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追残迹
客栈楼下的惨叫刚落,沈清辞攥着金光剑就冲了出去,苏晚晴捏着短匕紧随其后,指尖还留着刺中黑衣人时的微凉触感。大堂里,店小二缩在柜台后抖得像筛糠,辽兵队长正蹲在地上查看脚印,见两人下来,立刻起身道:“沈少侠,那伙人往镇外跑了!地上血迹没断,能跟上!”
阿竹提着根木棍也跑下来,小脸发白却硬撑着:“沈大哥,我也去!我眼神好,能帮着看路!”沈清辞瞥了眼夜色里模糊的镇口,转头对苏晚晴柔声道:“夜里路滑,你跟在我身侧,别离太远。”苏晚晴点头,指尖轻轻碰了碰他的袖口:“你也当心,黑衣人说不定有同伙埋伏。”
老镇长拄着拐杖追出来,手里拎着两盏油灯笼:“等等!镇外岔路多,我熟路,给你们带路!”沈清辞接过灯笼,暖黄的光映着老镇长的皱纹:“您年岁大了,若遇危险,先找地方躲着。”老镇长摆着手笑:“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哪能缩在后面!”
一行人顺着血迹往镇外走,月光把暗红色的血痕照得格外扎眼。阿竹跟在后面,凑到辽兵队长身边嘀咕:“你看沈大哥,走路都把晚晴姐姐护在里面,比护着古卷还上心呢。”辽兵队长拍了下他的脑袋:“少管闲事,盯着血迹,别跟丢了!”
二、破庙尸踪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座破旧山神庙,庙门歪挂在门框上,风一吹就“吱呀”怪响。老镇长指着庙门:“就是这儿了,荒了好些年,平时没人来。”
沈清辞提着灯笼先走进去,蛛网在光里晃荡,供桌上的灰尘厚得能埋住手指,神像的半边脸都塌了。刚走两步,灯光就落在地上一具尸体上——正是之前偷古卷的黑衣人,胸口插着把黑柄短刀,早已没了气息。
苏晚晴蹲下身,小心掀开黑衣人的衣袖,手臂上那道短匕划的伤口还清晰可见。她又摸向对方腰间,掏出个黑色小囊,打开后一股腥气扑面而来:“是毒影教的人,这是他们独有的‘腐骨粉’。”
沈清辞盯着尸体胸口的刀伤:“这是黑煞教的手法,短刀直刺心脉,干净利落。看来毒影教偷卷失败,被黑煞教灭口了。”辽兵队长踢了踢尸体:“他们不都是邪主的人吗?怎么还自相残杀?”沈清辞摇头:“邪主手下势力杂,怕是各有各的算计。”
阿竹躲在沈清辞身后,探头看了眼尸体,又赶紧缩回去:“那……古卷没被他们拿走吧?”沈清辞拍了拍怀里的油布包,声音稳了稳:“放心,古卷在我这儿。”
三、柱刻秘语
老镇长举着灯笼四处照,忽然惊呼:“你们看这柱子!”众人望过去,左边的木柱上蹭掉了块灰尘,露出几行刻字——“陨仙崖有守护者”,字迹模糊却能辨清。
沈清辞走过去,指尖拂过刻痕,沾了些木屑:“这字刻了有些年头,但边缘没完全朽坏,近几年该有人重新描过。”苏晚晴也凑过来,盯着“陨仙崖”三个字皱眉:“药王谷的古籍提过,陨仙崖在昆仑山脉附近,常年被云雾裹着,没人知道具体位置。”
阿竹挠头:“守护者?是守护三灵之物的吗?”沈清辞点头:“很有可能。邪主找三灵,陨仙崖说不定藏着其中一样。”
话音刚落,苏晚晴突然“嘶”了一声,扶着柱子弯下腰,脸色瞬间白得像纸。沈清辞立刻上前扶住她,语气急了:“晚晴!怎么了?哪里疼?”苏晚晴咬着唇,声音发颤:“肚子……突然疼得厉害,像有东西在里面搅……”
四、圣女血应
老镇长一看这情形,忙喊:“镇上的老萨满还跟着咱们!他懂医术,快让他来!”没多久,一个穿兽皮袄、握铜铃的老人走进来,正是镇上的老萨满。
老萨满走到苏晚晴身边,先摸了摸她的脉搏,又盯着她脖子上的玉佩看,突然眼睛一亮,摇了摇铜铃:“姑娘,是不是觉得体内有热流在动,还跟着玉佩的凉意缠在一起?”苏晚晴点头,额角渗出汗珠:“是……越来越疼了。”
沈清辞紧紧握着她的手,掌心能感受到她的颤抖,心里像被揪着:“萨满,她这到底是怎么了?能缓解吗?”老萨满放下铜铃,语气郑重:“这不是病!是圣女血在感应灵物!姑娘是圣女血脉,玉佩是圣女信物,现在离陨仙崖不远了,灵物的气息引动了血脉,才会疼。”
“圣女血?”沈清辞愣住,转头看苏晚晴,她疼得闭上眼,轻轻靠在他怀里。就在这时,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铜铃声,和老萨满手里的铃音一模一样,紧接着,一阵诡异的笑声飘进来,在夜里绕着梁转,让人头皮发麻。
老萨满脸色骤变,抓起铜铃:“是黑煞教的萨满!他们追来了!”沈清辞立刻把苏晚晴护在身后,抽出金光剑,暖光瞬间照亮庙门——不知何时,门外围了几个黑影,手里都握着铜铃,正一步一步往里面走,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像要把整个破庙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