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分的暖阳洒在蛊田,成片的月纹蛊草已长到半人高,淡绿的叶片上凝着晨露,风一吹,便飘来淡淡的清香。寒月谷的族人几乎都聚到了蛊田边,手里拿着特制的竹镰,准备开始今年第一场丰收——也是熵被隔绝后,寒月谷迎来的第一次大丰收。
“林队长,你跟我一组,负责东边这片!”族里的阿力扛着竹镰走过来,他之前在对抗傀儡时受了伤,现在痊愈了,干劲十足,“这些蛊草长得比往年好太多,竹镰都得轻着点割,别伤了根须。”
林砚接过竹镰,指尖碰了碰蛊草的叶片——叶片饱满,脉络清晰,显然是受了维度结界的滋养。他跟着阿力走进蛊田,竹镰落下,带着露水的蛊草便整齐地倒在田垄上,身后很快堆起了一小堆。
不远处,苏晴正领着几个年轻族人分拣刚割下的蛊草:“叶片完整的放左边,用来晒蛊草干;稍微有点破损的放右边,留着熬蛊花蜜——今年收成好,得多熬点蜜存着,冬天就能喝热的了。”她手里拿着一个竹筛,不时筛掉草叶里的小石子,脸上沾了点草屑,却笑得眼睛弯弯的。
老周背着共鸣仪,在蛊田边来回走动,手里还拿着一个小本子,不时记录着什么:“每平方米的蛊草产量比去年多了三成,结界的能量确实在滋养土地!”他蹲下身,用探头测了测土壤的湿度,屏幕上的淡蓝数据跳了跳,“土壤肥力也很稳定,明年接着种,收成肯定差不了。”
孩子们也没闲着,他们提着小竹篮,在田垄间捡掉落的草叶,偶尔还会帮大人递水。阿禾跑得最欢,手里的篮子很快就满了,她跑到苏晴身边,仰着小脸说:“苏晴姐姐,我捡的草叶能熬蜜吗?我想给林哥哥和周叔叔留一罐。”
苏晴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点头:“当然能,阿禾捡的草叶最干净,熬出来的蜜肯定最甜。”
正午时分,蛊田的收割基本完成,族人把割好的蛊草捆成束,运到谷口的空地上晾晒。老槐树下,族老已经支起了几口大铁锅,锅里煮着清水,正准备熬制新的蛊花蜜。阿力抱来一捆新鲜的蛊草花,撒进锅里,很快,清甜的香气就飘满了整个谷口。
林砚和老周坐在田埂上,看着族人忙碌的身影——有人在翻晒蛊草,有人在清洗竹篮,孩子们围着铁锅跑闹,笑声伴着风传得很远。老周喝了口随身携带的热茶,感慨道:“以前总担心收成,现在看着这满田的蛊草,才觉得踏实。”
林砚望着远处的维度结界,蓝光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轻声说:“这就是我们守护的日子啊——大家能安安稳稳地丰收、生活,比什么都好。”
夕阳西下时,第一锅蛊花蜜终于熬好了,族老用陶碗盛出几碗,分给林砚、苏晴和老周。蜜水清甜,带着蛊草花的香气,喝下去暖融融的。空地上的蛊草晒出了第一层光泽,在夕阳下泛着淡金色的光。
寒月谷的丰收日,没有波澜壮阔的情节,只有族人协作的欢歌、孩子的笑声和蛊草的清香——而这份平淡的富足,正是战后最珍贵的礼物,也是“共生”二字,在日常里最生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