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思远一脸挫败和无奈,“月儿,我知道过去是我对不起你,但是你能不能别对我有敌意?我是真的关心你。”
“谢谢,我们只是同事真没必要过度关心,请保持好界限过各自的生活。”
党心月在门口扶着房门,“我赶车很累,要休息了。”
涂思远叹气,怕引起她更深反感,只好先出去。
房门“砰”一声关上,冰冷无情。
党心月狠狠瞪着那扇门,
不知道她是不是心态扭曲,越看到涂思远吃瘪的样子,她越有解气的感觉。
将打盆水将自己清洗干净,躺进温暖的被窝,不一会儿就美美睡过去……
等她睡醒,四周一片漆黑,拿起手机一看,已经深夜11点多。
肚子咕噜噜在唱空城计,这个时间已经没有饭了,房间里没有吃的,得饿到早上。
穿拖鞋下床,得去一趟卫生间方便。
拉开房门,借着屋内微弱的光,见门口放着一个凳子,凳子上有个超市购物袋,里面有好多吃的。
绕过凳子先去方便,
经过涂思远的门口,房门紧闭屋内黑暗,人已经睡了。
回来顺手把袋子拿进来。
有水和面包、泡面,火腿肠、鸡蛋、还有各种零食,一看就知道是谁放的。
本想硬气一点,饿死不吃嗟来之食,奈何饥肠辘辘抵不过美食的诱惑,最终没忍住。
烧水泡面,给自己加个鸡蛋火腿肠,不一会就饱了。
重新钻回被窝,她的房门响了,有人在敲门。
打开门,涂思远站在门口。
党心月门只开了一条缝,“有事吗?”
涂思远的声音有气无力,“月儿,你这有药吗?我浑身冷,好像发烧了。”
党心月下意识伸手覆在他额头,掌下一片滚烫。
“你先进来吧。”党心月让开,给他进来。
涂思远进来坐在椅子上。
党心月翻开抽屉找出体温计递给他,“给,量量。”
涂思远把体温计放腋下,五分钟后拿出来一看,高烧39.6度。
党心月刚才翻遍了抽屉,只剩下几片感冒药,再没其它。
看看他身上的棉睡衣,
“你去屋里换件衣服,拿上车钥匙,发动好在车上等我,我马上来。”
党心月淡定下达指令,涂思远乖乖执行。
等她换好衣服到他车上,他已经听话的发动好在等她。
“去坐那边,我来开。”
“哦,”涂思远从驾驶座下来,绕过去坐副驾。
他没换衣服,只在睡衣外加了一件长羽绒服,还穿着棉拖鞋,看上去很居家。
“系上安全带。”
“好。”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很听话。
这样的涂思远变得比较可爱。
党心月没怎么在夜里开过车,按着导航慢慢开向县医院。
挂了急诊,看病的是个中年医生。
“张嘴,”大夫说。
涂思远没动。
党心月戳他一下,“张嘴。”
“啊——”涂思远嘴巴张大。
“扁桃腺发炎,去验个血,”大夫公式化口吻,开化验单。
到化验科,女医生接过单子,涂思远在采血座位坐下。
医生拿出采血针,还有试管、试剂,准备就绪。
“伸手。”
男人没动。
“叫你伸手呢,”党心月提醒他。
“疼不疼?”他问。
党心月无语,翻个白眼,“被蜜蜂叮一下的疼。”
“哦,”乖乖伸出手指。
女医生左手抓过他无名指开始消毒,右手上的采血针正要扎,
“等等,”手突然缩回去,医生吓一跳。
“你怎么了?”党心月不耐烦问。
一个大男人怕这么点疼?
他以前运动时动不动就受伤,什么跌打损伤、各种破皮擦伤,都没见他这么矫情过。
发个烧就变成病娇了?
“等一下,让我缓缓。”
涂思远不怕受伤的疼,但他对扎针有莫名的恐惧,从小就怕打针。
女医生很有耐心,给他时间调整。
一个长得这么帅的大男人,竟然怕打针?有趣。
缓了三分钟,深吸一口气主动伸出手,“来吧。”
又给他重新消毒,正准备扎上,手再次被抽走。
女医生控制不住,笑起来。
“又怎么了?”党心月想走,她感到丢人。
幸好现在是半夜,没几个病人。
“疼,”小眼神可怜巴巴的。
“啪”一声脑门挨了一巴掌,“你还能不能行?”
他哀怨的表情更可怜了,“你抱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