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细雨织成密网,斜斜打在山道上,溅起细碎的水花。离利州只剩一日路程,两人却被这场冬雨困住,郭靖拉着小龙女躲进路边的破山神庙——庙身斑驳,屋顶漏着风,神像蒙着厚厚的灰,却好歹能遮去漫天雨丝。)
郭靖刚松开小龙女的手,就忙着解身上的外袍,湿冷的布料贴在身上,带着刺骨的凉。他想把外袍递她挡湿意,手刚伸出去,就被她冰凉的手攥住了——她的指尖沾着雨水,湿得发颤,却攥得死紧,像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别躲了,郭大哥。”小龙女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清凌凌的,却藏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我们都知道,躲不掉的。”
郭靖望着她,喉结狠狠滚了滚。雨水顺着她的发梢往下滴,打湿了胸前的衣襟,月白色中衣紧紧贴在身上,将那抹惹眼的丰盈勾勒得愈发清晰。他想说“蓉儿就在利州,再等等”,想说“明媒正娶才对得起你”,可对上她眼底的光,所有话都堵在了喉咙里——那光里有盼了许久的渴望,有藏了一路的委屈,还有点他不敢深究的、孤注一掷的痴缠。
原来从寒林叩心到日夜相伴,他们都在盼着这一刻。盼着那层“克制”的窗户纸被捅破,盼着那些“规矩”的枷锁被撕碎,盼着在这荒郊野岭的雨夜里,能不管不顾地,把彼此揉进怀里。
“龙儿……”他张了张嘴,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小龙女忽然踮起脚,冰凉的指尖勾住他的衣领,仰起脸,带着雨水凉意的唇,狠狠吻了上来。
那吻很轻,却像道惊雷劈在郭靖心上。他僵在原地,脑子里一片空白——这还是当初在山坳里,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教她的“喜欢的人该做的事”,如今竟被她用来,拆他最后的防线。唇上的柔软触感越来越清晰,她发间的冷香混着雨气,钻进鼻尖,勾得他心口烧得慌。
雨越下越急,砸在庙顶瓦片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在为这越界的吻打鼓。小龙女闭着眼,睫毛上挂着水珠,像哭过,吻得却越来越大胆,带着点笨拙的急切。
郭靖终于回过神,所有的克制轰然崩塌。他手臂猛地收紧,将她紧紧拥在怀里,反客为主——吻带着压抑了太久的渴望,带着烟火气的滚烫,狠狠覆在她唇上。她的手环住他的脖子,踮着的脚尖几乎离地,身子软得像没有骨头,全靠他撑着才站得住。
地上的外袍被雨水溅湿了边角,两人湿透的衣袍贴在身上,却挡不住彼此滚烫的体温。郭靖抱着她往供桌走,粗糙的木面蹭过她劲装的下摆,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将她轻轻放在供桌上,指尖拨开她贴在脸颊的湿发,望着她泛红的眼角、被吻得发肿的唇,所有“该与不该”都抛在了脑后。
可当最后时刻到来来时,小龙女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不是委屈,是疼痛:“郭大哥……你骗人……”
她想起他说“是欢喜的动静”,想起他说“暖暖的不难受”,可此刻的疼痛,让她连呼吸都发不稳。郭靖却顾不得了,只能俯身吻去她的眼泪,声音哑得厉害:“忍忍……龙儿,忍忍就好……”
雨还在下,庙里的漏风卷着雨丝,落在两人身上,却浇不灭那份滚烫。疼痛渐渐淡去。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带着点刚懂的羞怯:“郭大哥……原来是这样……”
郭靖动掌心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像在安抚,又像在确认。雨声、风声、心跳声混在一起,在小小的山神庙里织成密网,将两人牢牢困住。他们都知道,从这一刻起,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只当妹子护着”的本分,回不去“克制隐忍”的拉扯。
可谁也没后悔。
因为这场在雨夜里的沉沦,不是错,是他们盼了一路的答案——是古墓掌门对心上人的孤注一掷,是憨直侠士对赤子情的彻底妥协,是她懂了师姐的软语,是他卸了所有的防线,两颗心跨越所有规矩,终于紧紧贴在一起的,滚烫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