦衷?”
林枫心中一暖,却没有说出真相,只是笑着说道:“苏师姐,我确实实力不济,可能真的不适合参加大比。不过能有机会见识外门弟子的实力,也算是不虚此行。”
苏瑾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他眼中找到隐瞒的痕迹,却只看到一片平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取出一瓶疗伤丹递给林枫:“这瓶‘活血丹’你拿着,能尽快治好你的伤。别太在意输赢,安全最重要。”
林枫接过丹药,躬身道谢:“多谢苏师姐关心,我会注意的。”
苏瑾点点头,转身离开,心中却始终觉得不对劲——她见过林枫斩杀赤眼熊时的实力,绝不可能连灵灯境一层弟子都打不过,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无法拆穿他的伪装。
林枫看着苏瑾远去的背影,心中暗道抱歉——现在还不是暴露实力的时候,等他在决赛中击败赵雷,再向她解释缘由。他收起疗伤丹,继续观察其他擂台的比赛,重点留意赵雷的对战——赵雷的三场比赛都是一招制胜,《狂狮拳》的爆发力果然极强,尤其是最后一招“狮啸破山”,拳风震得擂台都微微颤抖,灵灯境二层弟子根本无法抵挡。
“赵雷的‘狮啸破山’确实厉害,但灵元消耗比多多说的还大,每次施展后,他的灵元波动都会明显减弱。”林枫在识海中对玄老说道,“决赛时,我可以先消耗他的灵元,等他施展‘狮啸破山’后,再趁机反击。”
玄老赞同道:“这个策略可行。不过你要注意,吴天长老可能会在决赛中暗中帮赵雷,你要做好应对突发状况的准备。”
林枫点头,将赵雷的战斗细节记在心中,同时开始恢复灵元——连败三场虽只是伪装,却也消耗了少量灵元,他需要尽快恢复,为接下来的比赛做好准备。
演武场的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周围的嘲笑和议论声还在继续,林枫却丝毫没有在意。他知道,真正的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