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潮就像退潮的黑色潮″水一般,在佛光的照耀和了一个更加严密、魔气森森的防御阵势,仿佛在等待着下一次的进攻。
战场上,留下了无数魔物的残骸和燃烧的战争机器碎片,这些残骸和碎片散落在各处,让人触目惊心。
污血浸染了大地,使得原本肥沃的土地变得一片猩红,空气中弥漫着焦臭与佛檀香混合的怪异气味,这种气味让人闻起来感到十分难受。
青阳宗的护山大阵虽然依旧闪烁着璀璨的光芒,但那道被血骨魔君撕裂的千丈裂痕却依旧清晰可见,仿佛是大地的一道深深伤口,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恐惧。
这道裂痕仿佛是大地被撕裂一般,深不见底,触目惊心。要想让它完全愈合,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然而,在这漫长的修复过程中,青阳宗的防御体系将会出现一个明显的漏洞,就像一个坚固的城堡突然出现了一道裂缝,敌人很容易从这里突破防线。
面对这样的情况,弟子们没有丝毫的犹豫和松懈。
他们深知时间的紧迫,必须争分夺秒地采取行动。在各长老的指挥下,弟子们迅速分工合作,各司其职。
一些弟子迅速冲向受伤的同门,用自己所学的医术和法术为他们治疗伤势,尽力挽救每一个生命。
而另一些弟子则忙碌地加固着阵法,他们仔细检查每一个节点,确保阵法的稳固,以应对可能的攻击。
还有一部分弟子则在清理阵前的障碍,将那些被魔气侵蚀的物体清除掉,以免影响阵法的正常运转。他们动作迅速而利落,没有丝毫的耽搁。
尽管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疲惫,但他们的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振奋。
这场短暂的胜利虽然来之不易,但他们都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更大的挑战还在后面。
与此同时,在遥远的天穹之上,那艘巨大的琉璃佛舟正缓缓降下高度。
它宛如一座漂浮在空中的宫殿,散发着耀眼的佛光。佛舟逐渐靠近青阳宗的护山大阵,最终悬停在阵法之外,与宗门遥遥相对。
琉璃佛舟上的佛光与青阳宗的青光相互交融,虽然它们的属性截然不同,但却都蕴含着守护和净化的意志。
佛光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轻柔地拂过大地,驱散着周围的魔气;而青光则如同一片宁静的湖水,静静地守护着宗门,抵御着外界的侵蚀。
玄真子身形如电,瞬间便抵达佛舟之前。
他面色凝重,双手抱拳,对着佛舟上的众人深施一礼,朗声道:“青阳宗玄真子,在此代表全宗上下,对大雷音寺诸位神僧的千里驰援,表示由衷的感激!
这份恩情和大德,青阳宗定会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佛舟之上,慧明法师与几位气息渊深的老僧缓缓走出,他们面带微笑,一同向玄真子还礼。
慧明法师看上去依旧是那副温和宽厚的模样,但他的眼神却比在梵音小筑时更加明亮而坚定。
他微笑着说道:“玄真宗主言重了。魔劫当前,众生皆苦,唇亡齿寒之理,我佛门自然也是深知的。此次前来,并非只为一宗一派的私谊,而是为了苍生之福祉。宗主不必如此客气。”
这时,另一位眉须皆白、手持金色禅杖的老僧开口说道:“老衲法号慧觉,乃是大雷音寺罗汉堂的首座。我等奉世尊法旨,特来东域,协助诸位道友共同抵御魔灾。
然而,如今看来,这局势远比我们预想的更为严峻啊。”
玄真子神色凝重地点头:“慧觉大师所言极是。
魔军势大,更有魔君级强者坐镇,若非诸位及时来援,我青阳宗今日恐难逃大劫。”
他目光扫过下方暂时退却的魔军,以及那艘依旧散发着恐怖威压的魔辇,“血骨魔君虽暂退,然其主力未损,恐不久便会卷土重来。”
“阿弥陀佛。”慧觉大师诵了一声佛号,面色悲悯,“魔焰嚣张,非一时可平。我等虽至,亦需从长计议。
贵宗阵法受损,弟子疲惫,不若先开启阵法,容我等入内详谈,共商御魔之策,亦可助贵宗救治伤员,稳固防线。”
“正该如此!”玄真子毫不犹豫,立刻下令,“开启东南阵门,迎佛门道友入宗!”
青阳宗护山大阵东南角,青光流转,缓缓打开一道宽敞的通道。
佛舟之上,众僧并未全部进入,大部分僧侣依旧留守舟上,维持佛国大阵,与青阳宗阵法互为犄角,监视魔军动向。
只有慧明、慧觉等十余名修为高深的大德高僧,化作道道金光,飞入青阳宗内。
张逸群与云漪也早已退回阵内。云漪服下丹药,正在调息恢复,脸色依旧苍白,但气息已趋于平稳。
张逸群守在她身旁,看到佛门高僧入内,也与玄真子一同上前见礼。
“慧明大师,别来无恙。”张逸群拱手道。
慧明法师看到张逸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欣慰:“张施主果然福缘深厚,不仅安然归来,修为更是精进如斯,善哉善哉。”
他的目光又落在调息中的云漪身上,感受到她那奇特的气息,更是面露惊奇,“这位女施主的气息……似有涅盘重生之象,却又暗藏玄奥,非凡非凡。”
玄真子简单介绍了云漪的身份与方才之战的情况,听闻云漪为救师尊硬抗魔君咒力,后又融合异力助张逸群脱险,众僧皆面露敬佩之色,口诵佛号。
“云漪施主舍身取义,令人感佩。我寺有秘传‘八宝功德池水’,或对稳定伤势、巩固本源有所助益。”慧觉大师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玄真子。
玄真子大喜接过:“多谢大师!”
当下不是客套的时候,众人迅速移至宗门大殿。虽经战火,大殿依旧肃穆庄严。
分宾主落座后,慧明法师率先开口,神色凝重:“玄真宗主,张施主,实不相瞒,我等此次东来,并非仅因青阳宗之危。”
他顿了顿,沉声道:“西域佛国,亦遭大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