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的山路绕着一条碧潭蜿蜒,密钥玉佩的红珠映着潭水,竟泛出淡淡的银辉——这是月蛊族魂脉与水脉相连的征兆。苏清寒捧着心灯,灯盏的银焰随潭水波纹轻轻晃动,寻脉令在掌心发烫,显然已靠近遗脉聚集地。
“月蛊族喜临水而居,这碧潭下说不定有隐秘洞府。”林砚望着潭面的雾霭,共生剑的剑格图腾微微发亮,之前在雾隐村滋养的魂光,让它对两族气息更敏感。话音刚落,潭水突然翻涌,一条缠着水草的鱼跃出水面,鱼鳍上竟有细小的银叶纹——正是月蛊族驯养的“引脉鱼”,专用来指引族人方向。
引脉鱼在水面绕了两圈,往潭西游去。两人跟上,发现西岸的石壁上嵌着一块半透明的水纹玉,玉上的银叶纹与寻脉令完全吻合。苏清寒将寻脉令贴在水纹玉上,银辉暴涨,石壁缓缓移开,露出一条潮湿的甬道,甬道两侧的壁灯突然亮起,竟是月蛊族特有的“月华灯”,灯芯燃着与心灯同源的银焰。
“谁闯我月蛊秘境?”甬道深处传来女声,一名身着水纹布衣的女子持着短笛走出,她的发间别着银叶簪,眼底有淡淡的月华纹路——正是月蛊族的“脉纹”。女子看到苏清寒手中的寻脉令与心灯,眼神一紧,短笛横在胸前:“寻脉令怎么在你手上?老族长呢?”
“老族长是我母亲,融蛊派作乱时,她将心灯与寻脉令托付给我。”苏清寒上前一步,心灯的银焰与女子眼底的脉纹共鸣,“圣坛已重建,两仪守阵稳固,我们来寻找散落的族人,共续共生誓约。”密钥玉佩适时亮起,红珠中的月蛊纹与女子的银叶簪产生呼应,女子的戒备渐渐消散,眼眶微红:“我叫苏湄,是守护秘境的族人,当年战乱,我们躲进碧潭下,再也没收到过外界消息。”
苏湄带着两人走进洞府,洞内豁然开朗,数十名月蛊族人聚在水榭旁,有老有少,孩童的发间都别着小巧的银叶。可众人脸上却带着愁容,水榭下的池水泛着淡淡的黑晕——柳玄败亡后,残留的蛊毒顺着地脉渗入潭水,污染了月蛊族赖以生存的水脉,族中已有数人因蛊毒病倒。
“这些蛊毒与蚀心蛊同源,却藏在水脉里,我们的月华之力只能勉强压制。”苏湄指着池水,黑晕中隐约有细小的蛊虫游动。林砚拔出共生剑,剑格的魂光融入池水,黑晕瞬间退去几分,却很快又聚拢回来。苏清寒会意,将心灯放在水榭中央,银焰顺着水脉蔓延,与共生剑的魂光交织:“血契同频,水脉净化!”
两人掌心相贴,血契纹路亮起,银金光芒顺着水脉扩散,池水中的蛊虫被逐一灼烧,黑晕渐渐褪去,池水恢复了清澈。族人们发出欢呼,一名白发老者拄着银叶杖走来,正是秘境的族长苏渊,他接过苏清寒手中的寻脉令,摩挲着上面的纹路:“当年你母亲送我们躲进秘境时,说终有一天,会有带着心灯的族人来接我们回家。”
苏渊取出一块刻满水纹的玉牌,递给苏清寒:“这是月蛊族的《水脉寻踪》,记着另外三处散落族人的聚集地。碧潭秘境的族人,我会安排分批前往圣坛,与剑修遗脉汇合。”此时,心灯的银焰突然暴涨,灯壁上新增了几道水纹,与《水脉寻踪》的纹路重合——显然,心灯吸收了水脉中的魂脉之力,感应更敏锐了。
离开洞府时,潭面的引脉鱼再次跃出,朝着南方游去。密钥玉佩的红珠转向东南方,光芒比之前更亮,林砚与苏清寒对视一眼,知道下一处遗脉的线索已浮现。苏湄站在潭边挥手:“我们在圣坛等你们!”
夕阳洒在碧潭上,银辉与金光交织,映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寻脉的路还在继续,但每一次相遇,每一批族人的归宗,都让共生的传承愈发厚重,让圣坛那片土地,渐渐汇聚起两族重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