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谷的第一缕晨光穿透维度结界时,蛊田的新苗已缀满露水,淡绿的叶片映着结界表面流转的反熵符文,泛着细碎的银光。林砚站在谷口,腕骨的星辰印记只剩淡淡的微光——自结界成型后,它便与晶核、源石形成了微弱共鸣,不再像战时那般刺眼,倒更像一枚温和的守护印记。
“林队长,来尝尝新熬的蛊花蜜!”族老捧着陶碗走来,碗里的蜜水泛着浅黄,飘着几片新鲜的蛊草花瓣,“这是用结界净化后的花蜜熬的,比往年甜多了,孩子们都抢着要呢。”
不远处,苏晴正蹲在蛊田边,帮年轻族人辨认蛊草的长势。她的能量镜斜挎在肩上,镜面映着蓝天,再无战时的紧绷:“这片‘月纹蛊草’得离水源近点,之前被熵污染过的土,虽然净化了,但还得再养半个月才能种别的。”
老周则在之前的共生阵旁摆弄仪器,量子共鸣仪的屏幕上,淡紫数据流平稳地跳动着,偶尔闪过一丝与结界呼应的蓝光:“把共鸣仪和结界连起来了,以后要是有外来的混沌气息靠近,它会提前预警——省得再像之前那样,总被熵打个措手不及。”
林砚接过族老的蜜碗,刚喝了一口,就见几个月蛊族的孩子举着编好的草蜻蜓跑过来,围着他叽叽喳喳:“林哥哥,我们能去月痕冰湖玩吗?族老说,现在冰湖的水可清了,还能看到小鱼呢!”
苏晴笑着走过来,揉了揉孩子的头:“得等正午太阳足点再去,现在湖边还有点凉。不过你们要是想去,我可以用能量镜帮你们照照看湖里的鱼群。”
老周也收起仪器,凑过来说:“刚才检查祭坛的时候,发现之前被熵砸坏的蛊玉,居然在结界的光里慢慢修复了——上面的纹路都清晰了不少,说不定以后还能用来记录谷里的事。”
三人沿着蛊田的小路往前走,晨光洒在身上,暖融融的。走到谷中央的老槐树下时,林砚突然停下脚步,望向远处的蚀骨渊——那里的瘴气早已散尽,露出青灰色的岩壁,与寒月谷的绿意遥遥相对。
“你们说,以后会不会还有别的地方需要帮忙?”苏晴忽然开口,指尖碰了碰肩上的能量镜,“之前巢母说,维度屏障永固了,但说不定还有别的谷,也遇到过像熵这样的麻烦。”
老周推了推眼镜,笑着说:“要是真有,咱们的共鸣仪肯定能监测到。不过现在嘛,先把寒月谷的日子过好再说——我还想跟族老学学怎么种蛊草呢,之前总摆弄仪器,都没好好看看这谷里的风景。”
林砚望着眼前的景象:孩子们的笑声、族人忙碌的身影、蛊田的新苗、结界的微光……他握紧手中的陶碗,腕骨的星辰印记轻轻发烫,像是在回应这份安宁。
“会的。”他轻声说,“但现在,我们先守住这份平静就好。”
正午的太阳渐渐升高,维度结界的蓝光与阳光交织,在蛊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寒月谷的新生,就像这蛊田的新苗,在安宁的日常里,慢慢扎根、生长,再也没有混沌与暗影的侵扰——而这场关于“共生”的故事,也在平淡的温暖里,写下了最安稳的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