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儿里没点灯,漆黑一片,地上的杂草都有一人高了,往里走有两间厢房,看上去破旧不堪,不像是住了人的样子。
声音就是从其中一间厢房里传来的。
梁洛苏朝那间发着微弱光亮的屋子悄悄靠过去,捅破窗户纸,打算看个究竟。
但入眼的景象,惊得她差点儿当场叫出来。
屋内,一个肥胖如猪的年轻男子正光着膀子坐在床边,手里拿着一条白布巾在擦汗。
墙角处,另有七八个妙龄女子,衣不蔽体,正蜷缩在一起小声哭泣。
其中一个,小腹已然隆起。
看上去,少说都有五个月身孕了。
她们的脚边,乱七八糟扔着一些叫不上名字的器具,另外还有鞭镣、项圈等物件挂在墙上,猜也能猜得到,这些都是用来做什么的。
梁洛苏唏嘘。
这特么比魏家老二玩得还花,还变态。
只是再花再变态,只要是自家妻妾,那旁人也管不着,但很显然不是。
地上被胡乱扔作一团的衣物,全都是粗布麻衫,富贵人家的主子们是不可能穿这些下成布料制成的衣服的。
不用想,这七八个女子肯定都是被强抢来的。
只不过,抢了人,又不敢明目张胆地在府中胡作非为,便暗地里给人囚禁在这偏僻的地方,悄悄满足自己变态的私欲。
男子擦完汗,将白布巾扔到一边,随后走去桌边,将桌上放着的皮鞭拿起来,在掌心拈了拈,接着便朝缩在墙角的那些女子缓缓走去。
边走,边解裤腰带。
看样子,是要准备进行下一轮快乐游戏了。
此时,壁上的油灯快要燃烬了,微弱的火苗在空气中时不时跳动一下,光线忽明忽暗,却迟迟不肯熄灭。
正好将男子提鞭宽衣,缓缓走动的身影投射到墙面上,乍一看,仿佛一只准备张口吃人的野兽,正做出即将发狂的前奏!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
梁洛苏“呕”了一下。
有些恶心。
也不知道这些官家公子怎么想的。
明明吃穿不愁,生来就拥有旁人羡慕不来的身世背景,却不好好珍惜,非不干人事儿。
只是不知道,此人是刘太尉的哪个儿子。
目光从屋内移开,一转身,发现时七正准备凑过来看。
梁洛苏赶紧侧过身子,挡在窗前,飞快掏出迷烟粉,得赶在屋内第二场大戏上演前,将里面的人都弄晕。
以免时七这少不更事的傻孩子,被接下来的恶心场面给玷染了。
须臾,屋内没有了声音。
确定人都晕倒了,梁洛苏吩咐时七原地待命,自己先行进到屋里,也没有细看,胡乱抓起地上散乱的衣物,给那些女子套在身上。
管他谁是谁的。
能遮羞就成。
做完这些,才叫时七进来。
吩咐他将屋里的女孩子全都搬到太尉府后门狗洞处,等天亮了,她们醒了,钻狗洞自行离开就好了。
倒不是梁洛苏帮人不帮到底。
主要怕黑天半夜的,把她们扔到狗洞外,万一在街上遇到坏人趁人之危,她可就是帮倒忙了。
时七来来回回跑了不下十趟,才将人都搬完。
此时,油灯已燃尽。
屋内顿时遁入一片黑暗。
月光透过破旧的窗户漏到屋内的地面上,惨白惨白的,有些瘆人。
时七再次走进来。
“都办妥了?”
“是的,王妃。”
“好,还得再辛苦你一下!”
梁洛苏说完,走到晕倒在地上的男子跟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膀子。
纨绔是吧?
强抢民女是吧?
喜欢玩刺激的嘛?
那就勉为其难帮他一下,玩个更刺激哒!
她指挥时七将人搬起,直接掠出太尉府,五花大绑地吊在了上京最为热闹的一个菜市口前,看了看,觉得还缺点儿什么。
想了下。
又从空间里拿出一把美工刀,递到时七手上,轻声低语了几句。
时七点头。
立刻动起手来。
梁洛苏双手环抱在胸前,冷眼旁观。
敢做就要敢当,他自个儿都不要脸了,那咱也用不着给他了。
一刻钟都不到,时七便忙活完了。
他往一旁退去一些,将辛苦十多分钟的劳动成果展现出来,“王妃,按您的意思,已经全部做好了。”
梁洛苏点点头。
走上前。
将吊在半空的男子前前后后,仔细看过一遍,忍不住称赞,“干的漂亮,明天给你加鸡腿!”
“谢王妃!”
太尉家的儿子,此刻还在昏睡中的,丝毫不知道自己白白胖胖,肥如猪的身子,从前向后,被人拿着刀毫不留情地刻上了几枚大字。
【吾父太尉,教子无方;吾不要脸,强抢民女,男女通吃。】
字体从上而下,由左至右整齐刻画,一笔一画都飘逸动人,且都带着血珠子,新鲜着呢。
似乎被禁锢久了,那些血珠子终于找到了出口,此刻正顺着皮肉的破口处慢慢往外扩大渗出,后又顺着皮肤的纹理慢慢向下滑去。
一溜一溜的。
红白相间。
咝......
好刺眼。
嘻嘻。
没想到,时七办事牢靠,字写得还蛮好看的勒。
正准备打道回府,忽然发现肥哥儿裤裆那处似乎还憋着股劲儿。
傲得慌。
梁洛苏吃惊。
都特么被迷晕了,小弟居然还没泄气!
没想到,这哥们年纪轻轻,便这般不爱惜自己的小弟,如此挥霍无度,也不知道今夜服了多少药,万一以有了后遗症可怎么办呀。
罢了罢了。
送人送到站,送佛送到西。
都已经帮他到这里,也不介意再帮他最后一点儿了。
动手前,她还先贴心地为太尉算了算,除开这个,他还有几个儿子能传宗接代。
一二三四五,嗯......少一个,似乎没什么影响。
便直接替太尉老头拿了主意。
一个手势落下。
时七立刻领悟。
刀起刀落。
直接把这肥哥儿的小弟送去领盒饭了。
此时,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整个皇城还在沉睡中,突然一道凄厉的惨叫声划破天际,惊得满城狗子狂吠。
嗷呜......
汪,汪汪汪......
“走,回家!”
梁洛苏拍拍身上的土,说道。
时七点头。
两人便在一阵古代版汪汪队的奏响乐中,摸着黑,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