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武休关外的蒙古大营,篝火噼啪炸着火星,霍都攥着弯刀的手青筋暴起。山洞里黄蓉那句羞辱,像烧红的烙铁反复烫在心上:“持久?你这叫虚耗!比郭靖差远,比吕文德不如,连吴土司的零头都及不上!” 他闷哼着踹翻酒坛,酒液溅湿靴面——达尔巴劝不动他,早已回凉州向师父禀明任务失败,而他耗了三日,总算绕过武休关的哨卡,潜进了利州。)
借着夜色掩护,霍都摸到藏在杂货铺后的细作据点,压低声音问:“黄蓉、郭靖、小龙女近来动向如何?”
细作忙躬身回话:“郭靖常陪着小龙女黄蓉白日处理军务,夜里多在暖阁歇着。这几日那黄蓉瞧着容光焕发,脸上红扑扑的,像是被人滋润透了!”
这话像根刺,狠狠扎进霍都心里——既妒她身边有人疼宠,又怒自己被她那般羞辱,更羞那日山洞里的狼狈,眼底戾气瞬间翻涌:“知道了,她若单独出门,立刻报我!”
而行辕内,黄蓉捏着探子递来的纸条,指尖微微发紧。她早料霍都会来,故意加强监视却留了破绽——一来不想让郭靖知晓自己被霍都强迫奸污的真相,二来这被强迫、违反她意志的屈辱,比身体侵犯更让她恼恨,这仇必须亲手了结。“霍都在城西悦来客栈落脚,我去会他。”
夜色渐深,利州西门外的破败院落里,黄蓉倚着断墙,手里把玩着那枚从霍都身上抢来的令牌,指尖划过上面凹凸的蒙古文,唇角勾着抹漫不经心的笑。
“霍都王子,别来无恙?”她抬眼看向几步外的人,语气里的戏谑像淬了毒的针,“上次在山洞里,你那‘持久’的功夫,我可还记着呢。”
霍都的脸“腾”地红了,不是羞的,是怒的。他小腿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那是被她用匕首扎的,此刻听她提起山洞里的事,只觉得那笑声里全是嘲讽。
“黄蓉!休要胡言!”他握紧了折扇,指节泛白,“上次是我大意,让你侥幸逃脱,真当自己赢了?”
“侥幸?”黄蓉轻笑一声,站直身子,拍了拍衣上的灰,“那王子不妨说说,你趴在地上嗷嗷叫的时候,是哪只眼睛看见我侥幸了?”她往前走了两步,眼神锐利如刀,“我倒是瞧着,你那点能耐,比起‘持久’,更像是磨洋工——折腾了半天,连个捆着的人都拿不住,说出去不怕笑掉江湖人的大牙?”
“你!”霍都被噎得说不出话,胸口剧烈起伏。他承认自己那日是得意忘形,可被她这般戳穿,尤其是那句“磨洋工”,像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怎么?说不出话了?”黄蓉挑眉,语气更添了几分轻蔑,“也是,毕竟不是谁都有脸承认,自己连场像样的较量都撑不下来。比起你来,你那棒槌师兄达尔巴,倒比你还识时务,不敢来了,是不是吓破胆了?”
“我杀了你!”霍都终于按捺不住,折扇“唰”地展开,带着劲风朝她扑来。
黄蓉早有防备,身形一晃躲开,笑声在风里散开:“怎么?恼羞成怒了?看来是说到痛处了。也是,被个女子指着鼻子说‘磨洋工’,换谁都得急。”她边打边退,脚下步伐轻盈,嘴里却没闲着,“不过话说回来,你那日在山洞里的耐心,若是用在练武上,也不至于现在这般狼狈吧?”
霍都的招式越发急躁,折扇舞得呼呼作响,却连她的衣角都碰不到。他听着她句句不离“磨洋工”,只觉得脑子里嗡嗡作响,恨不得将眼前这张巧舌如簧的嘴撕烂。
“有本事别躲!”他怒吼道。
“有本事别追啊。”黄蓉回得轻巧,忽然脚下一转,绕到他身后,指尖在他背上虚虚一点,“你看,又慢了。这般身手,也难怪上次拿不下我——可不是磨洋工么?”
霍都猛地回身,折扇直指她面门,眼里的怒火几乎要烧起来:“我定要让你尝尝厉害!”
“哦?”黄蓉挑眉,不退反进,匕首在指尖转了个圈,“那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能撑多久。可别再像上次那样,雷声大雨点小,到头来还是个输。”
风卷起两人的衣袂,杀气在空荡的院落里弥漫开来。霍都的眼里只有怒火,而黄蓉的唇角,始终挂着那抹了然的笑——她太清楚,对付这种人,戳破他的自负,比任何招式都管用。
至于输赢?从她从山洞里逃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