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店内,店员见老板娘来了,都忙笑脸迎接。
“老板娘好!”“老板娘好!”
听到员工叫这声老板娘,白珞内心得到极大满足。
她面带微笑向几个女店员打招呼:“都辛苦了。”
今天不是节假日,进店里逛的人不多。
白珞扫视一圈,见她一段时间不在,店里依然打理的井井有条,她露出满意的笑容。
这时店里进来一对母子,店员忙上去招呼。
年轻妈妈左看右看,在店员的推荐下选了四五件衣服。
她的儿子约有四五岁,正是调皮的年纪。
另一个店员负责看着小男孩,怕他乱动东西。
店员问小男孩:“你今天怎么没上学呀?”
小男孩看了她一眼,仿佛她问了个傻问题:
“我感冒了,老师怕我传染给小朋友,让我在家休息。”
小男孩手脚不停动这动那,店员没结婚,没带过孩子,不知道该怎么哄他玩。
“球!球!我要玩球!”
小男孩指着放在高处做装饰的沙滩球,向店员叫着。
店员无奈,将球取下来递给他玩,小男孩将球放在地上踢了起来。
小男孩的妈妈在试衣间换衣服,招待她的店员守在试衣间门口。
白珞在听店长介绍才到的新款,并一件一件从衣架上拿下给她看,两人边走边聊着。
从外面又进来一对情侣。
看小男孩的那个店员一看来了顾客,顾不上看小男孩了,忙去招待顾客。
小男孩一个人踢球玩。
玩着玩着就将球踢到落地试衣镜上,球反弹回来,小男孩继续往镜子踢,球再反弹回来。
小男孩能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踢球时的帅模样,他觉得有趣,就只往镜子上踢。
落地镜被钉在墙上,原本好好的,也不知道是没装好,还是时间久了有松动,
巨大的试衣镜突然从墙面倒下来,
恰好白珞在镜子附近的货架边,镜子向白珞砸下来,“轰”一声,镜子摔得四分五裂。
再看白珞,倒在地上,镜子碎片散了一身,头上脸上不停有鲜血冒出。
店长和两个店员都过来想扶起她,一边喊白珞,一边叫“快帮忙打120!”
年轻的妈妈也忙从试衣间出来看情况。
小男孩被吓傻,呆呆站在原地,知道自己闯祸,想哭又不敢哭。
小情侣急忙帮手打120、110。
场面很混乱。
献血不一会流了一地,像案发现场,吓得几个在场的人腿软,都怕出人命。
店员连忙给涂思远打电话,一直无法接通,又给白珞的管家打电话,叫管家一起联系涂思远。
涂思远出差,正在回京北的飞机上,手机关机中。
管家给涂思远的助理和秘书打电话,让涂思远落地务必回电。
涂思远飞机落地,刚一打开手机,就见有二三十个未接来电,都是白珞的管家和她的店长打的。
白珞又怎么了?
涂思远蹙眉,立即回拨过去。
管家已经赶到医院,颤抖着声音说白珞出事了,现在正在医院急救。
涂思远赶紧叫来接他的司机把他送到医院。
路上给店长打电话询问情况,
店长将刚发生的事大概讲一遍,并告诉他,白珞流了好多血,现在情况危急。
挂掉电话,涂思远心乱如麻。
犹豫再三,他给党心月打去电话。
党心月刚刚下课,涂思远叫她来一趟京北市第一医院,有急事。
党心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听他在电话里声音急切,连话都说不清楚,就赶紧向学校请假,赶往医院。
到医院,涂思远的助理李想在大门口等她。
见她来到,忙将她带到手术室门口,涂思远在那里,神色凝重。
党心月走到他面前,问:
“怎么了?谁生病了?”
“月儿,求你个事儿,”涂思远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带着恳求。
党心月被他盯着,感受到他的沉重,也不自觉跟着紧张起来,
“什、什么事啊?”
“白珞受伤了,失血过多,现在正在急救,她现在急需要输血。”
给其他几位符合血型的“熊猫血”打了电话,要么太远,要么没接电话,联系不上。
现在人命关天,情况紧急,不得不向党心月求助。
党心月不明所以:“不是有血库吗?医院可以调血呀。”
涂思远顿了一下,才道:
“月儿,她是稀有血型,Rh阴性Ab型血,和你血型一样,只有你能救她。”
党心月脑瓜“嗡”得一下,觉得脊背发凉。
Rh阴性Ab型血是稀有血型中的稀有血型,国内14亿人口都找不出几个人,
涂思远竟然同时认识两个,还是年纪相仿的女生。
她从来都没和他提过自己的血型,而他竟然知道,
这一切是巧合吗?
怪不得他的企业和住所都在红霞区,却跑到她所在的阳光区十一中捐赠图书馆;
怪不得她明明和他不是同一世界的人,他却要追求她,还骗她说她很特别,原来只是她血型特别;
怪不得他急急忙忙叫自己过来,原来是让她给他的女人输血。
原来,他找她,只因为她是稀有血型;
原来,他找她,是给他的女人做移动的血包。
“呵……”党心月讥讽的笑了一声,嘲笑自己的天真。
涂思远始终盯着她神色的变化,知道以她的聪慧已经猜出了这一切都是预谋。
看着她眼底的光渐渐消失,眸色一片黑暗。
涂思远知道,他们的感情再回不到过去了,他的心情坠入谷底。
“月儿……”涂思远嘴巴张了张,极力想解释什么,却觉得此刻说什么都苍白无力。
党心月打断他:“你不用说了,我都明白,救人要紧,去找医生抽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