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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启夺位

1,九鼎余温

禹走了。

治水十三年,三过家门而不入的那个巨人,终于倒下了。他倒在巡视九州的路上,倒在会稽山脚下。消息像冬日里最后一阵寒风,瞬间刮遍了黄河两岸、长江南北大大小小的部落。人们自发地停下劳作,面朝东南方向,沉默地垂下头。那些曾被汹涌洪水吞噬了家园,又被禹那双磨出血泡的大手从淤泥里刨出来的老人,浑浊的眼泪无声地淌过沟壑纵横的脸颊。“禹王啊……” 叹息声在风中飘散。

陶寺联盟的中心,如今已被称为“夏邑”。象征最高权力的九口青铜大鼎,静静矗立在宗庙前的广场上。鼎身上还留着禹常年抚摸留下的印记,仿佛还残留着他手掌的温度。鼎内祭祀的烟火气尚未散尽,鼎外,无形的风暴已在酝酿。

宗庙内,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禹的灵柩停放在中央,周围是各部族有扈氏、有男氏、斟鄩氏、褒氏等大部落的酋长,以及联盟的核心重臣。禹生前的左膀右臂,治水时负责开山导水的功臣伯益,站在禹的灵柩旁,面色沉痛而肃穆。按照尧舜禹三代相传的“禅让”规矩,以及禹生前多次在议事时明确表示过的意愿,这位劳苦功高、德才兼备的助手,将是联盟新首领的不二人选。

“禹王遗志,天下皆知!” 一位忠于传统的老臣,声音哽咽却洪亮,“伯益大人追随禹王治水,疏通江河,劳苦功高,德行昭昭!继承大位,统领联盟,上合天意,下顺民心!我等当遵禹王之嘱,奉伯益为共主!”

话音刚落,另一个声音立刻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老大人此言差矣!” 发声的是禹所属夏后氏的大巫师兼长老,皋陶(gāo yáo)。他须发皆白,眼神却锐利如鹰,扫视全场,“禹王之功,震古烁今!他疏通了九州水道,划分了天下疆土,制定了刑法(禹刑),建立了贡赋之制!此乃开天辟地之功业!这样浩瀚的功业,难道不该由他的血脉来守护和延续吗?” 他猛地抬手,指向肃立在禹灵柩另一侧的一个年轻人——禹的儿子,启!

启正值壮年,身材魁梧,眉眼间既有禹的刚毅轮廓,又多了几分桀骜不驯的锐气。他身披精工缝制的玄色皮甲,腰间悬着一柄象征身份的青铜短剑。自父亲去世后,他一直沉默着,此刻被皋陶点名,他抬起头,目光像淬了火的青铜剑尖,扫过在场每一位酋长和重臣的脸。他没有说话,但那挺直的背脊和紧抿的嘴唇,传递着无声的力量和决心:这个位置,我启,势在必得!

支持伯益的部落酋长们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有扈氏的酋长脾气火爆,刚要反驳,皋陶却抢先一步,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煽动性的力量:“诸位想想!没有禹王,哪有我们今日之安稳?洪水肆虐时,是我们的老人孩子躲在树上哀嚎!是谁劈开龙门,导洪入海?是谁划定九州,让我们各安其土?是禹王!如此天大的恩德,难道不该由他的血脉世世代代享受尊荣,带领我们继续前行吗?‘父死子继’,天经地义!这才是对禹王最大的告慰!”

“对!夏后氏之功,泽被苍生!启少主英武,足以承继大统!” 夏后氏的族人们立刻高声响应。

“禅让是上古旧规,如今联盟壮大,事务繁杂,血脉相承方能稳固!” 亲近夏后氏的斟鄩氏酋长也出言附和。

伯益静静地站着,脸上看不出太多波澜,仿佛周围激烈的争论与他无关。他内心却如鼎中的沸水:他何尝不想继承禹的遗志,继续推行禹定下的法度?他深知治水工程的后续仍需精心维护,各部族间的协调也非易事。但夏后氏……尤其是启和他背后的强硬派势力,显然已决心撕毁旧约。硬碰硬吗?联盟分裂的代价,他承担不起。他看着禹的灵柩,心中默念:“禹王,您若在天有灵,告诉伯益,该何去何从?”

启感受着身后夏后氏族人和支持者们灼热的目光,胸膛中一股炽热的岩浆在奔涌。父亲的光环如同巨大的羽翼笼罩着他,也如同沉重的枷锁束缚着他。他渴望证明自己,渴望超越“禹的儿子”这个称呼!他要用行动告诉所有人:我启,配得上鼎上的铭文,配得上统领这万里河山!“禅让”?那是对夏后氏血脉的轻视!这权力,本就该是父亲的,如今,就该是我启的!他看着沉默的伯益,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谦让?那不属于强者。

禹的葬礼在肃穆与暗流中结束。九鼎无言,但鼎下的土地,已然震颤。伯益,这位名义上的继承人,在夏后氏强大的势力和“血脉正统”的呼声中,被无形地架空了。皋陶等人迅速掌控了夏邑的日常事务和兵权。启,并未立刻登上王位,但他已如蓄势待发的虎豹,锐利的目光越过夏邑的城墙,投向了更广阔的、尚未完全臣服的联盟大地。钧台,那座承载着无数次部落盟誓的高台,将成为他宣告新时代的起点,或是埋葬野心的战场。

当旧规则的余晖与新欲望的曙光交织,历史的车轮往往在阵痛中转向。血脉的纽带固然温暖,但真正的继承,在于能否肩负起先辈的使命与苍生的期待,而非仅仅是一个姓氏的重量。

2,钧台风雷

夏后的锋芒并未收敛,反而如同淬火后的青铜,愈加锐利逼人。启在夏邑秣马厉兵。夏后氏本部的战士被武装到牙齿,崭新的皮甲闪着油光,磨砺锋利的青铜戈矛林立如森。皋陶以联盟的名义,向各部落下达了征召令,要求他们抽调精锐战士集结。檄文写得冠冕堂皇:“禹王新丧,九州未靖,戎狄窥伺,为保联盟安危,各部落速派精壮,会于阳翟钧台,共商大计!” 字里行间却透着不容置疑的胁迫——来,是臣服;不来,便是异己!

各部落的酋长们捧着这烫手的兽皮檄文,面面相觑,心头沉甸甸如同压着巨石。有扈氏的酋长气得将檄文狠狠摔在地上:“共商大计?呸!分明是鸿门宴!启小儿想用武力压服我等,让他老子传下的‘家天下’坐实!做梦!” 他性格刚烈,崇尚古老的部落共治传统,对夏后氏强行推行的世袭制极度反感。他环视帐中几位同样面带忧愤的酋长——有男氏、褒氏等,“诸位,我们若去了钧台,便是羊入虎口!启和皋陶必定逼我们就范!不如我们联合起来,就在这扈地,竖起大旗,扞卫老祖宗‘选贤举能’的规矩!让天下人看看,不是所有人都屈服于强权!”

“扈公所言极是!” 有男氏酋长拍案而起,“启年少气盛,仗着父荫就想号令天下?我们不服!”

“对!联合抗夏!” 帐中响起一片应和之声。一股对抗夏后氏的同盟,在暗流中迅速形成。

而此刻的伯益,处境却极为尴尬。他虽然顶着“禹王指定继承人”的名头,但夏邑的实际权力早已被启和皋陶架空。他被“礼遇”地安置在夏邑一处舒适的宅院中,周围守卫森严,美其名曰“保护”,实则形同软禁。他站在窗前,望着夏邑城中一队队盔明甲亮的夏后氏战士开拔,向着阳翟方向集结,心中五味杂陈。反抗?凭借什么?自己并无直属的强大部族武力。顺从?那不仅是对禹王遗愿的背叛,更是对心中信念的践踏。他想起禹王生前忧心忡忡地对他说过:“益啊,我走之后,联盟恐有大变。规矩易立,人心难平……” 如今,禹王的忧虑正化为现实。深深的无力感攥住了伯益。他最终选择了一条艰难而孤独的路——离开夏邑,回到自己根基所在的嬴姓部落,默默积蓄力量,静观其变,守护心中那点微弱的“公义”之火。

阳翟,钧台。

这座用巨大夯土筑成的高台,见证过无数次部落会盟。今日,它却笼罩在一片肃杀的气氛中。高台四周,黑压压排列着夏后氏及其铁杆支持部落的军队。战士们手持长戈大盾,神情冷峻,青铜兵刃在秋日的阳光下反射着刺骨的寒光。旗帜猎猎作响,上面绘着夏后氏的玄鸟图腾,张开的羽翼仿佛要遮蔽整个天空。

高台之上,启昂首而立。他换上了一身玄色绣金的君王礼服(后世追述的想象),头戴玉冠,腰间佩着象征征伐的青铜钺。他刻意模仿着父亲禹那沉稳如山的气度,但年轻脸庞上那锐利如刀锋的眼神和微微扬起的下巴,却透露出无法掩饰的锋芒与志在必得的霸气。皋陶身着大巫祭服,手持玉圭,肃立在他身侧,如同守护神只的祭司。

台下,被半强制“邀请”来的各部落酋长们,被安排在特定的区域。他们身后,是数量远少于夏后氏、且被分隔开的、各自带来的少量护卫。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有扈氏、有男氏等几个明确反对的部落酋长,被有意安排在靠近台前的位置,如同被无数双眼睛锁定的猎物。

仪式开始。皋陶主持祭天,冗长而庄重。当最后一道祭品献上,袅袅青烟升腾之际,皋陶转过身,面向台下黑压压的人群,声音洪亮如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天命玄鸟,降而生商(此处借用商族起源神话意象,意指天命眷顾强大的部族)!夏后氏禹王,受命于天,平定洪水,划定九州,功盖寰宇!今禹王宾天,其子启,聪慧勇毅,英武不凡,深肖其父!此乃天意所归,血脉相承!自今日起,奉启为‘王’,统领九州,世世代代,永续夏祀!诸部首领,可愿歃血盟誓,共尊新王?”

话音落下,短暂的死寂。随后,早已安排好的夏后氏嫡系部落和那些慑于兵威的部落酋长,纷纷上前,高声附和:“愿尊启王!世世代代,永续夏祀!” 声音参差不齐,带着几分刻意和惶恐。

所有人的目光,此刻都聚焦在了有扈氏酋长身上。这位身材高大、满脸虬髯的老酋长,脸色铁青如铁,胸膛剧烈起伏。他看着高台上那个年轻气盛的启,看着周围如林的戈矛,再看看身边少数几个同样脸色难看的盟友(有男氏等也被兵士隐隐隔开)。一股巨大的悲愤和屈辱感冲上头顶。他猛地推开试图劝阻他的随从,大步走到台前,仰头怒视启,声音如同炸雷,响彻钧台:

“启!皋陶!你们听着!” 他戟指台上,“禹王之功,天下共仰!但联盟首领之位,自古‘选贤举能’,尧传舜,舜传禹,皆是如此!这才是部落联盟的根基!你们今日,凭借兵戈之利,强推‘父死子继’,这是要断送联盟的公义!是要将天下变成你夏后氏一家的私产!我!有扈氏!绝不承认你这篡夺而来的‘王’位!除非我族流尽最后一滴血!”

这石破天惊的怒吼,如同在沸腾的油锅中泼入冷水!整个钧台瞬间死寂!连风声仿佛都凝固了。支持启的战士们下意识地握紧了兵器,杀气弥漫。皋陶脸色阴沉得要滴出水来。其他部落酋长噤若寒蝉,有的低下头,有的则偷偷交换着担忧的眼神。

启站在高台边缘,俯视着愤怒咆哮的有扈氏酋长。他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暴怒,反而缓缓地、极其冰冷地勾起一抹笑意。那笑意里没有温度,只有掌控一切的自信和凛冽的杀机。他轻轻抬起右手,仿佛只是要拂去衣袖上的灰尘。这个轻微的动作,却如同无声的军令!

“铮——!” 台下的夏后氏军阵中,前排的重甲武士猛地将手中的巨盾重重顿地,发出沉闷而骇人的巨响!

“杀!杀!杀!” 紧接着,数千战士齐声怒吼,声浪如同汹涌的海啸,排山倒海般扑向孤立台前的有扈氏酋长!青铜戈矛的锋刃整齐地指向他,寒光刺眼!

这突如其来的、震耳欲聋的武力威慑,是赤裸裸的恐吓!有扈氏酋长被这滔天的声浪冲击得踉跄后退一步,脸色瞬间苍白。他身后的族兵想要上前护卫,立刻被周围如同铜墙铁壁的夏后氏战士用长戈死死逼住!有男氏等酋长也被这阵势骇得面无人色,到嘴边的抗议硬生生咽了回去。钧台之上,空气仿佛冻结成了冰,只剩下兵戈的寒光和战士粗重的呼吸声。武力,成为了压倒一切辩驳的最终语言。

启那冰冷的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个噤若寒蝉的部落酋长,如同君王巡视着他的领地。他用这雷霆万钧的方式宣告:古老“禅让”的时代,结束了。“家天下”的铁幕,伴随着青铜兵戈的铿锵,在钧台的腥风血雨之中,轰然落下!

当公理的天平被武力的砝码压倒,历史的伤痕便由此烙印。强权可以奠定秩序,却无法浇灭人心深处对公平的渴望。每一次对规则的强行改写,都在为未来的动荡埋下伏笔。

3,甘泽血痕

钧台的武力威慑像一场刺骨的寒流,冻结了许多部落的反抗之心。大多数酋长目睹了有扈氏的孤立无援和夏后氏展现出的压倒性力量,选择了暂时的沉默和表面的臣服。启带着他的“王”号,在夏邑举行了盛大的登位庆典。九鼎之前,他正式戴上了象征至高权力的冠冕。玄鸟的旗帜在夏邑城头高高飘扬。一个新的时代——“夏朝”,似乎在一片“拥戴”声中拉开了帷幕。

然而,寒冰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有扈氏酋长回到自己的部落,胸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平息,反而被钧台的屈辱彻底点燃。他召集族人,站在部落的祭坛上,面对着祖先的牌位和族中老少,悲愤陈词:“夏启!背弃祖训!以力欺人!强行夺位!将天下公器据为己有!此等行径,与禽兽何异?我族世代秉持公义,岂能向此等篡夺者俯首称臣?今日,我族誓以血肉之躯,扞卫祖先‘选贤与能’之正道!不胜,则死!” 苍凉悲壮的誓言回荡在扈地上空,族中青壮无不血脉贲张,誓死追随。有男氏等少数几个同样心怀愤懑的部落,也暗中派来使者,约定共同起兵,在扈地集结,要与启决一死战!扞卫旧制的最后力量,在沉默中爆发出决绝的呐喊。

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迅速飞回夏邑。启的王庭内,气氛陡然紧张。

“大王!” 皋陶苍老的声音带着凝重,“有扈氏反了!公然打出‘剿绝厥世’(意为剿灭他世袭的企图)的旗号,纠集有男氏等叛逆,欲撼动国本!此风断不可长!若任其坐大,效仿者必起,夏室危矣!” 他眼中闪烁着老辣的光芒,“必须雷霆一击,将其彻底碾碎!以儆效尤!”

启端坐在铺着华丽兽皮的“王座”上(此时尚简朴,后世想象),手指缓缓摩挲着腰间青铜钺冰冷的柄。他年轻的脸上没有丝毫惊慌,反而浮现出一种猎人发现大型猎物般的兴奋与冷酷。钧台的威慑只是开始,他需要一场真正的、酣畅淋漓的胜利,用敌人的鲜血和头颅,来彻底浇灭所有反抗的火星,让“启的王位”和“夏后氏世袭”这两个概念,如同九鼎般铭刻进每一个部落的灵魂深处!

“好!” 启猛地站起身,玄色王袍带起一阵风,“正合我意!皋陶公,立刻召集六军(泛指夏后氏掌控的军队)!通告诸侯:有扈氏蔑视天命,悖逆王道,罪不容诛!本王要亲率王师,讨伐不臣!大军开拔,目标——扈地甘泽!” 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充满了不容置疑的权威和凛冽的杀意。

战鼓擂动,号角长鸣。夏后氏的精锐倾巢而出!这支经过启精心整训的军队,装备精良,士气高昂。战车辚辚(此时主要为指挥和运输),战士手持统一制式的青铜戈矛,身披皮甲,队伍行进间肃杀之气弥漫四野。启身着戎装,亲自立于战车之上,如同出鞘的利剑。他沿途征召那些在钧台被震慑住的部落出兵,名为“共襄王事”,实为裹挟与威慑。庞大的军队如同一股黑色的洪流,杀气腾腾地扑向扈地。

甘泽,一片位于扈地边缘的广阔原野,成为了决定时代走向的战场。

深秋的荒野,草木枯黄,寒风卷起尘土。有扈氏及其盟友的军队,人数远少于启的王师,但士气悲壮高昂。他们大多穿着简陋的皮甲,兵器也混杂不一,但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烧着不屈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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