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位是……”小野田看向满脸清纯不谙世事的长发女孩,心中却隐隐察觉这女人不像表面上那样无害。
“她是……”神乐光正要介绍,却被阿蕾娜同时说出的话给打断。
“我是赞特行星的公主阿蕾娜,而她是我最崇敬的主人。”阿蕾娜笑靥如花。
正木敬吾猛的后仰,瞪大眼睛看着几人,他天才的大脑第一次遇到了难以理解的行为。
桐野牧夫嘴角微微上扬,看着一脸懵逼的神乐光,拼命的绷紧脸,不让自己笑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神乐光面色闪过红霞,在朋友们面前感觉很尴尬,连连摆手道,“她这样子是有原因的,因为意外,她被我的一件道具给转化成这样了,我正在找解除的办法呢。”
玛雅黑着脸落座,打开了放在手边的计划书。
高智商人员正木敬吾不屑的“切”了一声,高傲的用鼻孔看人:“哼,我已经看明白了你们无聊的把戏,我可是很博学的人,你们这个叫做艾斯艾慕对吧。”
“你明白个鬼啊!”少女瞬间红温。
正木敬吾无视了她凶巴巴要咬人的神情,摇着头说道:“数据是不会骗人的,同性之间认其中一方为主人的,98%都是艾斯艾慕。”
“啊啊啊啊你才是字母圈的呢!”要不是玛雅眼疾手快薅住少女的领子,现在她都爬过桌子去给正木敬吾开瓢了。
小野田连忙帮着打圆场:“正木先生你也少说两句,我看神乐女士和阿蕾娜应该并不太熟,估计认识也没多久,反而是玛雅队长和她很是亲昵,额,我是说很熟络的样子。”
玛雅的表情由阴转晴,向小野田投去赞许的目光。
就在这时,少女大腿忽然一热,神乐光愣了一下,顺手摸了一下发热的部位,发现是圆环在呼唤她。
少女悄悄的把圆环握在手里,看向在座的几人,圆环赋予的特殊的视野中,小野田记者的胸口冒出了红光!
“咦?小野田先生,你胸口有什么跟怪兽有关的物件吗?”神乐光好奇问道。
“没有!”原本颓废似乎只会迎合别人想法的小野田忽然大声说道,随即反应过来的男人尴尬的道歉,“抱歉,我实在是太过激动了。”
桐野牧夫脸上挂上了迷之微笑:“我还以为预知能力失效了呢,原来应在了你的身上。”
“桐野先生,难道说,这就是你跟我说过的,合适的契机!”小野田攥紧了双手,沧桑的眼中饱含着充沛的情感。
“嗯,之前看的断断续续的,估计是因为小光还在其他世界,导致预言中的画面不完整。”桐野牧夫起身看向神乐光,“小光,你能帮帮这对可怜的情侣吗?”
“情侣?”神乐光的眼睛盯着小野田的胸口。
小野田激动的抹了一把胡渣,从衣领里拽出一条项链,末端挂着一枚琥珀吊坠:“这个琥珀里面封着的,就是雪娜曾经活在世上的,最后一点证明!”
少女闻言恍然:“你的意思是,想用这种办法来复活他的爱人?”
桐野牧夫点了点头:“在酒吧里他几乎要把自己喝死,正巧我那天也触发了预知梦,所以就劝他将雪娜的残留灰烬保存好,等待转机到来。”
小野田记者把吊坠托在掌心,目光哀求的望向少女,嘴唇颤抖着一个字也说不出。
“你放心吧,想要让雪娜再次出现,应该是没问题的。”毕竟黑暗圆环都感知到残骸做好转化卡牌的准备了,“但是呢,我要先说明一下,被黑暗圆环复活的,虽然还是雪娜,但是她的一切都会受我控制,这个能不能解除我还在研究中。”
阿蕾娜是活人转化的,大概率可以解除控制,但是雪娜被转化成卡牌再实体化,那从根基上都是黑暗圆环构筑的,是否可以放她自由,神乐光也不清楚。
“没有问题!我只是想……我只是……哪怕不能在一起,最起码,让我和她道个别。”中年男人揉了揉眼角,声音有些沙哑。
“行!”既然苦主都不在乎自己心爱的女人多出一个主人来,那小光更不会介意。
当即接过吊坠,然后放在圆环中读取。
幽蓝色的粒子从吊坠中析出,很快在圆环中间凝聚成一张画着冷艳大头贴的卡牌:吸血鬼仆从——雪娜。
小野田紧张的注视着这一幕。
正木敬吾坐直身体,像是一尊雕像一样观察神乐光的举动:“那个东西,甚至可以让死去的怪兽复活?”
少女扣动扳机,将散发红光的圆环立在身前:“雪娜!”
“实体化——吸血鬼仆从雪娜。”
幽蓝色的光芒凝实,一名身材高挑,气质冷艳的黑色皮衣女人出现在屋内。
她恭敬的向着神乐光低下了头:“伟大的黑暗之主,请尽情吩咐您忠诚的仆人。”
小野田颤抖着摘下黑框眼镜,擦了擦眼泪,激动的喊道:“雪娜,你,你还记得我吗?”
英姿飒爽的女吸血鬼浑身一颤,记忆深刻的声音唤醒了属于雪娜的记忆,冰山般的面容上,那冷冽的冰寒如春雪般消融,她回过头呆呆的望向已经面容沧桑,宛如中年模样的小野田,属于吸血鬼特征的獠牙不自觉的收了回去:“前辈?”
“雪娜!”
“前辈!”雪娜瞪大眼,完全想不到他居然会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雪娜不由得转头看向神乐光,希望能够得到主人的许可。
少女自无不可:“雪娜,你的前辈可是等了很久很久才等到今天。”
得到允许的吸血鬼少女立刻朝小野田扑了过去,死死的抱住他,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对不起,雪娜,当初我不应该让你一个人去调查的。”小野田不停的道歉,他闭着眼睛,感受着冰冷的身躯,流出悔恨的泪水。
雪娜感觉内心仿佛被温暖的阳光包围着,暖暖的,感动到想要许下一辈子的诺言。
可她知道自己和以前一样,都不是自由之身。
于是,她只能强笑着说:“前辈,我从没有怪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