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给他盛了一碗粥。
“好了好了,放下吧,吃你的饭。”
“嗯嗯,我就知道我家小月最最最爱我了,最看不得我受委屈了,真是善良的好女孩儿。体贴、心疼我的时候真的特别可爱,我越来越爱你了。”
陈悦诗不知道该扶额汗颜,还是该捂住耳朵了,“好好说话,别这么恶心我呀!”
辛御慢条斯理地脱下手套,笑道:“哪有,明明是肺腑之言,我对小月的心意明月可鉴,我最喜欢你了。”
她向楼青州投去求助的目光。
楼青州其实没打算搭理辛御的,现在也不得不出面一下了。
确实有点过于不要脸了。
“阿御,到此为止。”
辛御收起嘴角的笑意,往楼青州的方向看了一下,“成,不过我说的都是实话。”
他望着陈悦诗的时候,潋滟深邃的双眼中流露出温柔的情意,“小月,如果还想听情话,我们私下说。”
陈悦诗看了他一眼,便很快就挪开视线,她觉得辛御这个人真的很有毒。
她都不敢多看他。
他做事完全没有度,只凭喜好,挺肆意张扬的。
这样子的性格,很特别,她有些羡慕。
虽然他有时候眼里隐隐约约还藏着些别的心思和情绪,但完全没有掩盖住他那摄魂夺魄的魅力,尤其是他的这张脸,任何时候看了都会觉得惊艳。
算了算了,她还是少看他吧。
太在意只会让自己陷得更加深。
她的心里有楼青州一人就足够了。
辛御见陈悦诗不爱搭理他,便老实了许多。
他的语气开始正常起来,“小月,一会儿回家之后要做点什么?要直播吗?”
“今天七夕,不直播,我要放假。”她觉得七夕嘛,那就是情人的节日,她要好好陪青山哥哥。
辛御连忙提议道:“那一会儿带你去放烟花好不好?”
陈悦诗摇了摇头,“我答应了青山哥哥陪他出去旅游。”
她牵起楼青州的手,“我一会就回去收拾东西。答应你的,我一定不会失约。”
“嗯,我知道。”楼青州虽然话少,但他的视线时时刻刻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她的一举一动,他都看得仔细。
他喜欢她对着他眯着眼睛笑的模样,特别心动。
辛御看到两人含情脉脉的模样,心里真的不好受,但他没有打断二人。
他吃着碗里的饭菜,已经是味同嚼蜡,对于楼青州,他真的没有与之争夺更多的勇气。
辛御在心里叹气:看来,今晚又是一个失眠夜……真的不是我不想睡觉,是我真的没法入眠。小月,我真的想你入怀、念你入骨。这些天没有你,每个夜晚,我都很难熬。
星河湾。
陈悦诗和楼青州一起回到家,陈父和陈母二人都在家里。
楼青州与他们打招呼,“叔叔阿姨,这是从春满楼带回来的大闸蟹,阿悦专门交代了人剥好带回来的。很鲜美,你们快尝尝。”
邢妍见楼青州来,心里早就乐呵起来了,“好好好,老公,快来尝尝。”
陈旭东是最懂得自己老婆的意思的,他知晓她对楼青州这个未来女婿的满意程度,对楼青州自然也是笑脸相迎了。
陈悦诗一丁点儿都不觉得是“借花献佛”,她没有对辛御半分的愧意,反正都是他愿意的。
陈悦诗连忙打开了包装,递了筷子,“爸爸,妈妈,这个是真的很好吃。”
陈旭东笑着说道:“行,那就尝尝。”
两人试过之后,都觉得好吃,更是觉得楼青州和自家女儿很有心。
七夕节还惦记着他们。
只是苦了某个背后的人。
“爸爸妈妈,我和青州哥哥想去一趟F国玩一玩。你们有喜欢的东西吗?我给你们带手信。”
邢妍:“不用不用,你们玩你们的,我和你爸爸什么都不缺的。”
陈悦诗:“不行不行,要的要的,去旅游怎么能不带回点礼物呢?”
陈悦诗的想法很简单,先问一下,他们就算说没有要买的,她也会看着买的。
给家人带礼物是多么幸福的事情!
给爸爸妈妈挑礼物的时候,她会超级期待他们收到礼物的样子!
陈旭东:“不用,你们自己玩得开心就好。”
楼青州温和开口:“叔叔阿姨,那这样,我和阿悦就看着买,带多点儿回来。叔叔阿姨到时候看着挑选就好。叔叔阿姨千万不要拒绝,让我们后辈表表心意,可好?”
陈悦诗连忙附和。
陈旭东见楼青州话都说的这么稳妥了,也不好再推,“哈哈,行!你们随意,只要是你俩开心就好。什么时候出发呀?让你妈妈帮你收拾下东西。”
陈旭东喜爱地揉了揉陈悦诗的头,他家宝贝女儿真的长大了。
“嘿嘿,现在。”陈悦诗有些娇羞。
她在父母面前一向都很乖。
虽然她这些天也夜不归宿,但她始终不会在她的爸爸妈妈面前暴露自己的真面目。
她的爸爸妈妈也不会去深究她为什么不回家,因为他们从来很相信她。
陈旭东和邢妍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现在?”
楼青州没等陈悦诗说话,他率先开口:“叔叔阿姨,这是我和她过的第一个七夕节,我给她准备了几个惊喜。想现在就带她去看。”
邢妍:“嗯,行,没问题。去吧去吧。小悦一向都不会让人操心的。”
陈旭东:“青州,其他的我们都没有意见,但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她,她的平安健康,才是第一位。”
“叔叔阿姨放心,我一定会护她周全。”护她一辈子,愿她永远平安喜乐。他最想要的就是她能够做自己。
他的感受其实与陈悦诗的感受相比,他更愿意放手。
等这次回来,他希望她做回自己,做那个肆意妄为的自己。
不要因为他束缚了自己,他只希望两人待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心里只有他一人就足够了。
至于其他时间,其他人,她想要谁,就随她去吧。
他的控制欲与她的自由之间,他愿意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