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木坞的风铎还在响,清脆的铃音裹着晨雾,落在青石板路上——往日浓稠的灰雾早已散尽,路边的野花从石缝里探出头,沾着细碎的露珠,映着檐角的晨光。林砚站在避雾铃塔下,手中的星晶源核泛着柔和的金红色,轻轻贴在塔身符文上,符文瞬间亮起,与地脉深处的共生符文产生遥远的共鸣。
“塔基的蛊息彻底清干净了。”苏清寒走过来,指尖掠过塔檐的风铎,月蚕血脉的银光在铃身上一闪而逝,“月蛊族遗迹那边传来动静,留守的族人说,先祖石室的门开了,里面有留给双脉守护者的东西。”
两人循着月华指引,前往月蛊族遗迹。遗迹藏在月痕冰湖旁的山谷里,往日被蛊息笼罩的入口,如今挂着晶莹的冰棱,阳光透过冰棱,在石壁上投下斑斓的光影。石室里,一方玉台静静伫立,上面放着一卷兽皮卷,展开时,月蛊族先祖的字迹跃然其上:“双脉共生,非为一战,实为守脉——星晶掌地脉之骨,月蚕润地脉之魂,此乃永恒之责。”
“原来我们不只是终结危机,还要守着地脉。”林砚拿起玉台旁的两枚玉佩,一枚嵌着星晶碎片,一枚裹着月蚕银丝,递了一枚给苏清寒,“先祖早有预料,这玉佩该是守护者的印记。”
苏清寒接过玉佩,指尖的月华与玉佩共鸣,兽皮卷突然泛起银光,投射出一段影像:月蛊族先祖与初代剑修并肩站在共生祭坛前,将星晶与月蚕之力注入地脉,影像最后,是两人留下的誓言:“生生世世,双脉相守,地脉不枯,守护不息。”
“初代剑修的残躯,我们该送回蚀骨渊的剑冢。”林砚收起兽皮卷,想起禁阁里那具剑傀儡的战甲,“他守了地脉一辈子,该归位了。”
两人前往蚀骨渊,如今的渊底已无蛊息,只有整齐的剑冢,每一座石碑上都刻着远古剑修的名字。他们将初代剑修的残躯轻轻放入中央的空冢,星晶源核的光芒落在石碑上,石碑瞬间亮起,与周围的剑冢连成一片,形成淡淡的守护结界。
“以后,这里会有人来祭拜吗?”苏清寒望着剑冢,轻声问道。
林砚抬头望向渊外的天空,一群飞鸟掠过,翅膀带起清风:“会的,等大陆上的人忘了战争,会记得有谁守过他们的安宁。”
回程时,他们绕路去了禁阁遗址。倒塌的楼阁旁,镇月剑静静插在土里,剑身上的霜蓝色光芒与地脉共鸣,林砚走上前,将星晶源核贴在剑柄上,剑身上突然浮现出一行新的字迹:“双脉守护者,承吾之责。”
“镇月剑也认主了。”苏清寒笑着说,月蚕血脉的银光与剑光交织,“以后,它会帮我们守着地脉。”
夕阳西下时,两人站在月痕冰湖的共生祭坛上,星晶源核悬浮在祭坛中央,金红色的光芒顺着地脉蔓延,与大陆各处的星晶矿脉连成一张巨大的光网。苏清寒的月蚕血脉与光网共鸣,冰湖的水泛起柔和的银光,倒映着两人并肩的身影。
“明天,我们去看看其他地方?”苏清寒问道,眼中带着对未来的期待。
林砚点点头,握住她的手,星晶与月蚕的玉佩在两人指间同时亮起:“好,从南境的竹海,到北境的雪原,把地脉的每一寸都护好。”
晚风掠过冰湖,带着远处村落的炊烟气息,祭坛上的共生符文与源核的光芒交相辉映,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没有了战争的喧嚣,只有地脉平稳的搏动,和即将流传在大陆每一个角落的——星晶与月蚕双脉共生的守护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