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离陨星坑的路上,寒月谷的雾彻底变了——紫金色的雾团在半空凝聚成巨大的漩涡,赤金色的“观测者之眼”悬在漩涡中央,光丝像暴雨般砸向地面,所到之处,冰层瞬间碎裂,原初蛊虫的数量比之前多了十倍,虫群织成暗紫色的网,堵死了通往谷内的路。
“只能走月魂泉的近路。”苏清寒突然转向左侧的冰缝,月白剑穗的冰蓝光晕在缝口晃了晃,“冰缝下面是月魂泉,先遣文明的记载里,那里是‘共生之力的源头’,心核大概率藏在泉眼深处。”
林砚攥紧手里的平衡之钥,晶体的冰金光晕顺着掌心蔓延,手臂上的暗绿色细线已经淡到几乎看不见,但他能清晰感受到观测者的“注视感”——像有无数双眼睛贴在皮肤表面,连呼吸都带着刺痛。两人钻进冰缝时,虫群突然疯狂涌动,暗紫色的网顺着冰缝追来,却在碰到平衡之钥的光时,瞬间化为能量雾。
冰缝尽头是一片开阔的溶洞,洞中央的月魂泉泛着淡蓝色的光,泉水上漂浮着无数冰蓝色的月蚕丝,像水草般随波晃动——正是苏清寒当年编剑穗用的丝线。泉眼深处,隐约能看见一枚悬浮的晶核,晶核表面的“共生纹”比平衡之钥的更复杂,泛着柔和的冰金光。
“那就是共生心核!”苏清寒快步走到泉边,月白剑穗的光与泉水中的月蚕丝瞬间共鸣,丝线纷纷向她的剑穗聚拢,“需要把平衡之钥放进泉眼,再用我们的印记和剑穗激活——三者缺一不可。”
林砚弯腰,将平衡之钥轻轻放入泉中。晶体刚接触泉水,泉眼突然剧烈震动,心核从深处缓缓升起,平衡之钥自动飞向心核,两者在半空咬合,爆发出刺眼的冰金光。就在这时,溶洞顶部突然裂开,赤金色的光丝灌进来,观测者之眼的虚影在光丝中显现,瞳孔里浮现出一行扭曲的符号:“共生试炼,终焉之选——弃其一,存其一。”
“是最后的试探!”苏清寒的声音发颤,林砚回头时,发现她竟被光丝缠在半空,眼白里的青线又变得密集,“小砚,别管我,激活心核更重要!”
林砚心里一紧,却突然想起之前的共生幻境——观测者在逼他们做“取舍”。他抬手,掌心印记对准心核,冰金光晕瞬间扩散,将苏清寒周围的光丝震碎:“我们是共生体,没有谁能单独活下去!”
苏清寒挣脱光丝,立刻将剑穗贴在心核上。“嗡——”印记、剑穗、平衡之钥、心核四者的光完全融合,形成一个巨大的“共生光茧”,将整个溶洞笼罩。光茧内,月魂泉的水开始变得清澈,原初蛊虫的嘶吼声从洞外传来,却很快消失——是心核的力量在净化蛊虫。
光茧中央,林砚和苏清寒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掌心的印记与剑穗的光完全重合,林砚手臂上的暗绿色细线彻底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与心核同款的共生纹。观测者之眼的虚影突然剧烈扭曲,赤金色的光丝开始收缩,最后在光茧外留下一行警告:“共生已证,维度博弈启——下一轮,择界而战。”
光丝消失后,光茧缓缓散去。心核重新沉入泉眼,月魂泉的水变得像镜子般透明,泉底的月蚕丝织成一张“共生网”,将整个溶洞保护起来。林砚低头看向掌心,印记的共生纹泛着柔和的光,与苏清寒剑穗的光遥相呼应。
“观测者撤退了,但‘维度博弈’是什么意思?”苏清寒皱眉,银辉瞳孔看向溶洞外,“难道它要把博弈引到其他维度?”
林砚握紧她的手,目光坚定:“不管是哪个维度,只要我们的共生还在,就不怕。而且心核激活后,寒月谷的蛊蚀应该会慢慢消退——这是我们第一步的胜利。”
溶洞外,寒月谷的紫金色雾开始变淡,青灰色的雾重新笼罩山谷,但这次的雾里,多了淡淡的冰金光晕——是心核的力量在修复谷中的损伤。林砚知道,观测者的警告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但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恐惧,因为他有苏清寒,有共生的力量,有对抗一切的底气。