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湿热缠上桑田,风溪村的新桑苗先出了状况——阿豆清晨巡田时,发现好几株桑苗的叶子生了褐斑,边缘还发枯卷曲,一摸叶片,竟簌簌掉了些碎渣。“是叶枯病!”阿桃赶过来时,《寒月谷守护录》已翻到“桑苗防枯”页,柳玄的手注很清晰:“叶枯病怕燥怕闷,需煮桑枝灰液喷叶(桑枝烧成灰+水过滤),病叶要及时摘除深埋;再给苗根松表土,通透气,新春学种的桑苗更要早防。”
枣园村的村长刚对着病叶发愁,北沟村的李伯就背着药筐来了:“早备了桑枝灰,昨晚烧了好几筐,教你们煮防治液,喷三天就能控住病!”云溪村的老人也推着车来,车上堆着竹筛和空喷壶:“灰液要过筛才不堵喷壶,这些壶够八村用,你们新村先拿!”
林砚和苏清寒很快分了工:1. 北沟村牵头煮桑枝灰液(一斤桑枝灰+十斤水,搅拌后静置两小时,过筛装喷壶),枣园村、杏园村(刚学种桑)跟着学煮制;2. 风溪村教辨病叶(褐斑、枯边为病叶,摘除后深埋防扩散),帮新村清理病叶;3. 清溪村松表土(用小耙轻松,别伤新根),西坡村帮弱苗绑支撑杆(防病叶重压折枝);4. 阿豆和小石头带孩童们插标记牌(黄牌标病苗、绿牌标健苗),小禾(石洼村)、小枣(枣园村)帮着递喷壶、收病叶,杏园村的孩子小杏还拎来布包,装着自家晒的杏干。
阿豆蹲在煮灰液的土灶旁添柴,问李伯:“灰液要煮到冒泡吗?”李伯摇头,指着药筐:“不用煮,桑枝灰泡透滤净就行,煮了会失效!”小枣跟着风溪村的妇人摘病叶,小心把叶子放进深坑里:“婶子,埋多深才不会传病?”妇人示范着盖土:“埋两尺深,再撒层草木灰,病菌就跑不了!”没过多久,八村的桑田就清完了病叶,灰液喷遍了每株苗,叶片上的褐斑渐渐不再扩大。
清溪村的松土很细致,小耙掠过表土,泛起薄薄一层碎土,风一吹,苗根处的湿气就散了。西坡村的王大叔帮杏园村绑支撑杆,边绑边说:“病苗枝软,绑上杆能撑住叶,等病好就拆!”杏园村的村长递过杏干:“这是我们村的心意,大家喷药累了,尝尝解乏,以后我们也跟着学防病害!”
晌午时分,灰液喷完了,病叶埋了,表土也松了。风溪村的妇人拎来竹篮,里面是桑枝灰煮的绿豆汤:“天热,喝碗汤降降温,这汤还能祛湿热,和防叶枯病正配!”枣园村的人也推来车红枣:“我们村的新枣,大家带点回去,下次煮灰液时,还来帮你们!”
傍晚时,孩童们举着蚕丝灯巡田,灯光照在桑叶上,能看见病叶没再增多,健苗的新叶正慢慢舒展。阿豆拉着小禾、小枣、小杏的手:“以后我们十村一起防病害,桑苗就不会生病了!”小杏从兜里摸出个桑枝叶脉书签:“给你!这是我用健苗叶子做的,以后我们就像叶脉一样,连在一起!”
阿桃坐在田埂上,把“桑枝灰液配方”“病叶处理法”记进《守护录》,还画了幅小画:八村人围着桑田喷药、摘病叶、松土,枣园村、杏园村的人在旁学习,孩童举灯巡田,支撑杆立在病苗旁。她笔尖一顿,写下:“初夏桑苗遇枯病,非一村能治;八村携药、携技、携心,共防病害护新村,方得苗叶复绿,守护网愈全。”
夜色渐深,寒月石的光晕飘到桑田上空,落在喷过灰液的叶片上,像给绿芽镀了层柔光。苏清寒望着这一幕,对林砚说:“枣园、杏园从学防病害到主动送物资,新村真的融进来了,守护网才算真的‘无死角’!”林砚点头,目光落在田埂上的绿豆汤竹篮——篮底的桑枝编纹,已绣出十一叶(含枣园、杏园,预留后续新村),叶叶相连。
第二天清晨,八村的桑田多了块新木牌,是阿豆和四个村的孩子一起画的:喷壶对着病叶喷灰液,旁边立着支撑杆,上面写着“十村共防”。路过的村民看见,都笑着说:“病害防得住,人心更聚得住,这桑苗明年准能结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