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天色擦黑时,风雪又密了些,鹅毛雪片打着旋儿落在郭靖肩头,很快积了薄薄一层。两人一马慢悠悠走了一整天,路碑上的字早被雪盖得模糊,算下来也没走出二十里地,离下一座市镇还隔着老远。深冬的夜来得快,风裹着雪沫子往衣领里钻,冷得人骨头缝都发疼,哪比得夏秋时能随意找处草坡夜宿?)
郭靖勒住马,抬手掸了掸小龙女鬓边的雪,指尖触到她微凉的耳尖,心里一紧:“龙儿,天要黑透了,前面没市镇,得找处地方避雪。”说着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他自小在漠北苦寒之地长大,都觉得这风像刀子,转头见小龙女粉脸依旧莹润,忍不住问,“你不冷?”
小龙女偏坐在马背上笑,眉眼弯得像雪地里的月牙:“不冷呀。”见郭靖满脸诧异,她又补充道,“古墓里有寒玉床,比这雪天冷十倍,我懂事起就念着口诀睡在上面修炼,运功驱寒早成习惯啦。”
郭靖听得咋舌,没再多问,牵着马往树林方向走——深冬夜里林子里怕有野兽,他得护着龙儿。走了约莫半柱香,终于在林子深处找着个半塌的山神庙,门板破了个大洞,屋顶还漏着雪,却好歹能挡些风雪。他先让小龙女在门外等着,自己拎着马鞭进去扫积雪、捡干柴,忙完才回头招手:“龙儿,进来吧。”
小龙女偏着身子下马鞍,刚沾地,胸前跟着轻轻一颤,郭靖目光扫过,只觉脸热心跳,慌忙移开眼。可下一秒,小龙女脚踝一软,腿麻得半点知觉没有,身子一歪就径直扑进他怀里——她本就站不稳,这下撞得结结实实,酥胸撞上郭靖硬实的胸膛,疼得她轻轻“唔”了一声,眉尖都蹙了起来。
郭靖浑身一僵,脑子“嗡”的一声炸了。年轻时和黄蓉初识,两情相悦时野地同眠、一水共游,背过抱过,同骑小红马也是黄蓉在前靠在他怀里,可那时两人不通男女之事,只觉亲近应当,半分不尴尬。如今他年纪长了,通晓了情事,小龙女软乎乎的身子贴在怀里,连她蹙眉喊疼的模样都看得真切,温香软玉撞得他心旌摇荡,哪还有当年的童子赤诚?
他面红耳赤,手忙脚乱扶住她,话都说不利索:“龙、龙儿,你……你没事吧?撞、撞疼了?”
小龙女埋在他怀里,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她再不通男女之事,也知道胸口是女子的隐秘处,哪能说出口?只能把头埋得更深,声音细若蚊蚋,含糊着绕开话头:“没、没别的,就是……就是脚麻得站不住,背着包袱也不方便,郭大哥你帮我活动活动好不好?”话落,耳尖都红透了,连方才胸口的疼,都不好意思再提。
郭靖哪敢再让她靠,见她脸红得厉害,还以为是自己问得唐突,慌忙屏住呼吸,小心翼翼把她横托起来——胳膊平伸得笔直,哪是抱,分明是托着块珍宝,腰臀半分不敢碰,只稳稳托着她的腿弯和后背,快步走到破神案前,轻轻把她放上去。
“你、你先坐着,我先生火。”他转身就往柴堆跑,耳根红得能滴出血,连看都不敢多看小龙女一眼。等火苗“噼啪”跳起来,他又找了块石头,咬牙把神案腿敲折,将案面挪到火堆旁,才转头讷讷道:“坐、坐这儿离火近,暖些。”
小龙女乖乖挪过去,伸着脚递到他面前,声音依旧软软的:“郭大哥,脚还是麻。”她攥着裙摆,胸口的钝疼还在,可那句疼,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可郭靖看着她纤细的脚踝,指尖蜷了又蜷,愣是不敢碰——他心里清楚,这脚、这身子,哪是能随便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