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春的晨雾还没散,风溪村的新桑田就闹了“鸟患”——阿豆蹲在苗田边,看着刚抽的嫩桑叶被啄得坑坑洼洼,枝头上还落着几只麻雀,正歪头盯着新叶。“是春鸟啄苗!”阿桃赶来时,《寒月谷守护录》已翻到“桑苗防鸟”页,柳玄的手注写得明:“春鸟缺食易啄叶,可编竹制防鸟网罩苗,做桑枝稻草人驱鸟;再撒些谷物引鸟到田边,既护苗又不伤鸟。”
风溪村的村长刚要找竹料,云溪村的老人就推着车来了,车上堆着卷好的竹制防鸟网:“早想着春鸟会来,我们编了轻网,透光还防啄!”西坡村的王大叔也扛着桑枝来:“我们做稻草人最拿手,桑枝扎架、裹上旧布,风一吹就动,鸟不敢来!”
林砚和苏清寒很快分了工:1. 云溪村教编防鸟网(网眼比鸟喙小,架在竹杆上罩住苗田),风溪村、石洼村(刚来学技术)跟着学固定网边;2. 西坡村教做桑枝稻草人(桑枝扎成人形,挂彩布条晃眼),北沟村送谷物(撒在田边空地上引鸟);3. 清溪村帮着立竹杆(每两米立一根,撑住防鸟网);4. 阿豆和小石头带孩童们挂彩布条、撒谷物,还插“防鸟区”“引鸟区”小木牌,石洼村的孩子也跟着递桑枝。
阿豆踮脚帮着挂防鸟网,问云溪村老人:“爷爷,网要拉多紧才不会被风吹破?”老人笑着调整绳结:“留点儿松度,风刮着网晃,鸟更怕!”石洼村的孩子小禾蹲在旁撒谷物,小石头教他:“别撒太近苗田,引到空地就好,不然鸟还会蹭到苗!”没过多久,风溪村的桑田就罩上了青绿色的防鸟网,田边立着三个桑枝稻草人,彩布条在风里飘得欢。
北沟村的李伯拎着布包来,里面是炒香的谷物:“这谷物拌了少量桑果干,鸟爱吃,撒在引鸟区,能管大半天!”风溪村的妇人这时拎来竹篮,里面是桑枝蒸的米糕:“天儿渐暖,吃块糕垫垫,我们还煮了桑茶,解渴!”
晌午的太阳出来,防鸟网在光下泛着细闪,稻草人晃着彩布,田边的谷物旁聚了几只麻雀,再没往苗田飞。阿桃摸了摸没被啄的嫩桑叶,笑着说:“这网和稻草人管用,再撒两天谷物,等鸟找到其他食源,就不用防了!”石洼村的村长望着整齐的防鸟网,感慨道:“以前我们村种庄稼总被鸟啄,今天学了这法子,明年种桑也不怕了,想正式加入联防!”
傍晚时,孩童们举着蚕丝灯巡田,灯光照在防鸟网上,像撒了层碎银,稻草人上的彩布在灯影里晃得温柔。阿豆拉着小禾的手:“明年你村种桑,我们来帮你搭防鸟网!”小禾点头,从兜里摸出个谷物编的小鸟:“给你!这是我编的,以后我们一起护苗,也护小鸟!”
阿桃坐在田埂上,把“竹网防鸟法”“桑枝稻草人做法”记进《守护录》,还画了幅小画:七村人围着苗田架网、做稻草人,石洼村的人在旁学习,孩童举灯巡田,田边的谷物引着小鸟。她笔尖一顿,写下:“初春桑苗遇鸟啄,非一村能护;七村携网、携技、携心,既护苗又惜鸟,方得苗叶完好,守护网愈广。”
夜色渐深,寒月石的光晕飘到苗田上空,落在防鸟网和稻草人上,像给护苗的“屏障”镀了层暖光。苏清寒望着这一幕,对林砚说:“风溪村现在能带着新村学护苗,石洼村主动要加入,这守护网才算真的‘生生不息’!”林砚点头,目光落在田埂上的桑茶竹篮——篮沿系着的桑枝挂件,是八个连在一起的小圆圈(原七村+石洼村)。
第二天清晨,风溪村的桑田多了块新木牌,是阿豆和小禾一起画的:防鸟网罩着嫩苗,稻草人旁的小鸟啄着谷物,旁边写着“八村共护”。路过的村民看见,都笑着说:“护了苗,还没伤鸟,这联防的法子,又暖又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