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晶印记上的紫光节点里,一处靠近废弃采矿点的“黑石滩”格外刺眼。林砚和苏清寒赶到时,只见滩涂布满黝黑的碎石,原本流经此处的小溪断了流,裸露的河床泛着淡紫,旁边牧民旦增家的青稞地,禾苗蔫得耷拉着脑袋,土壤里渗着细碎的紫雾——浊灵竟顺着采矿留下的矿洞,渗入了地脉与水源,形成了“浊灵渗”。
“矿洞挖得太深,把水脉和地脉都挖断了!”旦增蹲在田埂上,望着枯黄的禾苗红了眼,“之前采矿的人走了,留下这些洞,现在浊灵顺着洞往里钻,井水都变浑了,青稞苗浇了水就烂根。”
苏清寒快速翻阅《水脉纪要》,指尖停在“浊灵渗”的记载上:“地脉破损致浊灵深渗,需‘矿脉晶石’填堵矿洞,再用净化后的水脉灵气滋养地脉。晶石是采矿时残留的,藏在矿洞深处,能中和浊气。”
林砚掌心星晶印记亮起,顺着矿洞入口感应:“印记能探到晶石的光泽,但矿洞里浊灵浓度高,得小心。”两人戴上简易的防毒面罩,举着手电走进矿洞。洞内潮湿昏暗,岩壁上渗着紫色水珠,脚下的碎石踩上去“咯吱”响,每走一步,星晶印记的光芒就黯淡一分——浊灵在不断侵蚀灵气。
走了约莫百米,前方岩壁上嵌着几块泛着银光的石头,正是矿脉晶石。可刚要靠近,岩壁突然渗出更多紫雾,凝聚成几条浊灵带,朝着两人缠来。“用月华力挡着!”林砚催动星晶力,金罩护住两人,同时伸手去抠晶石,可晶石嵌得极深,一时竟抠不下来。
“矿洞要塌了!”洞外突然传来旦增的呼喊,伴随着岩壁开裂的声响。原来浊灵渗得太深,地脉震动引发了小规模坍塌。苏清寒急中生智,掏出随身携带的月牙湾活水(上一章净化后留存),泼向晶石周围的岩壁:“活水含纯净灵气,能松动晶石!”
活水顺着岩壁流下,晶石周围的岩石果然变软。林砚趁机用力一掰,几块晶石应声而落。两人抱着晶石刚冲出矿洞,身后的矿洞就塌了半边。来不及喘息,他们立刻按照《水脉纪要》的方法,将晶石敲碎,填入矿洞的破损处,再将星晶力与月华力注入晶石碎块。
晶石遇灵气瞬间焕发出银光,与地脉产生共鸣,原本渗着紫雾的土壤渐渐恢复本色,断流的小溪重新涌出清水,青稞苗的叶片慢慢挺直,泛出嫩绿。旦增看着眼前的景象,激动得热泪盈眶,立刻召集村里的牧民:“咱们一起把剩下的矿洞都堵上,以后再也不能让采矿的人破坏地脉了!”
夕阳下,牧民们扛着工具,跟着林砚和苏清寒一起封堵剩余的矿洞缺口,旦增还在矿洞旁立了块石碑,刻着“矿脉连地脉,地脉通水脉,护脉即护家”。林砚望着掌心的星晶印记,上面黑石滩的紫光已然消散,剩下的节点虽仍在闪烁,却仿佛少了几分急迫。
苏清寒翻开《水脉纪要》,发现书页末尾又多了一行新的字迹:“地脉承人业,人业映水脉,一念护之,一念毁之。”两人相视一笑,知道这场关于共生的守护,早已不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每一个守护家园的牧民,都是水脉与人间的“共生者”。
收拾好工具,两人朝着星晶印记指引的下一个节点驶去。车窗外,黑石滩的小溪潺潺流淌,青稞地泛着新绿,远处的牧民们正唱着歌谣,歌声里满是对家园的热爱。这场守护之旅,因“共生”二字,变得愈发温暖而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