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碧从外面进来,气嘟嘟地说道:“老夫人明明让大公子今天晚上来夫人你这里,可是那个李夫人还是把大公子拉走了。”
红浮一边把热水兑进花瓣澡水里一边抬头看向绿碧:“大公子刚才还和李夫人恩爱过,这个时候找少夫人,少夫人还嫌他恶心呢,这个时候不来才好,正好让李夫人是勾得大公子乐不思蜀的狐狸精的传言继续传扬,让那对狗男女身败名裂。”
“绿碧,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还没有长进?你看看红浮,她就比你更懂我的心思。”秦云徽拨弄着花瓣水。“红浮,那你说说接下来我应该怎么做?”
“夫人的贤名不能丢,接下来您会继续贤惠下去。你有容人之量,那个李锦绣一看就小门小户出身,肯定容不下少夫人,她越在意越会做多余的事情,夫人不用脏自己的手。”
“现在的局面对我来说非常有利,我只需要等着,李锦绣便会自乱阵脚。”
绿碧倒了一杯葡萄酒,递给秦云徽:“二公子回来了,他看起来与以前不太一样。”
秦云徽接过来喝了一口,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杯子,淡淡地说道:“无妨。”
“庄子里按夫人你写的方子酿制了这葡萄酒,连宫里的皇后娘娘都格外的喜欢,如今成了这宫宴里必备的御酒。不过,这酒的后劲太大,少夫人还是少饮些。”
锦绣院。李锦绣趴在顾临盛的身上,轻抚着他的胸膛,委屈地说道:“盛哥哥,当初你说好的只有我一个女人的,现在这算什么?你这个大骗子,早知道我不跟你回来了。”
“绣儿听话,现在这个局面也不是我想的,我也没有想到……”
“你不是说你没有碰过她吗?”李锦绣轻轻地捶了他一下,“没碰她怎么生的孩子?”
“成婚当日我喝了点酒,可能迷迷糊糊办了一次……”
顾临盛宁愿李锦绣恼他也不愿意说出自己被戴了绿帽的事情,那种事情攸关男人颜面。
“哪有你这样的糊涂虫,有没有办事都不知道?不过,看在你也不是故意骗我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以后你可不能再碰她。如果你敢碰她,我就让你……这辈子都不行。”
“好好好,我保证不会碰别的女人,她只是占了正房娘子的虚名,免得让别人说我顾临盛是个以怨报德的小人。我的名声臭了,仕途有碍,也会影响到荣儿的成长。”
“那国公府的爵位……”
“当然是我们荣儿的。”顾临盛搂着李锦绣,眼里闪过戾光。
他能理解祖母为了爵位所做的一切,但是现在他回来了,也有自己的亲生儿子。既然如此,爵位就必须是他亲生儿子的。至于那对双胞胎,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他们能活几年?
翌日。顾临盛带着李锦绣和顾荣来到门口。此时欧阳氏和秦云徽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你把她带着做什么?”欧阳氏蹙眉。
“祖母,我想着此事要向皇上一五一十地汇报清楚,带上锦绣和荣儿是最好的。”
“老夫人,孙媳也是嫡妻,她能进宫,孙媳也能进宫。”李锦绣不满地说道,“老夫人不能因为她常年陪在你的身侧,就故意刁难我这个陪着你孙子的孙媳妇。”
“皇宫岂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踏入的?那里规矩多,稍不注意就会犯下死罪。你想进宫可以,那你把宫庭礼仪给我做一遍,让我看看你有没有进宫的资格。”欧阳氏冷着脸说道。
“盛哥哥……”李锦绣摇着顾临盛的胳膊。
顾临盛皱了皱眉,看了看李锦绣和顾荣,再看了看一身贵气的秦云徽,抽回了手臂。
“祖母说得对,今日你的确不适合进宫,等祖母安排嬷嬷教导你宫中礼仪,下次再去。”
经过的人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那就是顾大公子从外面带回来的女人?长相普通,气质也一般,跟大少夫人没得比,这大公子的口味有点特别啊?”
“听闻昨天刚回府就在后院里恩爱了几个时辰,连家宴都迟到了,一屋子的长辈等着他们造人结束才吃上饭。你们可千万不要小瞧那张平凡的脸,人家是有真绝活的。”
“哈哈……”
欧阳氏听着那些污言秽语,只觉老脸都被丢尽了。她率先上了马车,对秦云徽喊了一声。
秦云徽朝李锦绣说道:“妹妹别急。既然已经回京城了,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是不是很得意?我告诉你,盛哥哥是我一个人的,你休想抢走他。”
“夫君,李妹妹的情绪不是很稳定,你还是好好教教她,要不然给家里惹了祸,谁都救不了你们。我先上马车了,你自己考虑要不要进宫,要是不想去的话,我们也不勉强。”
秦云徽上了马车。
没多久,顾临盛也跟着上了马车。
秦云徽打起帘子,看着站在外面的李锦绣和顾荣,朝两人露出嘲弄的神色。
马车里,顾临盛对欧阳氏说道:“祖母,既然今天进宫了,能不能为荣儿讨个恩典,让他也能去太学读书?”
“你以为太学是什么地方,随便一个人想进就能进的?”欧阳氏说道,“我们晏哥儿是凭自己的聪慧才智才有这个机会,舒姐儿是长公主的朋友,这才成了她的伴读。”
“夫君,荣哥儿读了几本书,识得几个字,学到哪里了?”秦云徽问。
“你这是什么意思?荣哥儿聪慧无比,只是以前条件不好,没有机会让他学习。只要给他机会,肯定不会比晏哥儿差。”顾临盛厉声说道。
“夫君,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太学入招是有条件的,如果荣哥儿达到了那个条件,我可以替他说几句话。虽然我父亲没了,但是顾念他的旧部还是会给我几分薄面。”
“是我误会了。”顾临盛一听,连忙缓了语气。“不过荣哥儿从小好动,是武学的料子,在读书识字方面疏于管教,到现在为止也只识得几个字。”
“这样的条件还想进太学,你想让别人戳着我们国公府的脊梁骨臭骂吗?”欧阳氏嫌弃。
顾临盛的脸色又沉了下来。
“没关系的。夫君有这样的才学,还怕教不好孩子吗?以前是太忙了,没时间教他,现在回到国公府,不用为一日三餐发愁,可以好好教导孩子了。还有一个月就是入学时间,夫君你抓紧时间好好教教他,不能让他丢了你的脸面。”秦云徽温柔地捅着软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