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石坚、清淼与焰生捧着“共生火种”,循着共生树延伸的枝叶,去往维度最边缘的“雾泽”——那里刚诞生了一个新族群“泽族”,他们能与沼泽里的植物沟通,却因雾泽常年弥漫的“迷障”,无法与外界建立联结,连传讯花的种子都无法在泥泞里扎根。
“之前帮风谷时靠的是挡风固沙,这次是破雾扎根,得换个法子。”阿禾蹲在雾泽边,指尖的灵木火种轻轻亮起,泽族的孩童好奇地围过来,他们的指尖也泛着淡淡的绿雾。石坚拿出矿石火种,往泥泞里一插,矿石竟慢慢沉入土中:“这里的土太松,得先让它‘站稳’。”清淼的泉水火种滴在泥泞里,水流没有散开,反而被绿雾裹成了小水球;焰生试着用暖光火种加热,水球里的绿雾竟渐渐清晰,映出了泽族营地的轮廓。
“泽族能和植物沟通,或许能让传讯花和沼泽植物‘做朋友’。”清淼突然想到,她让泽族孩童对着水球里的绿雾轻声说话,绿雾慢慢钻进泉水火种,再滴向传讯花种子——种子瞬间发芽,却不是向上长,而是顺着泥泞扎向深处,藤蔓还缠着沼泽里的芦苇,渐渐织成一张“藤网”。阿禾立刻将灵木火种嵌入藤网,灵木枝顺着藤网蔓延,开出了小巧的传讯花苞;石坚则把矿石火种埋在藤网节点,矿石化作细柱,撑起藤网不被泥泞淹没;焰生的暖光火种落在花苞上,花苞竟透出淡淡的光,穿透了雾泽的迷障。
可传讯信号依旧断断续续——雾泽的绿雾会干扰频率。这时,风族的弟子带着风鸣玉赶来:“我们收到听蛊虫的讯息,风鸣玉能帮你们校准频率!”风族弟子将风鸣玉挂在藤网中央,风鸣玉与四族的火种共鸣,发出轻响,绿雾顺着玉的纹路流转,竟成了传递信号的“通道”。当第一句“雾泽安好”的讯息传回传讯花田时,泽族长老激动地将一块嵌着藤网纹路的绿玉递给他们:“这是泽族的‘共生印’,以后我们也是共生的一员了。”
四人带着绿玉回到共生树时,发现树的西侧新长出一片枝叶,每片叶子都映着雾泽的藤网与绿雾,叶尖还挂着带绿雾的露珠。谷芽笑着迎上来:“共生树又记下来你们的故事了。”风辞的听蛊虫正趴在新叶上,将雾泽的故事传递给各族,连传承殿的《共生日常记》里,也多了一页画着藤网与风鸣玉的篇章。
星落坐在木屋前,看着四人围着新叶讲述雾泽的经历,年轻弟子们听得入迷,有的还拿出纸笔记录,准备以后去雾泽帮忙。“你们看,”星落指着新叶,“火种不是用来‘记住’过去的,是用来‘点亮’新的共生。”石坚挠挠头:“我们只是做了力所能及的事。”谷芽笑着说:“共生本来就是这样,不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是你帮我撑藤网,我帮你校准频率,一点一滴织起来的。”
此后,带着火种的年轻弟子们,时常穿梭在维度的各个角落:有的帮岩族在矿洞旁种上灵木,防止塌方;有的帮冰族用暖光与泉水调和出适宜的温度,让灵草生长;有的则和泽族一起,在雾泽边缘种上能净化绿雾的花苗。共生树的枝叶越来越密,每片叶子都藏着一个日常的共生故事,树顶的共生心核,也因这些新故事,泛着更温润的光。
又一个清晨,雾泽的泽族孩童跟着风族弟子来到共生树,他们捧着刚摘的沼泽花,送给正在画画的灵族孩子;灵族孩子则用光影术,将雾泽的藤网投影在树干上,引来各族孩童围观。星落三人坐在树荫下,看着孩子们手拉手围着树干转圈,听着他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下次要去帮哪个族群,三钥的光芒在叶片上轻轻闪烁,像是在笑着回应。
共生的故事,从来不是写在纸上的史诗,是藤网缠着芦苇的坚韧,是风鸣玉与火种的共鸣,是孩童递出花朵的纯粹,是每个族群伸出手的温暖。它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日常的诗行,在每代人的指尖流转,在共生树的年轮里生长,永远温柔,永远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