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扶着苏清寒坐在禁阁废墟旁的青石上,目光落在她掌心的丝心玉佩上——玉佩泛着淡银绿光,柳玄的字迹还未消散,“月窟深处”四字尤其清晰。苏清寒靠在他肩头,指尖轻触玉佩,血脉里的蚕心竟微微发烫,与玉佩形成微弱共鸣:“这玉佩在引我……方向是后山月蚕窟的深处。”
两人稍作休整,林砚将水囊递到苏清寒唇边,又帮她理了理染血的剑服:“你刚融了蚕心,别勉强,我扶着你走。”苏清寒点点头,起身时脚步仍有些虚浮,但掌心的玉佩始终亮着,像盏小灯指引方向。
往后山月蚕窟走的路上,石壁上渐渐出现细碎的刻痕——是桑叶纹路,与柳玄压暗格的桑叶一模一样。林砚蹲下身摸了摸刻痕,指尖传来微弱的银光:“是柳玄师兄当年刻的,应该是怕后来人找不到路。”苏清寒凑近一看,刻痕深处还嵌着几根干枯的金丝,正是月蚕吐的丝,与她体内的蚕心气息相契。
到了月蚕窟石室,之前的月蚕已不见踪影,只留下满地银丝。玉佩突然变得滚烫,苏清寒顺着玉佩指引的方向,推开石室角落一块不起眼的石壁——石壁后竟藏着条狭窄的密道,密道两侧的石壁上嵌着夜明珠,照亮了前方的路。
“小心点。”林砚握着剑走在前面,密道里弥漫着淡淡的桑叶香,与雾核的腥气截然不同。走了约莫半炷香时间,密道尽头豁然开朗,出现一座圆形石窟——石窟中央摆着个半人高的青铜镜,镜身刻满蚕纹,镜前还摆着个石台,台上放着个密封的桑木盒。
苏清寒走近青铜镜,掌心的玉佩突然飞到镜面上,银绿光顺着镜纹蔓延开来。镜面泛起涟漪,竟映出柳玄的身影:他穿着弟子服,手里捧着半颗月蚕心,对镜前的虚影说:“月魂蛊的母体藏在月窟最深处,我将半颗蚕心喂给清寒,一是护她,二是借她血脉引蛊母现身……若有朝一日蛊影被除,让她带着玉佩来此,桑木盒里的金丝能困蛊母。”
影像消散,青铜镜恢复平静。苏清寒伸手去拿石台上的桑木盒,刚碰到盒盖,石窟深处突然传来低沉的嘶吼,震得夜明珠都在发抖。林砚忙将苏清寒护在身后,剑刃对准石窟深处:“是蛊母的声音!它在醒了!”
苏清寒握紧掌心的玉佩,血脉里的蚕心再次发烫,青铜镜上的蚕纹突然亮起,映出石窟深处的景象——那里盘踞着一团巨大的青雾,雾里裹着无数细小的蛊影,正是月魂蛊的母体!“它在吸收石窟里的桑叶灵气!”苏清寒惊声道,“柳玄师兄的影像没骗我们,得赶紧打开桑木盒,用金丝困它!”
林砚刚想帮苏清寒打开桑木盒,却见青铜镜突然剧烈晃动,镜面上的蚕纹开始褪色:“不好!蛊母在干扰镜面!”苏清寒咬咬牙,直接将玉佩按在桑木盒上——玉佩的银绿光瞬间融入盒盖,盒锁“咔嗒”一声弹开,里面果然铺着满满一层金丝,金丝上还缠着张泛黄的纸条,是柳玄的笔迹:“金丝需借双心之力催动,蛊母怕蚕心与金丝的共鸣,切记别让它靠近清寒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