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风波平息后,香港的怨气渐渐消散,但马小玲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孔雀带来的“盘古圣地”与“钥匙”的消息,像一块巨石压在她心头——她隐约觉得,这与马家世代背负的秘密脱不了干系。
况天佑查到,被怨灵盯上的小女孩名叫阿秀,父母早逝,一直住在西环旧楼,而她的祖母,竟是当年旧楼大火的经办人之一。更诡异的是,阿秀的生辰恰好是“至阳之日”,与寻常盘古血脉的阴寒截然不同。
“至阳之日生,却藏着盘古血脉……”马小玲翻着《驱魔龙族秘录》的残页,指尖停在一行模糊的字迹上,“‘盘古有阴阳二钥,阳钥镇圣地,阴钥引族人’……难道阿秀就是阳钥?”
话音刚落,事务所的门被推开,珍珍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拿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小玲姐,我在嘉嘉姐的旧物里找到这个!你看这上面的人!”
照片里是两个年轻女子,一个穿着旗袍,眉眼与马小玲有七分相似,另一个抱着婴儿,竟是阿秀的祖母!两人身后的背景,正是西环那栋废弃教堂。
“这是我外婆!”马小玲瞳孔骤缩,“她怀里的婴儿……难道是阿秀的母亲?”
线索渐渐清晰。马家不仅与命运之血有关,竟还牵扯着盘古秘钥!马小玲的外婆当年救下阿秀的母亲,恐怕就是为了守护这枚阳钥。
这时,孔雀匆匆赶来,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鳞片:“这是从教堂地底找到的,不是怨灵的,也不是将臣的,是……盘古族人的鳞片!”
鳞片上刻着复杂的纹路,与阿秀额头的金色印记如出一辙。孔雀解释道:“盘古族分为两派,守护派主张与世无争,沉睡圣地;激进派则想夺回秘钥,重启‘净化计划’——用洪水淹没人间,清除所有‘不纯’的生命。”
激进派已经找到香港了。
三人立刻赶往阿秀的住处,却发现那里早已人去楼空,只留下一滩黑色的血迹和一枚破碎的长命锁。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熟悉的气息——是之前操控怨灵的幕后黑手!
“他们带走了阿秀!”况天佑握紧破邪手枪,“血迹很新,应该刚走不久。”
马小玲的罗盘指针指向维多利亚港的一艘货轮。三人驱车追去,远远就看到货轮的甲板上站着一群黑衣人,为首的是一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人,正将阿秀绑在祭坛上,准备用血祭唤醒阳钥。
“住手!”马小玲激活龙神之力,桃木剑带着金光冲向祭坛。
面具人侧身避开,声音沙哑如金属摩擦:“马家的后裔,来得正好。你的血脉能催化阳钥,省了我不少功夫。”
他挥了挥手,数名盘古族人从船舱里冲出,他们皮肤覆盖着黑色鳞片,眼睛是诡异的金色,速度快如闪电,力量远超常人。
况天佑和孔雀立刻上前阻拦,与盘古族人缠斗在一起。马小玲则直扑祭坛,想解开阿秀身上的绳索,却被面具人拦住。
“你的祖先背叛了盘古族,私藏阳钥,今天该你来偿还了。”面具人甩出一把骨刃,直刺马小玲心口。
马小玲侧身避开,却被骨刃划破手臂,鲜血滴落在祭坛上。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她的血与阿秀的血交融在一起,祭坛突然爆发出耀眼的金光,阿秀额头的印记与马小玲手臂的伤口产生共鸣,一道金色的光柱直冲云霄!
“阳钥激活了!”面具人狂笑,“圣地的大门很快就会打开,激进派的族人将降临人间!”
马小玲看着手臂上的伤口,突然明白了什么。《驱魔龙族秘录》里说的“马家血脉源自盘古”,不是传说!她的外婆不是背叛,而是用马家血脉封印了阳钥,让激进派无法找到!
“想打开圣地?先问过我!”马小玲将灵力全部注入桃木剑,金色的龙影与光柱融合,形成一道巨大的屏障,笼罩住整个货轮。
“不自量力!”面具人祭出一柄长矛,上面刻满了盘古符文,狠狠刺向屏障。
“轰!”屏障剧烈震动,马小玲被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溢出鲜血。但她没有放弃,眼神反而更加坚定——她终于明白,马家的宿命从来不是消灭将臣,而是守护人间,阻止盘古族的激进派!
况天佑和孔雀趁机解决了甲板上的盘古族人,冲到祭坛旁。况天佑开枪击碎了绑住阿秀的绳索,孔雀则念诵经文,用佛光护住阿秀,暂时压制了阳钥的力量。
面具人见大势已去,眼神怨毒地看了马小玲一眼,突然化作一道黑影,跳入海中消失不见。
金光渐渐散去,阿秀虚弱地倒在况天佑怀里,额头的印记恢复了平静。
货轮上的危机解除,但三人都知道,这只是开始。激进派的盘古族人已经知道阳钥的位置,肯定还会再来。
“小玲,你没事吧?”况天佑扶住脸色苍白的马小玲,语气里满是担忧。
马小玲摇摇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那里的血迹已经变成了金色:“我没事。只是没想到,我们马家……竟是盘古族的后裔。”
孔雀叹了口气:“激进派的力量远超我们想象,他们还有‘阴钥’,一旦找到,就能彻底打开圣地大门。”
阴钥在哪?马小玲心里隐隐有了答案——或许,就在将臣身上。
夕阳沉入海面,将海水染成一片血红。货轮缓缓靠岸,三人带着阿秀离开,背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沉重。
马家的宿命被揭开,盘古族的威胁步步紧逼,将臣的沉睡之地依旧暗流涌动。
马小玲握紧桃木剑,眼神里没有迷茫,只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