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亮，白小璃就睁开了眼。
掌心热了一下，熟悉的虚影浮出来。
【今日签到成功】
【奖励：匿形玉佩一枚】
【备注：贴身佩戴可隐匿气息，持续两炷香】
她没多看系统那行小字，直接把玉佩按在胸口。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一瞬。
“走。”
她起身就往北域飞。昨夜那个石门还在脑子里晃着，陈年木头混香灰的味道也记得清清楚楚。这次不是来拿资源的，是冲着里面去的。
浮岛还在打转，风刃比昨天更密。她贴着岩壁滑进去，匿形玉佩微微发烫，压住了她的灵息波动。破妄镜残片一照，石门上的封印纹路清晰浮现——玄微子的手笔，歪歪扭扭写着“进门先答题”几个小字。
她差点笑出声。
“这老头果然爱搞事。”
门缝里飘出一股气流，带着点纸页翻动的声音。她伸手推门，咔的一声，门开了条缝。
里面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但她能感觉到空气在流动，像是有人在里面呼吸。
她没犹豫，一步踏了进去。
门在身后合上，眼前突然亮起五道光轮，金木水火土排成圈，地面开始震动。头顶浮着半卷残页，写着《玄微真解·卷三》几个字，一闪一闪。
“又是老套路。”她蹲下身，从袖子里掏出一小瓶凝灵膏，蘸了点抹在耳朵上。
耳边立刻安静下来，只剩下水流声和金属摩擦的轻响。
她盯着火位看了两秒，那里有道几乎看不见的划痕，像是有人踩过又退回去。
“想骗我往火里跳？”她冷笑，反手把灵机骰子捏在掌心。
骰子自己动了三下。
她闭眼，一脚踩进水位。
没炸。
再跳土位。
稳住。
最后一步，她看向金位。灵机骰子又震了下，三颗赤星在脑子里闪了一下。
她落脚。
光轮熄灭，墙边石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条窄道，两边墙上刻满了符文，地上铺着青石板。她往前走，脚步很轻。走到一半，墙上突然跳出一行字：“你为何修仙？”
她停下。
这不是选择题，是心问。
她张嘴就说：“我不想再被人当工具使。”
话音落下，前方地面裂开一道缝，升起一块石碑，上面写着：“答得坦诚，放行。”
她翻了个白眼，“这么简单？”
继续往前，通道尽头是个大殿。正中央摆着一面镜子，镜面漆黑，像能吸光。
她走近，镜子里慢慢浮出画面。
格子间，灯还亮着，电脑屏幕蓝幽幽的。她看见自己穿着衬衫西裤，头发乱糟糟，趴在桌上不动。旁边日历显示的是她猝死那天。
镜中的“她”抬起头，眼神空洞：“你以为变成狐狸就能逃开？你也只是换个地方打工。”
她站着没动，手指掐进掌心。
然后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镜面上。
“放屁！”
毒舌令牌从袖子里飞出来，啪地贴在镜面中央。彩光炸开，镜面咔嚓裂成蜘蛛网，画面碎了。
“老子现在是狐是仙，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镜子倒下，后面露出一道暗门。
她踹开门，里面是个小密室。石台上放着一枚玉简，旁边堆着十几瓶丹药，标签写着“补魂”“固基”“通脉”。
玉简上刻着《九转玄微诀》五个字。
她拿起来一看，第一段就写着：“神魂为引，法则为桥，不靠外力，自成一界。”
“这功法……适合我。”
她盘腿坐下，把玉简贴在眉心。
信息一股脑涌进来，像是有人在脑子里讲课。讲到第三转时，体内灵力突然乱窜，九尾虚影在背后猛地展开，又缩回去。
她咬牙撑住，继续往下读。
半个时辰后，功法完整录入识海。她睁开眼，呼吸平稳，体内的灵力像是重新洗过一遍，沉得能压住风暴。
她低头看了看手，指尖泛着淡淡的金光。
“元婴中期了。”
她站起身，把玉简收进袖袋，丹药一瓶没动。这种地方留下的东西，吃多了容易出事。
转身往外走，通道还是老样子，但墙上的符文暗了不少。
快到出口时，她忽然停住。
刚才那道“你为何修仙”的问题，答案真的是因为不想当工具吗？
她摸了摸耳后的绒毛，想起昨晚那枚匿名玉符。
“西区巡防不可信。”
是谁写的？
为什么偏偏告诉她？
她没再多想，推开最后一道门，回到了石门前。
外面风还在刮，浮岛依旧在转。她回头看了一眼，石门已经恢复原样，像是从来没开过。
她跃上高空，九尾展开，借风而行。
回到云梦谷边界，她在一处山崖落地。从怀里掏出那枚玉符，再次注入灵力。
字迹还在。
她盯着看了几秒，把玉符放进腰间的布袋里。
明天签到之前，她得做件事。
找个人问问，西区巡防最近有没有换班。
她刚要走，袖口突然抖了一下。
玉简自己滑出来半截，表面闪过一道细光，像是被什么东西触发了。
她把它塞回去，眉头皱了下。
这功法……好像不止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